“你干什么？”

    突然，楚佳南向她靠近，明亮的眸光，一手抱著天衣，另一只手一伸。

    七七不禁后退兩步，坐到了床上。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我，不喜歡。”

    楚佳南的手拂過七七的發(fā)絲，放到鼻子下面，微瞇著眼睛，嗅著味道。

    “你不覺得，你越來越過份了嗎？”

    “是嗎？我覺得太過份的是你。”

    楚佳南淡然一笑，瞅著七七的目光，猶如蜜戀中的愛人。

    在這種情況下，被這樣的人，用這樣的目光瞅著，七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快把孩子給我。“

    七七伸手去搶天衣。

    “給你，你能救得了她嗎？”

    什么意思？

    七七大驚。

    仔細(xì)去看天衣，這才發(fā)現(xiàn)異樣。

    天衣窩在楚佳南懷里，小嘴里含著楚佳南的食指，幸福地吸吮著。

    像所有的小嬰兒一樣，都喜歡吃手。

    可是，天衣的吃手的感覺，不像是普通小嬰兒吃手的樣子，倒像是一個(gè)癮君子在吸毒一樣。

    “檀香？”

    電光石火一般，七七突然想到了上輩子，在醫(yī)務(wù)室的那一幕。

    楚佳南用血激怒了閻辰北，閻辰北盛怒之下，把他幾乎嘶咬成碎片。

    那時(shí)，就是有這樣一種奇怪的香味。

    檀香，就是這種怪異的檀香味。

    兩個(gè)孩子，為什么楚佳南只留下天衣，難道天衣和閻辰北一樣。

    七七不禁全身發(fā)抖。

    難道她生的這兩個(gè)孩子，千夜像她，是人天衣像閻辰北，是鬼嗎？

    這鬼，還有天生的嗎？

    “你終于想起來了。”

    楚佳南淡然一笑。

    他想從天衣嘴里拿出食指，小天衣不愿意，竟然做出一個(gè)驚人的動(dòng)作，突然睜開眼睛，大大的黑亮亮的眼睛，突然沖著楚佳南眨了一下，兩只白胖的小手，突然伸出來，死死抓住了楚佳南的食指。

    “她倒是比她老子還要兇殘。”

    楚佳南把手指伸到七七面前，

    白皙的手指肚上，兩排細(xì)細(xì)的小牙印子，幾乎要滲出血來。

    “怎么會(huì)這樣？”

    七七大吃一驚。

    一個(gè)才九天的小嬰兒，怎么會(huì)有牙齒呢？

    七七伸手就去掰開天衣的嘴，軟軟的小嘴張開，里面根本沒有牙。

    “你知道是不是？”

    七七抬起頭，兇狠地瞪著楚佳南。

    女人作了母親，就什么也不怕了。

    “要不要看看她是什么？”

    楚佳南臉上浮現(xiàn)一抹怪異地笑，

    “你看”

    楚佳南那只快要破皮的食指一放到天衣嘴邊。

    天衣猛地張開小嘴，滋一聲，露出一嘴鋒利的閃光的牙齒。

    七七搖搖頭，再看，卻一顆牙也沒有。

    “嗯。”

    天衣撅著小嘴，發(fā)出一聲生氣地，著急地嗯聲。

    就像一個(gè)一歲的孩子一樣的表情。

    天哪，她才九天啊？

    她到底是什么啊？

    七七目瞪口呆，卻拼命搖頭，

    眼看著楚佳南，把食指放進(jìn)自己嘴里，咬了一下，再拿出來，已經(jīng)流出血來。

    聞到血腥的味道，小天衣笑地極為燦爛，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地。

    蓮花，血色的蓮花，一朵朵，從床上瘋狂地生長出來。

    枯色的藤，像一只靈活的蛇，滋滋地穿行在房間的地面上。

    最可怕的是天衣的頭發(fā)，柔軟的小嬰兒的不長的頭發(fā)，一條條全都變成了枯死的藤，一朵朵的花從上面涌出來，順著楚佳南的身體，在滾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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