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間密室全部由水泥糊成一個整體。
從上到下,四四方方,除了水泥的顏色,看不到任何別的顏色。
唯一有變化的,就是那扇門,一扇鐵門,卡在水泥墻里,嚴絲合縫。
這間密室沒有窗,只有這一扇門,門只能從外面打開。里面的人,永遠也出不去。
密室的水泥地上,已經(jīng)看不到原來水泥的顏色,到處都是腐爛的血肉,和那難聞的味道。
一個纖細的高挑身影,緊緊地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抱住頭,身體盡可能一面靠著水泥墻。花清塵全身都地顫抖著,拼命護住自己的頭和臉。
此時整個密室里充滿了嘰嘰的叫聲,密室里沒有一點燈光,除了聲音,什么也看不見,令了恐怖的,死亡的黑暗,籠罩了一切
直到血腥的味道充滿了一室,全身的疼痛令他再也無法忍受,咬碎了嘴唇的時候。
卡,一聲細微的聲音,幾不可聞的。鐵門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閃了進來。
來人把一個特制的橡膠凹槽卡在了門與墻之間,留下一條縫,人影走進來。一束手電光射在了花清塵的身上。
老鼠,花清塵的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老鼠,那些老鼠個個都餓紅了眼,再加上全身的血,個個都幾乎成了血老鼠,拼命啃咬著花清塵。花清塵的長發(fā),被眾多老鼠撕扯著
“捂住鼻子。”
孩童般的聲音。
一股花香味道散開,花清塵身上的老鼠猶如熟透的果子一樣,紛紛掉到地上。
“快走。”
一個冰冷的小手,抓住了花清塵的手。
花清塵幾乎是半昏迷狀況,被這個冰冷的小手,拉著迅速離開密室。
也不知跑了多久,當一陣清涼的風(fēng)徹底吹醒了花清塵的理智,他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站在了一片野地里。
“這東西你拿著,回去擦一下,那些傷口就不會潰爛了。”
月光下,嬌小的身影,孩子般的聲音。
“謝謝你救了我。”
花清塵伸出傷痕細細的手,握住那個小瓶子,
“你是誰,我以后一定會報答你。”
“不需要。”
一個陌生人,為什么會救他?
在那樣的密室里,為什么能來去自如?
“你是什么人?”
難道,救他,還有什么更大的陰謀嗎?
花清塵聲音有些冷。
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十九年,他從來都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好事發(fā)生在他身上。
“這個和你無關(guān)。我只是救人,并不是救你?”
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
“只要是關(guān)在那個密室里的人,我都會救。不管那個人是誰。”
“為什么?”
花清塵伸手緊緊抓住那人的衣裳,
“你不說清,就把我再放回去。”
他不害怕懲罰,他害怕的,永遠是陰謀。
“你這人真是。”
人影猶豫了一下,伸手扯開衣領(lǐng),手電筒強烈的光照在了來人纖細雪白的脖子上,靠近耳朵的那一片,有著明顯的老鼠啃咬過后的傷痕。
“這個原因夠了嗎?”
花清塵悻悻地松開手。
原來,這人也是曾經(jīng)被關(guān)在那間密室里,受過鼠刑的人。
所謂鼠刑。
就是把人關(guān)在密室里,放出老鼠,那些老鼠是被下了藥的饑餓到極點的老鼠,就是水泥磚頭,它們也會啃的,更何況是人的皮肉。
那種痛苦,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是永遠想像不出來,是多么恐怖和痛苦的。
這個人,正是因為經(jīng)歷過,所以才會去救密室里的人嗎?
“你幾歲進的密室?”
“三歲。”
三歲,還是個孩子啊,送一個孩子進密室的,那人一定不是人。
“我可以走了吧?”
來人轉(zhuǎn)身就走,身后傳來撲通一聲,花清塵暈死了過去。
“唉,我這真是自找的。”
月光下,來人扯開黑色蒙面,嬌小的臉,機靈的眼。
童小穩(wěn)苦笑了。
望著月光下,那昏死過去的絕美少年。
她能把這家伙拖哪去呢?
看樣,要是不救,這家伙會死在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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