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帶著兩孩子走回來，發現陸可已經回來了，那個女人也從醫療室里出來了。全身包扎了傷口，坐在走廊椅子上。

    “怎么樣了？”

    “少奶奶，我都說了，不關我的事。我們的車沒碰著她。”

    陸可苦著臉說，

    “醫生說了，她這傷是被人打的。”

    “被人打的？”

    “是啊，她這傷可能是被胡同里跑走的那兩個男人打的。是她急于逃跑，才撞到了我車上。其實，并沒有撞上，只是被刮倒了。”

    “那些是什么人？她們為什么打你？我帶你報警吧？”

    七七問了幾句，那女人抬起一雙水淋淋的，溫順的眼睛，看了一眼七七，又低下了頭。

    “你別問了，沒用，醫生說這女人可能是個啞巴。”

    啊？

    七七有些傻。

    怎么會這樣？

    “你，家在哪里？我們送你回去。”

    七七問過了，又笑自己，陸可都說她是個啞巴了。

    “你會寫字嗎？”

    女人猶豫了一下，點頭又搖頭。

    到底是會還是不會啊？

    陸可有些頭大。

    “少奶奶，我們找個懂啞語的來。”

    說完，陸可就跑去找人了。

    “你餓了嗎？”

    七七看到，一個小孩從面前走過，手里拿著吃食，啞女死盯著看。

    “啊”

    啞女發出啊聲，點頭。

    “一會我帶你去吃飯，吃過飯，再送你回家。”

    陸可帶著一個懂啞語的醫生走過來。

    醫生和啞女交流了一下。

    搖搖頭，

    “這個啞巴是鄉下來的，沒學過啞語。”

    壞了，七七這才想起來，啞語要到聾啞學校學習，才會。

    現在可怎么辦？

    這個鄉下啞女，既不識字，又不會啞語。

    完全沒辦法交流嘛。

    “怎么辦？少奶奶，老夫人該發脾氣了。”

    這么久還不回去，老夫人的脾氣，陸可想想，都覺得可怕。

    “沒辦法，不知道她家在哪里，我們先帶著她再說。”

    “少奶奶要帶著她回楚家大院？”

    陸可吃驚地看著一身血污的啞女，太可怕了。老夫人最忌諱這些血啊什么的。

    “有我呢，你怕什么？”

    七七笑了。

    陸可不好意思了。

    是啊，有少奶奶在，他只要聽話做事就行。

    陸可開車，拉著大家先到離得最近的一個公共浴池，七七讓一個搓澡工帶著啞女進去洗澡。

    她讓陸可在車里看著兩孩子，她就到旁邊商店里，買了一身簡單的衣裳。

    等啞女洗好澡，穿好衣裳再出來的時候。

    七七驚訝了。

    瘦弱的身材，雖說有些單薄，但個頭大約有165左右。

    瓜子臉，大眼睛，高鼻梁。這個啞女還是個美女呢。就連眼角淺淺的魚尾紋都只是增加了她安靜的氣質。尤其是那雙眼睛，始終濕漉漉的，像在哭，又像是在說話。

    頭發很濃密，很黑，自然生長，有些長。

    七七早就注意到啞女頭發很長，所以買衣服的時候，順便買了扎頭花。簡單大方的發夾，七七給啞女夾上。

    這樣一收拾，啞巴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

    旁邊就有一家飯店，七七讓陸可去買飯。陸可直接買了四個燒餅，夾著狗肉就回來了。兩個燒餅夾狗肉，給了啞女。另外兩個，給了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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