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身上，都是被趙萬洪咬的。他瘋了，他明知道我會去告他家暴，他陰毒地很，他專門撿不能讓人看的地方咬。每咬一口就問我，當年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很快活。你說，這樣的鬼日子，我怎么可能還跟著他過。我要和他離婚，帶著孩子，我們一家三口團聚，好不好？”

    “不好。”

    楚佳南的聲音平淡。

    涼紅果驚訝地簡直忘了哭泣。她都把她這樣的傷，給他看了，而且還這樣明確地告訴他，這些傷都是因為他的原因，趙萬洪才折磨她的。楚佳南居然還能說出不好這樣的話。這是以前那個性格軟弱，愛美貪歡的楚佳南嗎？

    怎么分開這些年，他變了這么多。

    “為什么？你嫌我嫁了人，你嫌我臟了，是不是？”

    楚佳南這人有很嚴重的潔癖，涼紅果是知道的。當初，她也是哄騙楚佳南，說楚佳南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懷了他的孩子等等。楚佳南才會離開七七，對她負責的。

    “不是。”

    “那是為什么？”

    涼紅果突然睜大眼睛，

    “你還愛著七七，是不是？這么多年，你一直沒有結婚，是不是一直在等著七七？”

    “是。”

    我的媽呀，這個男人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變，一直這樣癡情，這樣傻。而且這句話，簡直就和多年前，對她說過的那句話太像了。

    許多年前，他就對她說過，他喜歡她的身體，但他不愛她，他一直愛的是七七。他會負責會娶她，但他永遠都不會愛她，那些扎心的話，直到現在，涼紅果還能想得起來。楚佳南當年對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那種坦白的眼神。

    “為什么？她都嫁了幾個男人了，你還等著她，你是不是傻啊？我有什么不好，我哪一點比不上她？而且我們還有一個女兒，你和她有什么啊。對了，她還生了兩個孩子，都是別的男人的。你還想和她結婚，替她養別的男人的孩子嗎？”

    “是。”

    “你就是個瘋子。”

    “是。”

    這樣的對話，涼紅果實在繼續不下去了。既然來感化不了這個冥頑不化的男人，那就只能動真格的了。那就來最現實的。

    “好，楚佳南，你不愿意娶我就算了。咱不說那些了，咱就說說孩子吧。你打算怎么辦？現在趙萬洪已經知道孩子是你的了。你想想，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你自己要是不清楚，可以在軍區里打聽一下，他那人脾氣有多暴躁，什么半臉團長，人家背地里都叫他半臉鬼。你想想，你的親生女兒在這樣一個人手里，每一分鐘都有可能發生危，更何況她還生著那樣的病，你說怎么辦吧？”

    “你把孩子送到醫院里，他再有本事，總不能攔著你，不讓你給孩子看病吧。孩子進了醫院，就歸我管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治好孩子的病。”

    “那是當然，要不然，你這神醫的號豈不是白叫了，連自己孩子的病都治不好，還叫什么神醫。”

    兩人正爭吵著，門被推開了，

    “楚醫生，你快看看去，七七吐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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