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的表態,再次讓群豪側目。
因為今天田伯光的表現,實在是太怪異了。幾乎是肆意妄為,桀驁不馴,跟一般的江湖中人完全不同。
他也不講究什么江湖道義,也沒有什么江湖禮節,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行事、說話往往出人意料,讓習慣了江湖規矩的群豪,十分的不適應。
就比如此時,他雖然決定了要幫劉正風,可是卻沒有什么豪言壯語,也沒有展示什么義氣風范,而且還說出了讓嵩山派眾人滾蛋的粗俗之語來。
別人不說,嵩山派的眾人可是氣炸了。
丁勉怒沖冠,咆哮道:“閣下是要和嵩山派、天下武林為敵嗎?”
田伯光目光如電,十分不屑地看著他。
“你們嵩山派算什么東西,也能代表天下武林了?真是的,天下武林答應了嗎?”
“噗哧”
又是稀奇古怪的說法,惹得群豪哄笑不已。
不過大家仔細想想,也確實是如此。
這明明是你們嵩山派和人家劉正風的事,我們都只是吃瓜群眾而已,憑什么要捎上我們?
角度驚奇的說法,讓嵩山派的人差點吐血。
6柏再也忍不住了,大步上前,抬掌就向田伯光攻去。
“夠了,你這家伙一直裝神弄鬼,爺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6柏成名已久,人稱仙鶴手,一手小嵩陽手的功夫爐火純青。
雖然剛才田伯光打傷張金鰲的表現十分古怪,但是今天嵩山派今天來了這么多的人,他也并不是很懼怕。
在他想來,以他和丁勉、費彬三人的聯手,在場無人能敵。
見6柏居然向自己出手,田伯光冷笑連連。
這一次他沒有使用掌風,而是同樣出掌,向6柏對去。
這家伙在劉正風的金盆洗手上,用掌力打傷了劉正風和曲洋,足見功力十分的精純,遠不是木高峰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和手下能夠相比的。
要是吸了他的內功,田伯光等于白白多了不少功力。
眼見著田伯光要和自己對掌,6柏心中竊喜。
這純粹是內力的比拼,他可不信田伯光年紀輕輕,能夠有多么高深的內力。
須臾,兩人的手掌終于碰到了一起。
6柏嘿嘿一笑,立刻開始催動內力,要給田伯光一個深刻的教訓。
可是很快的,他的臉色就突變,狂喊道:“吸星**,他會吸星**。”
6柏還想催動內力震傷田伯光呢,結果突然覺自己的內力傾瀉而出,想停都停不下來,以恐怖的度在流逝。
他不知道北冥神功,但是對吸星**聞名已久,所以立時驚駭地大叫起來。
“哄”
一聽到吸星**的名字,群雄直接炸了。不少人甚至駭然站起,拔出了兵刃左右戒備。
吸星**乃是日月神教魔頭任我行的絕技,當年可是讓武林中人聞風喪膽。
此時這門邪功重現江湖,難道是魔教殺來了?
聯想到之前嵩山派的人說劉正風和魔教中人結交,大家都不由得緊張起來。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說不得今天這里要血流成河,武林正道損失慘重啊。
聽的6柏的驚叫,田伯光呵呵冷笑。
“吸星**什么垃圾玩意兒,也配和我的神功相比?你這家伙行走江湖多年,卻一點見識都沒有,也不嫌丟人。”
眼見著6柏落入了吸星**之中,一生修為即將喪失,嵩山派的其他人可沒有心情去辨別。
費彬嗆啷一聲拔出長劍,直接就往田伯光的頭上斬去。
“魔頭,松手。”
田伯光一手控制著6柏,還有余力對付費彬。
他的拇指和中指扣在一起,對著費彬就彈了過去。
明明他的手中什么東西都沒有,可是一縷勁風呼嘯而去,竟比什么暗器都要霸道。
費彬人在半空,已經沒法騰挪。駭然變色的同時,不得不將長劍橫在了胸前。
當啷一聲,費彬悶哼后退,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手中千錘百煉的寶劍,卻已經斷為了兩截。
丁勉眼見費彬跌落下來,連忙伸手去扶。
結果沒有想到力量如此之大,愣是帶著他騰騰騰退了三步,長出了一口氣,臉色幾經變幻,才堪堪站住。
師兄弟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神情中看到了駭然。
對方年紀輕輕,怎么會如此恐怖?
那邊田伯光哈哈一笑,隨手將已經6柏拋了過來。
丁勉和6柏顧不得其他,趕緊將6柏接住。
可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原本意氣風的6柏,卻委頓不堪,面色蒼白,渾身無力。
“三師兄,如何?”
6柏艱難地抬起頭來,鐵打的漢子眼中竟然全是苦澀的淚光。
“幫幫我報仇!”
說完,他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6柏很早就成名,和左冷禪、丁勉、費彬等人并稱為嵩山十三太保。
這些年嵩山派愈的興盛,加上6柏本身武功高強,所以漸漸養成了心高氣傲的性子。
沒成想今天在這里,被人把一生的修為吸光,直接變成了廢人,當真是驚怒交加,更覺得無顏見人,所以才暈了過去。
別看嵩山派沒什么好人,但這些師兄弟之間的關系卻很好。
眼見著6柏被人廢了,丁勉和費彬怒火沖天,全都站了起來。
看著完全沒有在意的田伯光,丁勉雙眼赤紅,突然對旁邊看熱鬧的岳不群等人道:“天門師兄,岳師兄,定逸師太,魔教的妖人對我們五岳劍派動手,你們就袖手旁觀嗎?”
不用他說,岳不群等人看向田伯光的眼神也早已不善了。
五岳劍派和日月神教多年爭斗,雙方仇怨已深,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其中頂數定逸師太最為嫉惡如仇,她拔出長劍來,指著田伯光,厲聲喝道:“閣下武功了得,不知道高姓大名,魔教任我行與閣下是什么關系?”
任我行多年來威震江湖,在場的人雖然沒有見過,可也早有耳聞。
但田伯光二十多歲的年紀,顯然不可能是任我行了。
因此在定逸猜測,他也許是任我行的徒弟什么的。
田伯光傲然而立,目無余子。
“任我行是什么玩意兒?”
這話一出來,群雄又不免一陣錯愕。
大家親眼所見,他用“吸星**”吸干了6柏的內力,那定是魔教中人了,還可能是任我行的徒子徒孫。
可沒有想到,他對任我行居然如此出言不遜。
要知道任我行可是前任魔教教主,在魔教中的威望很高。但凡是魔教中人提到他,無不恭恭敬敬。
即使不在眼前,也不敢有所怠慢。
但田伯光言語輕佻,而神情淡然,明顯不似作偽。
不少人心里疑惑,“或許他不是魔教中人?”
泰山派的掌門天門道人也拔出長劍來,對田伯光質問道:“你剛才明明使用的吸星**,如今卻矢口否認。哼,魔教中人,果然無恥無信,奸詐的很。”
看著他,田伯光嗤笑不已。
“你這個牛鼻子,居然有臉說別人無恥無信。有這個功夫,小心小心你那幾個師叔吧。”
天門渾身巨震,眼神里透露出惶恐來。
外界只知道他是泰山派掌門,卻不知道他是因為師父早死,所以才繼承了掌門之位。
是時泰山派中,他還有好幾位師叔尚存。
只是那些人年老體弱,已多年不在江湖中行走,外界鮮少得知。
可田伯光卻一語道破,豈能不讓他驚悚。
“你你胡言亂語些什么?”
田伯光看著木訥愚蠢的天門道人,嘖嘖稱奇。
這么個二貨,難為他做泰山派掌門了。
“你還不知道吧?你的那幾個師叔已經被左冷禪用金錢、美女收買,投靠了嵩山派,不日就要對你這個掌門下手了。”
好勁爆的**,引得群雄又是一陣嘩然。
丁勉和費彬則臉色激變,立刻吼道:“各位同道,休聽這惡賊的挑撥離間。我們五岳劍派同氣連枝,生死與共,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大家仔細一想,五岳劍派歷來都共進退,互相扶持,田伯光的話確實不值得信。
這時岳不群站了出來,還保持著道德君子的面目。
“閣下信口開河,就想攪動群雄耳目,未免也太天真了。”
看著他,田伯光笑的更大聲了。
“哈哈哈哈,岳不群,你也不用得意。你以為左冷禪只會對付衡山派和泰山派嗎?哼,不怕告訴你,左冷禪已經找到了華山劍宗的傳人封不平和成不憂,不日就要上華山搶你的掌門之位了。哦,不過沒關系,你岳先生足智多謀,陰險狡詐,這么點破事難不住你。”
這一次輪到岳不群臉色驚變了。
實在是因為田伯光所言的內容,太過于驚人。
當年華山派劍、氣二宗相爭,最終氣宗大獲全勝,自此劍宗銷聲匿跡。
對于此事,江湖中多有耳聞。
可劍宗中到底有哪些人物,卻沒人能夠說的清楚。
封不平、成不憂的名號,更是無人得知。
可如今田伯光卻直接叫破了出來,那么就只能說明,他的話肯定是真的。
一想到左冷禪和嵩山派竟然尋到了劍宗的人要對華山派不利,岳不群就心急如焚,對田伯光的態度和剛才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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