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求好死,張金鰲不敢有所隱瞞,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慢慢地把這些年解風和他們這些人的所作所為都說了出來。
當聽到丐幫誘拐無辜的兒童,弄瞎弄殘乞討,又把女童培養成青樓妓女的之后,即使慈悲如方正,臉上也忍不住閃過一絲怒色。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好好的一個丐幫,如何變成這樣了?”
話語之間,方正難掩對丐幫墮落的失望。
田伯光好笑不已。
“是有的人墮落了,可不是丐幫墮落了。少林寺也不是沒有出過壞人,難道就說少林不好嗎?”
他如今是丐幫幫主,自然不允許有人污蔑丐幫的名聲。
聽到他的頂撞,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眉頭緊皺,發覺這位丐幫的新幫主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啊。
任我行在旁邊全程看到了,聽的田伯光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不錯,不錯。你這家伙雖然對我不敬,可是脾氣卻很合我胃口。之前我說天下間只有三個半讓我佩服的,現在看來,要加你一個了。”
田伯光沒好氣地看著他。
“你有時間琢磨這個,還是好好想想,今天怎么跑掉吧?這么多高手在這里,我看你是危險了。”
任我行冷哼一聲,一點都不在意。
“老夫行走江湖,叱咤風云,天下間哪里去不得?就算是他們這些人又如何?”
還別說,到底是當過日月神教教主的人,這份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被任我行瞧不起,名門正教的這些人全都忿忿不已,悄悄地戒備起來。看那架勢,今天是不準備讓任我行走了。
田伯光懶得理會他們的破事,朗聲道:“各位,現在解風和張金鰲的罪行全都清楚了,你們還要幫他們嗎?”
方正和沖虛對視一眼,全都哀嘆了一聲。
他們兩個不出頭,其他人自然更加沒有出頭的立場了。
方正沉聲道:“之前多有不知,掛念武林蒼生,所以才為解風、張金鰲所蒙蔽。如今事實清楚,這樣的惡行實在天地難容。只希望日后丐幫在田幫主的領導下,不會重蹈覆轍。”
這老和尚,轉變倒是快。
之前一口一個田施主,如今見解風和張金鰲翻不了盤了,立刻就改口為田幫主,等于是承認了田伯光的地位。
見風使舵的本事,還是少林寺用的爐火純青,不著痕跡啊。
田伯光沒好氣地看著這個時時刻刻都想要占便宜的老和尚。
“我丐幫如何,自有我丐幫人自己做主。你老和尚管好你們少林寺自己就好了,別話里話外總把自己當武林盟主。或者說,你也和左冷禪一樣,野心勃勃嗎?”
旁邊的左冷禪冷哼一聲,臉色極為難看。
偏偏一招敗在了田伯光的手上,知道討不到好去,又不敢做什么。
方正又被頂了回來,尷尬不已的同時,知道遇見勁敵了。
“呵呵,田幫主見識不凡。還請田幫主以天下蒼生為念,勿要從惡。俗話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田幫主武功蓋世,正應該為武林正道盡一份心里才是。”
田伯光嗤之以鼻。
“別人沒手沒腳啊?自己過自己的好了。干嘛總是想著干涉別人的?天下間就是抱有你這種想法的人最壞事,還一副主持正義的嘴臉。”
這話很不客氣,可是在場的諸人想了想,卻又發覺實乃至理。
歸根結底,還不是野心作祟,喜歡操縱別人的生死嘛。
任我行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田幫主果然見識分明。他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教,可不就是這個德行嘛。不要和他們同流合污了,來老夫這邊如何?我日月神教沒有那么多的規矩,率性行事,自由自在。你只要過來,我就讓你做副教主。將來的教主之位就是你的,到時候武林為尊,豈不痛快?”
這破老頭,總是插嘴,讓田伯光很是惱火。
“你還是顧著你自己吧,光桿司令一個,還給別人許諾?你現在是日月神教教主嗎?你打得過東方不敗嗎?再說了,瞧你的樣子,也不像長壽的命啊。”
任我行臉色通紅,實在是田伯光的揭短太厲害了。
但今日見識了田伯光的手段后,任我行已經堅定了要招攬的心思。如果得到田伯光的相助,那么從東方不敗的手中奪回教主之位就要容易的多。
“田幫主,老夫有一種天下間最了不得的功夫,叫做吸星**。只要你投靠我,我就傳授給你如何?吸星**可以吸取他人內力,化為己用。不需要日夜苦修,就能讓修為精進,實在是天下間第一等的功法。”
這次輪到田伯光笑了,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說姓任的,你這人的頭腦真是不清不楚。你那破吸星**垃圾的緊,害了自己不說,還要害別人嗎?”
任我行氣急,咬著牙齒怒道:“你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不了解吸星**。哼,只要知曉了其中的奧義,沒有人可以自拔。”
令狐沖在旁邊聽的尷尬,可又不能不管。
畢竟任我行是任盈盈的父親,他怕任我行出了大丑,連累任盈盈。
于是站出來道:“任任前輩,田幫主也會吸取他人內力的功夫。”
“什么?”
任我行這次是真的驚到了,轉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田伯光。
“你去過湖底了?見到了我留在那里的心法?”
田伯光抱著肩膀,覺得任我行就是一個狂妄的傻子。
“我都說了,你那破吸星**就是害人的玩意兒。當年也不知道你是好運還是歹運,竟然撿到了化功**的殘本。自己瞎琢磨,弄出來了吸星**。可你知道嘛,化功**本身就不是正途,再經過你胡亂篡改,危害更加嚴重。”
任我行整個人都呆住了,沒想到田伯光連這背后的故事都知道。
“你你說什么?化功**有問題?”
田伯光搖搖頭,決定讓他清醒一點。
“化功**乃是當年逍遙派的叛徒丁春秋創出來的。他在逍遙派里就沒有學到什么高深的武功,只知道逍遙派里有一門吸人內力的功夫,所以就用自己聽來的只言片語弄了一門化功**。化功**無法吸取他人內力為自己所用,修煉的時候也需要借助毒物。唯一的用處,就是化去別人的內力,讓其變成廢人,屬于損人不利己的功夫。你倒也是厲害,竟然琢磨出了吸人內力為己所用的手段。只可惜,你的想法問題太大,吸來的內力不能和自身的內力融合。吸星**用的越多,你的體內異種真氣就越多。到時候多種真氣在你體內激蕩沖突,遲早有一日會要了你的命。”
任我行騰騰騰連退三步,要不是任盈盈和向問天趕緊攙扶住,都能摔倒在地。
因為實在是太驚人了,在田伯光的面前,他的吸星**是一點秘密都沒有。
不但知道吸星**的來歷,就連危害都一清二楚。
旁人不知道,這些年來任我行就始終被那些異種的真氣困擾。要不是他本身的修為強悍,每次都強行壓制住了,不然早就完蛋了。
當年他被東方不敗偷襲,被囚湖底,失去了教主之位,就是在修煉吸星**的時候發生了內力沖突。
結果為了壓制異種真氣,導致他毫無還手之力,才讓東方不敗得逞。
這些年來幽居在西湖底下,除了想辦法逃出來之外,他也一直在苦思異種真氣的解決之道。
奈何這里面涉及到的武學原理實在是太高深了,縱使他驚才絕艷,也始終窺不破竅門。
今日從田伯光的嘴里聽得這些,任我行如遭雷擊,整個人失常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難道難道你修煉的心法就沒有這種后患嗎?”
在場的群雄心思百轉,再次看向任我行的時候,卻也不是那么的驚懼了。
以往大家對這個大魔頭談之色變,實在是因為他除了是魔教教主之外,吸星**也太過于詭異絕倫。
如今聽的吸星**竟然有如此致命的缺陷,雖然再對敵任我行的時候還是贏不了,但心理上卻輕松了許多。
田伯光和任我行的對話,任盈盈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
一想到父親有這樣的隱患,這做女兒的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俏生生地走上前來,懇切道:“田幫主,還敢請問,家父的隱患有辦法化解嗎?田幫主修煉的神功,就沒有反噬的缺點嗎?”
田伯光自矜的很。
“哼,我修煉的可是逍遙派的正宗功夫。逍遙派乃道家正宗,功法自然,怎么會有這種后患?”
聽得這個,任盈盈眼中閃過神采,盈盈拜倒。
“田幫主,懇請救一救家父。只要田幫主能夠幫家父消除后患,但有所命,無敢不從。”
旁邊的群雄全都眼前一亮,心動不已。
如果能夠利用這一點,消除任我行這個大魔頭,那真是武林之福了。大家的頭上不再陰云籠罩,不用膽戰心驚地擔心任我行的毒手了。
就連方正和沖虛也都看過來,雖然沒說話,但那神情顯然是希望田伯光利用這個機會,逼迫任我行棄惡從善的。
一個絕世的美少女哀婉相求,楚楚可憐,換成一般的男人恐怕早就投降了。
可田伯光心智堅強,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然不會犯迷糊。
“呵呵,我的心法確實可以幫他化解危厄。但非我逍遙派門下,不得傳授,所以沒辦法幫他了。不過我可以給你指點一條明路,就看你父親他答不答應了。”
本來聽到田伯光不準備幫忙的時候,任盈盈心情悲切,都要哭出來了。
可此時峰回路轉,讓她又振奮了起來。
田伯光回頭指著方正道:“之前你背著令狐沖來少林寺,希望少林寺能夠用易筋經化解他的傷勢,這個思路是沒錯的。易筋經乃無上寶典,可以讓人脫胎換骨,化解區區異種真氣自然不在話下。你可以求助少林寺,看看他們能不能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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