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田伯光所說的一切,令狐沖糾結了一會兒,突然笑了。
“哈哈哈,田兄,你還不知道我嘛。我這個人吧,率性逍遙慣了。真要讓我去苦惱這些,就是打死我也做不到。就連這個恒山派的掌門,也實在是定閑、定逸兩位師太臨終所托。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去做的。”
田伯光點點頭,沒想到令狐沖還挺有自知之明。
只是這么一個不著調的掌門,恒山派的未來
想想笑傲江湖原著中,令狐沖就任掌門之后,恒山派的亂象,田伯光就感受到了深深的憂慮。
倒不是他對恒山派有什么好感和情節,實在是要對付嵩山派和左冷禪,恒山派是一個不能避開的助力。
再一個,如今恒山派和嵩山派的關系降到了冰點,已經揚言要退出五岳聯盟了。
這正是丐幫的機會。
丐幫想要崛起,除了要壯大自身之外,還必須要有盟友。
要不然的話,少林和武當狼狽為奸,互相攜手的情況下,丐幫就會始終被壓在下面。
現在南岳衡山和北岳恒山都到了和嵩山派對立的境地,也處在了危險的邊緣,正是他拉攏過來,壯大實力的好機會。
有了恒山派和衡山派的相助,丐幫就不孤單,有足夠的力量在江湖中發揮影響力。
抱著這樣的想法,田伯光突然問道:“恒山派的其他人在哪里?”
令狐沖不疑有他,道:“儀和師姐她們在山下等著呢!
田伯光便道:“走吧,去見見她們,有些事要和她們商量!
令狐沖便當先領路,兩人一路從山上走了下來。
儀和、儀清和儀琳等人就等在上山的路口,打算匯合了令狐沖之后,就一起回恒山,準備新掌門的繼任事宜。
短短的時間內,恒山三定盡去,恒山派的弟子們就跟失去了主心骨一樣。
一個個神色恍然,面容悲戚,對于未來沒有多大的希望。
雖然定閑臨終之前,指定了令狐沖做掌門?珊闵脚蓺v來都是女子,冷不丁來了一個男掌門,到底能不能做好,誰又能知曉呢?
看到她們的樣子,令狐沖也知道怎么回事,唏噓著道:“實不相瞞,小弟才疏學淺,實在不知道這個恒山派的掌門到底該怎么做。只求接下來平安無事,等恒山派中出了德才兼備的人物,小弟就立刻退位讓賢!
田伯光卻道:“你這個想法只怕很難。我對定閑、定逸、定靜師太多有了解,也知道一些恒山派的事情。她們的功夫,恐怕很難在江湖上立足!
別看那些江湖人物口口聲聲道義啊、正統啊什么,其實說到底,江湖中還是要看實力說話的。
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說這些,沒有實力的人,就像福建林家一樣,被人滅了滿門也沒見誰出來主持公道。
恒山派實在算不得什么頂級門派,即使是定閑、定靜、定逸在的時候,她們的功夫也不太夠看。
定逸在衡山和陸柏對了一掌還受傷了,武功可想而知。
定閑能夠被岳不群偷襲至死,想來也不會比定逸厲害到哪里去。
定靜的武功,田伯光則是實打實看到過的,只能算勉強自保吧。
她們三人的武功不行就算了,偏偏三人也不太會教徒弟。恒山派的下一代當中,沒有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
連沒有學會獨孤九劍之前的令狐沖都比不了,狀況可想而知。
令狐沖閑云野鶴的心思,對這個掌門是勉為其難。將來事了,肯定還會和書中一樣,一走了之。
只是他走了不要緊,偌大的一個恒山派沒有能夠守護基業的人,遲早要被人吃了。
恒山派要是沒了,丐幫就等于在北地少了一個盟友,對于田伯光的布局十分不利。
想到這里,田伯光便有了想法。
“令狐兄,你也看到了,定閑、定靜、定逸三位師太去的早,而恒山派的下一代還沒有成長起來。令狐兄的心思不在此處,想要對于恒山派內部的事務也力有未逮。如此下去,將來恒山派后繼無人,恐怕基業也保不住了!
令狐沖雖然不著調,但還是挺有責任心的。
順著田伯光的思路仔細一想,可不是如此嘛。
這一下,他也著急起來了。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儀和在旁邊聽著,雖然惶然,但還是倔強地道:“師父和師伯她們把恒山派交到了我們的手上,無論如何,哪怕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不能給恒山派丟人就是!
田伯光責怪道:“千萬莫要做這種想法。世事本就艱辛,遇到問題想辦法解決才是正途。動不動就拼死拼活的,于恒山派的未來又有何益?”
儀和臉色一紅,趕緊致謝。
“多謝田幫主指教,只是我恒山派遭此大難,除了盡心盡力之外,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令狐沖也正色道:“田兄不必擔心,令狐沖但有一口氣在,也不會墮了恒山派的名頭,不讓奸邪小人把恒山派的基業窺覷了去。”
田伯光卻搖搖頭,道:“你志不在此,如今勉強而為尚可。將來時日長久,你必難以承受。最好的辦法,還是要努力提高她們的修為,讓她們在險惡的江湖中有自保的能力才行。”
儀清面露難色。
“師父在世的時候,就曾經說過,我恒山派的功夫在當世實在算不得什么。只是適合我們女子修煉,才獨樹一幟。只是如今師父和師伯他們全都走了,我們這些后輩沒有人教導,就算是勤學苦練,恐怕也難以超越師父他們的境界,更別提保護恒山派了!
一時間,恒山派眾弟子全都悲切難忍,抽泣聲四起。
恒山派的武功本來就不算高明,定閑她們就修煉的一般般。儀和、儀清等人沒有了請教之人,將來恐怕會更加不堪。
令狐沖焦慮不已,看向田伯光。
“田兄,這可如何是好?”
田伯光要是沒有什么想法,也就不會過來了。
他正色道:“在下之前多次看過恒山派的功夫,確實有獨到之處。但缺陷也十分的明顯,咱們只要把這個缺陷補上,恒山派立刻就能大放異彩!
就田伯光的觀察來看,恒山派因為都是女子,所以劍法綿密嚴謹,長于守御。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的地方,突然來上一下殺招。
只是劍法綿密有余,凌厲卻是不足。
這樣的劍法雖然適合女子使用,但對敵的話,總歸是落入了下風。
田伯光道:“俗話說,剛不可久,柔不可守。恒山派的劍法本就偏于陰柔,卻又以防御為主。你們用之對敵,除了聯手之外,威力實在是不足。所以想要守住恒山派的基業,就必須要有更加高深的武學才行。”
說著,他轉向令狐沖,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個,就要有勞令狐兄了。你的獨孤九劍講究攻敵之必救,凌厲非常,不拘泥于硬拼,其實正適合恒山派的眾位習練!
獨孤九劍是劍走偏鋒的劍法,極少有和人硬抗的時候。這樣一來,女子在力量上的不足就可以忽視。
田伯光想了好久,要想讓恒山派的眾人能夠自保,習練獨孤九劍實在是最好不過的辦法。
只要靠著獨孤九劍,恒山派能出來那么一、兩位頂級高手,江湖上就沒人敢小瞧他們。
聽他一說,恒山派眾人全都振奮不已,紛紛看向了令狐沖。
令狐沖卻糾結了起來。
“田兄說的倒是沒錯,只是只是獨孤九劍乃風太師叔傳給我的。沒有他老人家的同意,貿然外傳的話,不知道風太師叔會不會怪罪?”
田伯光呵呵一笑,幫他消除了顧慮。
“你也想的太多了。這獨孤九劍本來就不是你們華山派的功夫,風清揚也是從外面學來的。既然如此,傳給外人又有什么問題?數百年來,江湖上多少神奇的功夫,就因為各家各派的敝帚自珍,結果都失傳了?令狐兄你孑然一身,最多將來有自己的兒女罷了。獨孤九劍除了傳給你的子孫之外,又能怎么發揚光大呢?”
令狐沖眼神一亮,終于同意了田伯光的說法。
“田兄說的極是,只要能夠幫助恒山派鞏固基業,區區一門獨孤九劍又有什么?請你放心,等到了恒山之后,我就開始傳授他們這門劍法!
田伯光趕緊道:“獨孤九劍非比尋常,威力無窮。在令狐兄這樣的人手中,自然是鋤奸懲惡的利器。可是若落入了歹人之手,必然貽害無窮。所以令狐兄在傳授的時候,還需要仔細甄別。人品不行的,門派內不到一定地位的,還是不宜教給他們。”
令狐沖一陣后怕,趕緊受教。
“田兄說的極是,在下記住了!
所有的門派,高深的武學基本上都是只有到了一定地位的人才能得到傳授。
這樣可以讓有天賦的人更加進步,也能有效地避免功夫外流。令狐沖的獨孤九劍有助于恒山派鞏固基業,卻也不需要人人都會。
可不管怎么說,得知本門即將有一門上乘武學傍身,儀和、儀清等人全都興奮莫名,一個勁地向田伯光和令狐沖道謝。
田伯光擺擺手,沒有在意這個,目光卻注視到了在人群中的儀琳。
“儀琳,你過來一下,我有些事情問你。”
儀琳瞪著黑白分明的眼珠,不知道田伯光為什么單獨找了自己。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走過去,躲開了大家伙的視線。
田伯光一直帶著她走了很遠,運用功力仔細觀察,知道周圍方圓百米之內都沒有人了才放心。
儀琳卻很緊張,不知道田伯光把自己叫過來這么遠干什么。
“田大哥,你要問我什么啊?”
看著儀琳清秀絕俗的容顏,田伯光不由得暗自吞了一下口水,趕緊恢復了清明。
“我叫你過來,并不是要問什么,而是有一門功夫要傳給你,F在我把口訣教給你,你一定要仔細記住了。另外務必牢記,今后這門內功心法,除了恒山派的掌門,其余人等都不可學。這是你們恒山派立足之基,明白嗎?”
儀琳一愣,隨即喜悅非常。
田伯光的武功天下無雙,他要傳授的內功心法肯定非同小可。
恒山派如今有了令狐沖傳授的獨孤九劍,要是再有了這樣的一門頂級內功心法,那就一下子成為江湖上最了不起的門派之一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儀琳趕緊專注起來,不錯過田伯光說的每一個字。
她卻沒有想過,田伯光為什么單單把這樣的內功心法傳授給她一個人。
那邊,田伯光的聲音已經緩緩響起。
“故我無相,萬物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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