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才是真的震驚了呢。
“你你知道古墓派?”
田伯光點點頭,理著思路道:“當(dāng)年神雕大俠楊過在襄陽城外斃殺蒙古大汗蒙哥,延緩了蒙元侵宋的腳步,乃是我們漢家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江湖中,誰不敬仰?”
他猜到這女子可能是楊過的后人,所以言語中極盡贊美之詞。
果然,那女子第一次露出了笑臉。雖然只是一瞬,但那好像芙蓉花開的絢爛,還是讓田伯光微微失神。
“楊過就是家祖,沒想到過了百多年,江湖上還有人知道他老人家的事跡。”
“你們在說什么?”
他倆是說的來勁了,風(fēng)清揚(yáng)卻比較迷糊。
沒辦法,田伯光口舌便利,只好把當(dāng)年射雕英雄傳和神雕俠侶的事情略微講述了一遍。
得知楊過一只獨臂練成無劍勝有劍之境,終成一代大俠,還擊斃了蒙古大汗,風(fēng)清揚(yáng)肅然起敬。
“這位神雕大俠才不愧大俠的美名,我輩江湖中人,但凡能夠做到其萬一,也足慰平生了。哎,老夫一生鉆研劍道,本以為無招勝有招已經(jīng)是極限了。誰知道,后面竟然還有無劍勝有劍的境界。臭小子,令狐沖輸給你不冤枉。”
田伯光笑道:“風(fēng)前輩也不需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把無劍勝有劍的事情告訴給那小子了。而且他還得到了少林寺傳授的易筋經(jīng),假以時日,武學(xué)成就絕對高不可測。”
風(fēng)清揚(yáng)這才滿意。
“嗯,如此一來,我華山派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田伯光笑容一滯,最終還是沒有瞞他。
“前輩或許有所不知,令狐沖已經(jīng)被逐出華山派了。”
風(fēng)清揚(yáng)木訥半晌,才緩緩道:“為什么?是不是他師父起了妖蛾子?”
田伯光一聲長嘆,心說這世上的明白人看來不少。
“前輩所料不錯,岳不群如今已經(jīng)墜入了魔道,距離他的毀滅之期,恐怕不會太晚了。”
風(fēng)清揚(yáng)冷哼不已。
“哼,那小子年輕的時候就道貌岸然,其實一肚子壞水。想不到如今還是沒有變好,卻白白浪費了令狐沖這么一個好苗子。”
田伯光唏噓道:“其實何止浪費了令狐沖一個好苗子,岳不群倒行逆施,壞事做盡。到了最后,恐怕他的夫人寧女俠和女兒都不會有好下場。而且偌大的一個華山派,恐怕也會分崩離析。”
聽了田伯光轉(zhuǎn)述的岳不群的所做作為,風(fēng)清揚(yáng)氣憤填膺,一掌拍的雪花亂舞。
“當(dāng)初就該斃了這個混蛋。”
田伯光心中腹誹不已,心說你當(dāng)時心灰意冷,哪里還顧得了這么多?
不過風(fēng)清揚(yáng)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說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岳不群惡貫滿盈,天理昭昭,不會放過他的。華山派要是就此而絕,那也是天意。”
看不出來,這老頭還真的挺瀟灑的。
那女子忍不住勸道:“華山派在江湖中赫赫有名,要是就此滅絕,豈不是萬分可惜?”
田伯光看著她,笑道:“別人可惜也就算了,你一個古墓派的傳人跟著可惜什么?”
那女子嗔了他一眼,怒道:“我為什么就不能可惜?”
田伯光的眼神似笑非笑。
“華山派的祖師乃是當(dāng)年全真教的郝大通,你說你古墓派有必要惋惜嗎?”
“什么?全真教的余孽?哼,還是沒了的好。”
果然,一聽到全真教的名號,那女子登即變臉。
風(fēng)清揚(yáng)又是迷迷糊糊的,還是靠田伯光講述,才明白當(dāng)年全真教和古墓派的恩恩怨怨。
特別是當(dāng)田伯光說起小龍女失貞于尹志平一事,風(fēng)清揚(yáng)還特意多看了他兩眼。
“原來源頭在這里,怪不得姑娘灑脫大方。令祖楊過大俠不愧是人中豪杰,所思所行,都讓人佩服不已。”
對于楊過和小龍女的故事,田伯光也是向往不已的。
“怪不得你會出手幫助解風(fēng),原來是有淵源在的。”
因為楊過的關(guān)系,古墓派和丐幫親如一家。后來倚天屠龍記當(dāng)中,史火龍遭難,也是古墓派的楊姓女子出馬,解救了他的女兒史紅石。
料想那楊姓女子,估計就是眼前這女子的長輩。
“對了,姑娘,還沒有請教你的芳姓大名呢。”
田伯光赧然不已,和人家前前后后十年的糾葛,結(jié)果卻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也太疏忽了。
那女子瞪了他一眼,顯然還有余怒未消。
“我叫楊若兮,可記清楚了?”
田伯光連忙點頭,訕笑連連。
“記清楚了,記清楚了,一輩子都不敢忘記。”
楊若兮不愧是楊過和小龍女的后人,真的是集中了兩人的完美基因。清麗不可方物,冷傲直如冰霜,卻又圣潔如同仙女。
“哼,你記我的名字干什么?”
女人可以胡攪蠻纏,男人就只能不要臉了。
“在下做了對不起姑娘的事,當(dāng)然要時刻銘記心中,然后好用一輩子來償還啊。”
風(fēng)清揚(yáng)目瞪口呆,隱蔽地對田伯光豎起了大拇指。
這小子,不愧弱冠之年就敢玩采花的行徑。這花言巧語的能力,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奈何女人就吃這一套呢。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油嘴滑舌,誆騙于我?你這人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本事才是天下無雙呢。”
想到十年前追了他萬里之遙都追丟了,楊若兮的怒火可沒有那么容易消散。
田伯光卻真誠的很。
“來日方長,姑娘自有無數(shù)的機(jī)會重新認(rèn)識我。田伯光再不是曾經(jīng)那么無恥的剪徑小賊,姑娘大可放心。”
楊若兮繃著臉,不為所動。
“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這個時候,就要風(fēng)清揚(yáng)出面了。
“呵呵,楊家小姑娘,老夫倚老賣老,就多說兩句。這個田小子,當(dāng)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姑娘慧眼,相信也能看的出來。但如今觀他,眉目清明,儀表堂堂,周身有凜然正氣,這顯然是裝不出來的。他如今的所作所為,姑娘下了山,到江湖上一打聽,就全都一清二楚。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用來托付終身,則無憂矣。”
楊若兮俏臉暈紅。
“前輩說的說的什么話?誰要誰要托付終身了?”
田伯光呵呵傻笑。
“不急,不急,楊姑娘你可以慢慢觀察。如果在下實在不適合的話,你也可以去尋找良配。總之,萬事以姑娘的幸福為主。”
但其實他的心里很明白,在這個時代,楊若兮失貞于他,又哪里還能嫁的了別人?
本來是想要殺了他,然后孤寂一生的。
現(xiàn)如今不知道怎么被風(fēng)清揚(yáng)說服,或許也有日久生情的緣故,所以才慢慢敞開了心扉。
只要他努努力,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媳婦是跑不了了。
咦,日久生情?
十年誒,是不是太久了?真的能回味這么久?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風(fēng)清揚(yáng)笑呵呵地看著他們拌嘴,也不禁感慨年輕真好。
“此間事了,你們意欲何去何從?”
聽他問起這個,田伯光正色了起來。
“當(dāng)務(wù)之急,晚輩還要去處理解風(fēng)這個叛徒,平定幫內(nèi)的禍患。另外左冷禪打算三月十五在太室山上召開五岳劍派的并派大會,一心要做五岳劍派掌門。令狐沖已經(jīng)求助了晚輩,屆時必須要去襄助一臂之力。無論如何,不能讓左冷禪的野心實現(xiàn)。否則的話,江湖大亂近在眼前。”
對左冷禪,風(fēng)清揚(yáng)也有所了解。
“左小子年輕的時候就心高氣傲,目無余子。如今做了五岳劍派的盟主還不肯罷休,那是定要和少林、武當(dāng)分一分高下的。”
田伯光不能更加認(rèn)同了。
“前輩所說極是。左冷禪的野心是一大禍患,可岳不群隱藏在背后,其實更加的危險。這一次的并派大會,晚輩很擔(dān)心,到了最后左冷禪是給岳不群做了嫁衣。”
風(fēng)清揚(yáng)沉思半晌,也覺得有這種可能。
“岳不群功于心計,或許真的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只是華山派如今式微,不能給他提供多少助力。他就算是勝了左冷禪,卻也不能服眾,屆時五岳劍派內(nèi)部,仍舊會亂糟糟的,反而更加的麻煩。”
姜到底還是老的辣,聽到風(fēng)清揚(yáng)的分析,田伯光是再佩服不能了。
岳不群就看不到這一點,以為贏了左冷禪,他就是威風(fēng)八面的五岳劍派掌門了。
殊不知,左冷禪能夠壓服其他四派,靠的并不是自己的武功有多高,而是嵩山派的實力鶴立雞群,并且為他所用。
這樣一來,一旦左冷禪當(dāng)選了五岳劍派掌門,那么其他人不聽也得聽。
饒是如此,左冷禪的并派圖謀都困難重重呢。
至于岳不群,孑然一身,就算成為了五岳劍派掌門,誰又會將他看在眼里?
他的武功再高,還能把那些反對者全都?xì)⒌魡幔?br />
他也殺不過來啊。
所以五岳劍派,在他當(dāng)上掌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分崩離析,沒有將來。
“無論如何,最好能讓左冷禪和岳不群這種狼子野心之輩不能得逞,才是最好的。江湖上能夠少一些殺戮,不會有那么多無辜的人慘死,晚輩也算是稍盡了一份力了。”
風(fēng)清揚(yáng)審視地看著他。
“田小子,你的武功天下無敵,有沒有想過去做武林盟主或者是武林皇帝啊?”
田伯光哈哈一笑,神志清明。
“前輩說笑了,能不能做武林盟主,或者是什么武林皇帝,靠的不是武功有多高,而是要靠名望和背后的實力。丐幫久創(chuàng)未愈,想要恢復(fù)為天下第一大幫都千難萬難。這個局面,去想著什么武林盟主,那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風(fēng)清揚(yáng)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
“嗯,人貴有自知之明。這一點,你很不錯。再說了,少林、武當(dāng)也不是省油燈。更何況還有一個日月神教虎視眈眈,這種時候誰想要一統(tǒng)武林,那必然是眾矢之的。言盡于此,你們這就去吧。記住了,千萬不要偏離了本心。”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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