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房間里相對而坐的兩個人,布什后知后覺。
“那個我是不是不該回來?”
你回都回來了,該說的也說了,不覺得晚了點嗎?
夏基布滿頭黑線。
“貝雷莎小姐竟然是的記者?天呢,我們家夏基布竟然可以接受的采訪,那不是變成大明星了嗎?”
得知了貝雷莎的身份,布什高興的手舞足蹈,就差拿著大喇叭到處宣傳了。
他們這樣的小鎮(zhèn),平日里見到一臺攝像機(jī)都困難。的大記者出現(xiàn),而且采訪的還是自己的兒子,布什比自己中獎了還要高興。
“好了,爸爸,尊貴的客人來了,您能不能去準(zhǔn)備些點心?”
發(fā)覺老爸有發(fā)瘋的趨勢,夏基布趕緊將他支走了。
貝雷莎也有點受不了布什的熱情,一直到人走開了,才稍微自在點。
“呵呵,夏基布,你的父親真的很善良和熱情。”
夏基布點點頭,給布什發(fā)放了證件。
“他是一個好人。”
貝雷莎自然不會關(guān)注布什是不是好人,她今日來的目的是夏基布。
“夏基布,在來之前,我調(diào)查過,你已經(jīng)連續(xù)兩輪比賽都取得進(jìn)球了。但據(jù)我所知,你以前是打中后衛(wèi)的,為什么改為前鋒了呢?”
世界足壇上不乏改變位置的球員,甚至還有人變換過多個位置。
比如米蘭的皮爾洛,從前腰變成了后腰,立刻成為世界上最頂級的中場大師。
貝雷莎見多識廣,記憶清晰,并不是很很意外。
因為布什的揭穿,夏基布也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我在普雷斯頓青訓(xùn)營的時候,踢中后衛(wèi)十分的失敗,防守十分吃力。那個時候俱樂部認(rèn)為我并不適合足球,建議我去做別的。來到了恩格爾俱樂部之后,阿什利先生建議我打前鋒,沒想到我就接連進(jìn)球了。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明白了球場上適合我的位置。”
夏基布不知道這個采訪會被多少人看到,甚至能不能見報也未可知,但還是幫阿什利說了好話。
貝雷莎點點頭,沒有察覺夏基布話里的問題。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說不定在前鋒的道路上,你能夠走的更遠(yuǎn)呢。”
夏基布高興不已。
“承你吉言,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們能夠在英超的賽場上見面呢。”
貝雷莎嘴角一咧,真想罵他一句不要臉。
你一個第十級別聯(lián)賽的業(yè)余球員,還想著踢英超?
你干脆說踢歐冠多好啊,您太謙虛了。
感受到了夏基布的厚臉皮,貝雷莎有點招架不住,覺得有必要快點結(jié)束采訪才行。
“好了,夏基布,我有一個十分好奇的問題。昨天的比賽中,你和對方的守門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為什么吐血了呢?”
夏基布眨巴著眼睛,格外的無辜。
布布不知道,不是布布干的,我也沒有八百五十萬!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之前都好好的,誰知道突然之間就吐血了。也許他有什么隱疾吧,希望他能夠盡快得到治療。”
貝雷莎眼睛發(fā)直,終于明白眼前這個少年似乎有點東西。
“當(dāng)時我就在場邊,明明看到了你們兩個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可以告訴我,你們說了什么嗎?”
她在這里使了詐。
事實上當(dāng)時她的注意力一直在皮球上,這也是大多數(shù)球迷的狀態(tài)。球在哪里,關(guān)注點就在哪里。
而夏基布和喬利隊的守門員遠(yuǎn)離事態(tài)中心,自然不會有多少人注意到。
夏基布卻不知道這一點,還在感慨這個美女記者的觀察厲害呢。
不過他也不認(rèn)為自己犯了什么錯,沒有什么是不能對人說的。
“當(dāng)時我們恩格爾隊打進(jìn)了四粒進(jìn)球,完成了反超。那個守門員有點傷心,畢竟從他的手里丟球有點多。我看到他的心情不好,所以便安慰了他。”
“咳咳咳咳”
貝雷莎好懸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震驚之余,她甚至懷疑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個青澀的小球員,而是唐寧街的政客。
說謊話連眼睛都不眨,你是修煉過啊。
你安慰人家?
你就把人家安慰吐血了?
小家伙,你是瞧不起我的智商嗎?
此時在貝雷莎的心目中,夏基布已經(jīng)被打上了不誠實的標(biāo)簽。
“那么好吧,夏基布,能把你們具體的對話告訴我嗎?”
夏基布有點意外。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接受記者采訪,不確定記者的提問是否會這么詳細(xì)。
但想來說的越多,出現(xiàn)在報紙上的版面也會越大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夏基布耐心地道:“當(dāng)時我看他快哭了,我就安慰他說,別哭了,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貝雷莎表情有點僵硬。
“雖然不得不承認(rèn)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光憑這樣的話,恐怕不足以讓對方的守門員吐血吧?”
夏基布急了。
“貝雷莎小姐,你怎么能憑空污人清白?我都說了,他吐血和我無關(guān)。”
貝雷莎雙臂交叉,呵呵笑道:“小伙子,你這樣的說辭,可沒法洗清自己的嫌疑。”
夏基布歪著頭,發(fā)覺了這個美女記者的難纏。
“貝雷莎小姐,洗清和嫌疑這樣的詞匯似乎用不到我的身上吧?我不是犯罪嫌疑人,你也不是警察,不是嗎?”
貝雷莎哪里知道,夏基布的身體里住著一個妖孽的靈魂。
她滿以為面對的是一個年輕的孩子,所以會很好對付。
而夏基布雖然在足球領(lǐng)域比較小白,可一旦玩起心理和謀略的對抗,那他絕對是個中翹楚。
小樣,哥們連戰(zhàn)爭和權(quán)位爭奪都參與過。見識的場面跟記者的采訪比起來,相差不知道多少倍呢。
貝雷莎完全沒想到夏基布如此強(qiáng)硬,頂?shù)乃緵]有回旋的余地了。
以往她利用記者的身份,不知道讓多少人舉止失措,在她的面前漏洞百出。
即使是一些英超聯(lián)賽不太出名的球員,都沒有硬抗她這個大記者的勇氣。
然而這個僅僅十六歲的年輕孩子,卻讓她感受到了壓力。
“夏基布,喬利隊守門員吐血的事,不可能跟你無關(guān)。否則的話,裁判為什么給你紅牌呢?”
夏基布才不會就范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啊?我覺得這個判罰很不公平。我已經(jīng)決定向西北諸郡聯(lián)賽組委會申訴了。”
見夏基布油鹽不進(jìn),貝雷莎也感覺沒什么辦法了。
她本來還想著把這件事當(dāng)成一個趣聞,豐富體育版塊的內(nèi)容呢。
英國國內(nèi)的體育媒體非常多,各家都很有實力。
雖然是世界頂級的新聞媒體,但在體育領(lǐng)域,卻絕對不是頂尖的。
為了和其他對手搶奪新聞,就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
“夏基布,我是真心為你著想呢。你要知道,即使你不肯說實話,等我采訪到了喬利隊的守門員,他也會說出來的。到了那個時候,情況將會對你很不利。沒有人會喜歡說謊的孩子,不是嗎?”
實在撬不開夏基布的嘴,貝雷莎決定最后再努力一下,采取了嚇唬的辦法。
只可惜,夏基布心中無愧,心理素質(zhì)也不是真正的小孩,豈會被她嚇到?
“親愛的貝雷莎,你不是采訪不到那位守門員,所以才來找我的嘛。否則的話,他不是比我更能吸引眼球嗎?還有,唐寧街的那些家伙們天天說謊,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貝雷莎徹底敗退,終于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這個小男孩,難道是妖孽嗎?
竟然連其中的邏輯關(guān)系都看的如此透徹,而且還懂得政治諷刺。
這真的不是一次愉快的采訪,因為耗費了她大量的時間不說,還什么都沒有得到。
貝雷莎很清楚,這樣的采訪稿要是發(fā)給總編的話,總編一定會讓她準(zhǔn)備辭職信的。
“好吧,小伙子,你還不清楚你錯過了什么?你這樣的說辭,是沒辦法出現(xiàn)在我們的新聞版面上了。”
聽說不準(zhǔn)備報道自己了,夏基布有點小小的遺憾,但還是堅持住了。
“不好意思,尊敬的女士,我只是實話實說。因為我不準(zhǔn)備去唐寧街,所以我要做一個誠實的人。”
貝雷莎受不了了,干脆告辭。
一邊往外走,還一邊喋喋不休。
“夏基布,你根本不懂新聞報道的本質(zhì)。本來這能夠成為熱門話題的,可你的隱瞞,使你錯過了出名的機(jī)會。你所說的內(nèi)容,根本不會讓喬利隊守門員吐血。這樣的東西,沒有人會信。”
夏基布情知自己錯過了一個機(jī)會,但還是堅持本心。
“可這就是實情,我當(dāng)時就是這么跟他說的。我就是跟他說了,哭泣是沒用的,反正你還會丟更多的球的。誰知道他就吐血了,上帝可以見證。”
“哎喲”
已經(jīng)一只腳邁出去的貝雷莎,很不雅觀地摔倒在了夏基布家的門口。
臉都貼在地上了,嘴里的怒吼還如同惡龍咆哮。
“該死的,你剛才為什么不說后面的話?”
把夏基布說的情況串聯(lián)起來,貝雷莎已經(jīng)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很清楚,夏基布前面的話就只是普通的安慰,毫無出奇之處。可就在他的最后那句話,可真不是一般的惡毒啊。
一個已經(jīng)被連續(xù)打進(jìn)四球的年輕守門員,正處于極度傷心當(dāng)中呢,結(jié)果他又在人家傷痕累累的心臟上捅了一刀。
貝雷莎可以保證,如果她是那個守門員的話,估計當(dāng)時也會吐血。
該死的夏基布,害的她耽誤了時間,還出了丑,簡直不可饒恕。
美女記者大人十分憤怒,決定回去之后好好地編纂一下這條新聞。
她發(fā)誓,要讓夏基布見識一下文字的力量,明白戲耍她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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