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舉起電鋸,毫不留情地向眼前的陳海輝的頭頂鋸去!
這一刻,仿佛時間停滯,空氣凝固,其他人都緊張得,幾乎心臟停止了跳動。
“不要”上官婉兒呼喊。
“不!“反應(yīng)過來的楚弦絕也握緊拳頭,悲慟大喊。
但獰笑中夾雜著凌厲殺意的李生,卻并未因?yàn)閮扇说暮艉岸V构簟?br />
陳海輝慘叫,隨鋸齒而噴濺的鮮血宛如灑向半空的血花,在冰涼的夜空綻放,慘烈而凄美
楚弦絕在這一刻,幾乎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
陳海輝對他而言,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和親密無間的朋友!
兩人并肩通過了那么多場生死考驗(yàn),彼此間都建立了相當(dāng)程度的信任和默契。
但現(xiàn)在,這個兄弟,永遠(yuǎn)地離他而去了
似乎應(yīng)了那句話,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陳海輝在倒下的瞬間,頭偏向楚弦絕所站立的方向,眼神死死盯住了他。
那種眼神,仿佛包含了人世間所有復(fù)雜的情感,讓一向聰明的楚弦絕也無法悟透眼神里的含義。
充斥著對死亡的不甘和對生命的眷戀
“轟!”
陳海輝的身軀倒在地上,濺起一陣灰塵,他眼睛大睜,瞪視夜空,似乎死不瞑目。
“我早就說過,你們逃不掉的!”
李生放肆地獰笑,手里的電鋸鮮血淋漓,還沾著些許粘稠的腦漿
用頭發(fā)纏住陳海輝脖子的李氏鬼魂也現(xiàn)身在眾人面前,發(fā)出刺耳的狂笑。
“啊!”
楚弦絕緊咬嘴唇,任由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內(nèi)化開,他悄悄摸出褲帶里的一塊巧克力,剝掉了包裝紙。
趁女鬼哈哈大笑嘴巴張開的機(jī)會,突然沖上前去,將巧克力一把塞進(jìn)了她的嘴里!
“啊!”
剛剛還在狂笑的女鬼瞬間臉色大變!
原本還算正常的臉部,變得扭曲丑陋,猙獰可怖!
她的身體似乎被充了氣一般膨脹起來,顯得臃腫而浮夸。
“不!”
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女鬼發(fā)出一聲哀嚎。
“砰!“的一聲巨響,
膨脹的女鬼身軀直接炸裂開來,一個完整的人形,碎裂成一些散發(fā)微弱光芒的星星點(diǎn)點(diǎn),最后消散在空氣中。
李氏的鬼魂可算徹底消散在天地間,世間再沒有了李氏這號人。
“老婆!“
李生慘呼,表情也經(jīng)歷從狂喜到大悲的巨大轉(zhuǎn)變。
他的表情呼天搶地,卻已經(jīng)感應(yīng)不到妻子的一絲氣息。
魂飛魄散,就是徹底消失,連鬼都沒得做!
“我要用你的命來祭奠我老婆!”李生惡狠狠地盯著楚弦絕,眼中殺意濃郁到了極點(diǎn),他舉起電鋸,直接向楚弦絕沖去。
楚弦絕一直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天臺的邊緣。
“看你往哪跑,你今天死定了!”
見楚弦絕已經(jīng)退無可退,李生的臉上涌起一抹殘忍的猙獰笑容。
無路可退,楚弦絕直接站上了天臺邊緣的臺階上。
“找死!“李生看見這一幕,心里暗喜,舉起電鋸快速逼近。
見李生逼近,楚弦絕卻站在邊緣的臺階上沒有動,神情漠然。
急得上官玩兒和張杰靈大喊:“愣著干什么,快點(diǎn)跑啊,站在那里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但楚弦絕充耳不聞,呆立原地。
“怎么辦?陳海輝的死給他的打擊太大了,估計神經(jīng)都出問題了。“上官婉兒急得直跺腳,要不是張杰靈拉住她,她就沖上去了。
李生很快到了楚弦絕跟前,舉起電鋸就鋸向他的天靈蓋。
和之前一樣,一出手就直取要害。
楚弦絕還是沒有動,渾渾噩噩地站著
就在電鋸接近他的天靈蓋的時候,他卻動了,快速側(cè)身閃避,避過電鋸的鋒芒后,他用衣角包裹住電鋸沒有鋸齒的一側(cè),向前用力一拉。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似乎是早就計劃好的。
李生根本沒有想到,楚弦絕在逃命的同時,居然還有膽量主動發(fā)起攻擊。
他猝不及防,一個身形不穩(wěn),整個身子往前傾倒
但他忘了這是天臺邊緣
意識到不妙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下一秒,他便帶著電鋸,從22樓的天臺摔了下去!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撕裂了寂靜的夜空。
楚弦絕神情復(fù)雜地看了一眼摔下去的李生,然后跑到了陳海輝的尸體邊。
上官婉兒和張杰靈也趕緊跑了過來。
陳海輝的眼睛大睜開,楚弦絕伸手摸了一把,讓他的眼睛閉上。
“人死不能復(fù)生,你不要太傷心了”張杰靈安慰道。
“是啊,知道你們倆感情很深,但陳海輝已經(jīng)死了,活著的人還要努力活下去!”
上官婉兒小心地問。
“那個男鬼也灰飛煙滅了嗎?“
上官婉兒的話似乎提醒了楚弦絕,他一下子站了起來。
“從22樓摔下去,估計鬼是死不了的,死的只是被他上身那個倒霉鬼!鬼沒有了軀體,肯定還會另外找對象上身的!”
楚弦絕表情嚴(yán)肅地分析。
“你說的對!“張杰靈點(diǎn)點(diǎn)頭,”鬼上身,只是鬼魂憑借自己強(qiáng)大的怨念,影響到了人的視網(wǎng)膜神經(jīng)和運(yùn)動神經(jīng),被上身的人一死,那具軀體就沒用了!而且,鬼魂上身需要抵御人體陽火的炙烤,對鬼魂來說,每上一個人的身,都會極大損耗自身的精元。“
“你們身上還有沒有巧克力或保鮮膜?”楚弦絕問。
“我倆有。”上官婉兒和張杰靈對視一眼。
“不過,他應(yīng)該沒有。“上官婉兒指了指在一旁驚魂甫定的大孖。
“嗯。”楚弦絕點(diǎn)點(diǎn)頭,走過去將身上僅剩的一塊巧克力給了大孖,叮囑他:“帶在身上,千萬別丟!”
大孖接過巧克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你自己怎么辦?”
上官婉兒和張杰靈幾乎異口同聲地問。
“沒事。“楚弦絕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擔(dān)心。
天臺上很快又響起了電鋸聲,一個身材壯碩的青年從鐵門的破洞里鉆了進(jìn)來,沒有穿酒店的制服,應(yīng)該是酒店的住客。
沒想到李生這么快去而復(fù)返。
而且換了一個人上身。
“你們逃不掉的,全部給我死!”李生歇斯底里般地叫囂著,舉起電鋸,再次沖向楚弦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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