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立即就有大臣忍不住了。
陸辰微微向下壓了壓了手打斷了他,示意那大臣不必多言,繼而雙眼盯著商袂,冷笑道:“使者是在激怒本王嗎?”
“在下不敢。”商袂說道,話雖如此,但他的語氣哪有一點恭敬的意思。
“呵呵。”陸辰被氣笑了,說道:“我風(fēng)國,疆域遼闊,雄踞北方,豎子坐井觀天!不過區(qū)區(qū)一南蠻小國的使臣,也敢在本王面前大言不慚,傲慢無禮!”
“殿下謬矣。”商袂說道:“在我中原帝國,風(fēng)國乃蠻荒之地,何談中原禮儀,而我青國,歷來都是中原強國,數(shù)百年來,位居霸主,以為上國,乃天下公認。”
“哼!”陸辰不由大為惱怒,他冷聲說道:“使者可聞王者之怒乎?”
聽到這話,商袂先是心里一驚,不過很快,他就鎮(zhèn)定了下來,聲音平淡的說道:“回稟殿下,王者一怒,無外乎伏尸百萬,流血千里。”
“足下既知,安敢如此無禮!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陸辰瞪目說道。
商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殿下可聞使者之怒乎?”
陸辰嗤笑道:“足下之怒,無外乎免冠徒跣,以頭搶地耳。”
商袂說道:“殿下所言,乃鼠輩之怒也,非士之怒,若士怒,為明己志,必然以頭撞柱!流血五步!繼而天下皆知!屆時殿下因胸襟狹隘,而殺他國使臣,必遭人非議!而我青國,也必將舉國伐風(fēng)!”
殿中眾臣聞言,不由都驚訝的看著商袂,似乎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段話。
青國伐不伐風(fēng),陸辰并不害怕,不過商袂所言,若真死于風(fēng)國大殿上,到時陸辰這個君王就會被天下人說成心胸狹隘,也會被無數(shù)的文人士子,大書特書。
再者,中原大地,兩國交戰(zhàn),尚不斬來使,更何況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
殺了商袂當然簡單,可殺了他又有什么用,得不償失,也只會顯示出陸辰氣量狹小。
深吸了一口氣之后,陸辰先是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接著又噗嗤一聲笑了,他看著商袂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本王不想與你作口舌之爭,使者有何來意,就請言明吧。”
見陸辰?jīng)]有問罪商袂,風(fēng)國眾大臣不由沖著商袂冷哼出聲。
后者毫不在意,無視了周圍眾人,沖著陸辰直接說道:“我國邊境小王村一事,相信殿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在下此次入風(fēng)面見殿下,也正是代表我王,向殿下要個說法。”
雖然早已知道了他的來意,可陸辰還是故意說道:“使者何意啊?”
商袂說道:“風(fēng)王殿下,風(fēng)軍未經(jīng)許可,擅自進入我國領(lǐng)土,是為挑釁,而殺我百姓,毀我村莊,是為入侵!我國安能置之不理!”
“可本王已責(zé)問過左雙將軍,得到的答復(fù),卻是我風(fēng)軍并未做過此事。”陸辰說道。
“殿下是不敢承認嗎?”商袂冷笑道。
聽到這話,陸辰眉頭不由一皺,不悅的說道:“本王若想對青地用兵!便會直接下戰(zhàn)書!何至于讓百騎去侵略村莊,濫殺村民!”
“諸多借口,殿下不過是不愿承擔(dān)責(zé)任罷了!沒想到風(fēng)國如此,國君亦是如此!”商袂不屑的說道。
“你說什么!?”陸辰聞言大怒,這已經(jīng)是赤果果的羞辱了,他厲聲說道:“若有此事,本王豈會不認!可你青國,無中生有,是在認為本王好欺嗎!”
“風(fēng)王殿下!”商袂急了,不由正色說道:“此事證據(jù)確鑿!乃風(fēng)軍所為!殿下理應(yīng)給予我國金銀的賠償!并布告天下,賠禮道歉!否則,我王決不罷休!”
“豈有此理!”沒有這事,陸辰哪會受這冤屈,不由拍案而起,怒聲說道:“青王真當自己是天子呢!恩!?自本王即位以來!我風(fēng)國就沒有賠銀割地這個例子!使者當小心說話!以免自誤!”
他震聲怒喝,王冕上的玉珠顫動,而他畢竟是君王,商袂見狀,也不由暗吞了口唾沫,隨后定了定心神,又說道:“殿下若執(zhí)意如此,就是在羞辱我青國!”
“哼!聽使者話里的意思,是要兵戎相見嗎!?”陸辰目露精光的問道。
“若如此!我青軍必然伐風(fēng)!”商袂也震聲說道。
“你敢威脅本王!?”陸辰大怒。
這時候,見關(guān)乎兩國戰(zhàn)爭,殿中眾大臣也都變得緊張了起來,戶部尚書王嵩更是站了出來,朝著陸辰拱手施禮,道:“大王息怒,以微臣之見,倒不如先問問青使有何具體要求。”
“住口!”陸辰厲聲喝斷了他,瞪著眼睛說道:“我風(fēng)國絕對不可能賠銀割地!讓本王公示天下,向青國道歉,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嵩被這么一呵斥,也當即一縮脖,又退了回去。
商袂見狀,也不由瞪大了眼睛,因為在他以為,風(fēng)國理虧,風(fēng)王怎么也要服一下軟,可沒想到在此事上,風(fēng)王竟如此‘蠻橫無禮’!不僅拒不承認此事,更是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他驚訝過后,也再次說道:“風(fēng)王殿下,在下希望你三思而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陸辰就打斷他道:“本王想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沒有的事,本王豈會承認!足下也不必動不動就拿青軍來威脅本王,本王打了這么多年的仗,也不怕再與青國打一場!”
“什么!?”商袂聞言,大驚失色,他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接著急聲說道:“殿下”
“使者若無其他事,就請退下吧,本王要議政了!”陸辰開始下起了逐客令。
“在下希望殿下能夠三思。”商袂又重復(fù)了一句,最后沒有辦法,只能是退出了朝議大殿。
等其走后,殿內(nèi)的眾大臣也都忍不住了,開始紛紛交頭接耳起來,右相薛懷仁這時候也出列說道:“大王,雖然左雙將軍給朝廷的答復(fù)是,我軍并沒有入侵青國,可若在此事上,青國咬著不放,大王又如此強勢的話,必然會引發(fā)大戰(zhàn)啊,而我國國力,本就不如青國,現(xiàn)在又在大修燕地水利,一旦這個時候與青國決戰(zhàn),恐對我國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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