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將軍,也不錯!眳尾悸勓韵仁且幌,接著皺著眉頭問道:“不過,小子,本侯和你都與那曹賊有仇,為何還要為他請封呢?還有,孫策小兒何德何能,能與本侯并列,他當得起后將軍的稱號嗎?”
金玨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陳宮就先替他解釋了,道:“呵呵呵,溫侯,您誤會了。這小子這么做,不是為了尊其位,而是要讓這些人彼此之間打起來而已。您忘了,袁術原本就是后將軍,他得知這消息,肯定會與孫堅的這個兒子起沖突的。而且,袁紹和曹操,一個大將軍,一個太尉,他們早晚也會為了這個虛名打起來!
在東漢,三公不再是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而是太尉、司徒和司空,大將軍在三公上。不過,太尉和與張揚的那個大司馬,這兩個官職經常交替,一般是不會共存的。兩個官職究竟孰高孰低,那就要看當事人自己的想法。
事實上,金玨正是這么想的。
此刻,袁紹和曹操之間的關系還處于蜜月期,而且,曹操在這個還是,肯定會選擇忍讓。輕易不會與袁紹發生太的沖突。因此,金玨的這個建議,主要針對不是曹操和袁紹,而是孫策。
孫策得兵之后,返回吳郡,在長江以南,幾乎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如果沒有任何人牽制的話,他肯定還會按照歷史的軌跡,用不了幾年就能夠征服揚州所屬的江南大部分地區。
不過,金玨的這個方法,即便不能給孫策一通江南帶來影響,可只要能夠用袁術惡心一下孫策,延緩一下他出兵的速度,讓袁術和孫策之間起了間隙,那就能給劉備又減少一個威脅,不,應該說是兩個才對。若是孫策不死的話,他才是劉備守備徐州真正的大敵。
……
沒用半天的時間,高順就順利地將楊奉綁了回來。
呂布一問才知道,楊奉見到高順的陷陣營,便立即單騎出了梁屯,主動向高順請降,這讓原本躍躍欲試的高順也些遺憾活疑惑。
高順當時心里想,怎么最近有這么多人肯歸降溫侯了。之前,凡是溫侯遇到的對手,可都是寧死也不肯歸降的。
金玨見狀,他急忙悄悄走到陳宮的近前,低聲附耳說了幾句,陳宮點點頭,向呂布使了個顏色。接著,他便主動來到楊奉的面前,一邊為其解綁,一邊連連責怪道:“伯恭,既然楊奉將軍已經投降了溫侯,你怎么還能把他綁回來呢?
楊將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高伯恭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辦事的時候,太心眼。楊將軍,此次溫侯派兵過去,并不是為了吞并你手下的兵馬,而是特意給你提個醒。”
“不知陳軍師此話怎講?”楊奉不敢在呂布面前,說高順的壞話,聽到陳宮如此說,他不解地問道。
“楊將軍,你不要真的就以為你自己帶兵守衛梁屯,就可萬事無憂了?之前,曹操帶兵到虎牢關前,固然是要追擊溫侯?墒牵阌秩绾慰隙ǎ皇墙柚舜螜C會將天子接走呢?如果真得被某不幸言中的話,楊將軍你到時候,孤守梁屯,早晚會被曹操向剛才那樣,派其手下大將,一舉將梁屯拿下。
何況,那個時候,天子在彼手中,占著大義。而你那個時候,若是不肯就此歸降曹操的話,肯定會被朝廷當成是叛臣的!标悓m大聲對楊奉解釋道。
這番話,既是對楊奉說得,其中未必沒有讓董承聽到這番話的意思。
董承和楊峰,雖然兩人身份不同,可是,他們現在的處境卻非常相似,可以說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若是離開了天子,讓漢獻帝被各路諸侯擄走的話,他們兩個,一個衛將軍,一個車騎將軍,立刻就會成為無根之萍。
“不錯,楊將軍,您繼續帶兵受在梁屯,只是掩耳盜鈴耳。那曹操已經幾次三番派兵想要去洛陽,要不是為后和萇奴將軍,承一個人是收不住這里的!溫侯此舉真是只是出于好意耳!”果然,董承一聽陳宮的話,便立即上前解勸道。
“罷,奉多謝溫侯!”楊奉一聽,上前一步跪在呂布的面前,恭敬地向其道謝。
形勢比人強,何況,陳宮說得也沒錯。這個時候,楊奉總算是想明白了,他之前帶兵守在梁屯,無非是自欺欺人而已,他早就應該跟董承一起合力將所有對陛下有企圖的諸侯堵在洛陽城的關口之外。
“你能想通那就最好。對了,本侯見過天子之后,想向楊將軍借一個手下用一用,不知可否?”呂布還算是客氣地說道,最后,他終于提起了之前商議的條件。
若是楊奉不識趣的話,以呂布的性格,不用金玨再說什么,他會立刻將其殺了,手下的士兵也一并奪走。
“楊某單憑溫侯吩咐!”楊奉不是蠢人,一個小小的手下而已,又不是要他手下所有的士兵,因此,他立即真誠地回答道。
到現在,楊奉這廝都沒有真正看出他手下徐晃的本事,也難怪后來,他和韓暹會被劉備一起給殺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黑,貿然帶兵進入洛陽的話,說不定會把天子嚇出個好歹來。
于是,呂布在陳宮的建議下,還是在虎牢關里呆了一夜,董承作為國舅,由他親自會洛陽,將呂布明日陛見之事提前稟明,也減少了一些彼此可能產生的誤會。
陳宮向董承一個人明言,溫侯此次北歸,一是為了覲見陛下,二是為了返回并州,那么畢竟他的家鄉。這個解釋,勉強打消了董承心中的疑慮。
與呂布過去同為董卓的部下,他雖然姓董,卻與董卓沒有任何親屬關系,而他的女兒如今是漢獻帝身邊的一位貴人,也正是靠著這個關系,他才能當上衛將軍的高位。
當然,這個時候,在漢獻帝身邊的人,官職都高的可怕,幾乎是大將軍,大司馬滿天飛。究其原因,漢獻帝雖然敗績于曹陽,可他畢竟還是逃出的關中,而幫助他的人,除了董卓的舊部楊奉和董承之外,剩下的就是臨時糾集來的河東白波賊。
這些人一沒有文化,二沒有見識。漢獻帝身邊的人隨便那個木板,寫上個官名,就能把這些人打發走。只不過,這些所謂大將軍,拿出去根本沒有人認可就是了。
與此同時,金玨兄弟和義父華佗休息的住所內。
金玨突然問道:“大哥,明日一大早,你就能見到天子了。你現在應該告訴我,你為什么一定要去覲見陛下了嗎?”
這是金玨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前路艱險,隨時都有可能會被亂兵、盜賊、黃巾軍,甚至是野外吃人的野獸,奪走性命。可金瑋卻是不管不顧,要不是金玨的那條腿拖累,他們兩個說不定早就被這個執拗而愚蠢的哥哥害死了。
“玨弟,為兄之所以一定要見到陛下,就是想把這兩樣東西完完整整地呈交給陛下!边@個時候,金瑋也不再隱瞞,他一邊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油布包,一邊回答道。
說完,金瑋當著四人的面,展開了油布包。金玨湊到近前一看,赫然是一枚銅印和一卷絹帛,從中依稀能夠看到上面寫的是漢字,還有幾大滴暗紅色的鮮血。
“呵呵呵,原來如此!大哥啊,大哥,你真得讓我很失望。”金玨不用拿起那枚銅印和絹帛就能猜出這些東西的來歷。
這兩個物件合起來就叫做印信,此印就是當初,他們的父親金尚親手從漢獻帝手中接過來的兗州刺史印,而那方絹帛就是兗州刺史的信。
金玨雖然不認得上面所寫的字,可一看到絹帛上血,就明白,這恐怕是金尚在與兩個兒子分開跑路前,交給金瑋保管的。
“玨弟,你這是何意?”金瑋一聽弟弟的話,也是非常生氣,他大聲質問道。
“呵呵呵,這些廢銅爛布,人家天子早就看不上了。大哥,你知不知道,就在去年十月,我們的這位好陛下,已經下詔,正是賜封曹操為兗州牧,鎮東將軍了!”金玨指著眼前的印信,大聲地喝問道。
“什么?”聞言,金瑋如遭雷劈一般,整個人一下子都傻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之前,他父親,還有他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究竟又是為了什么呢?
金玨又接著大聲嘶吼道:“大哥,你現在要是把這些東西,在明日覲見陛下的時候,呈交上去的話,不是給陛下難堪嗎?你又沒有想過這一點呢?”
“好了,玨兒,你還是讓瑋兒一個人先冷靜一下吧!”華佗見金瑋現在精神恍惚,連忙將金玨拉了出去,囑咐道。
華佗這是生怕金瑋受刺激過重,得了心病,這方面的病,他自然見過,可是,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華佗對此也是束手無策的。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上北邙!”金玨唱著這個歌謠,望著繁星密布的朗朗夜空,腦子里一時之間神游天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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