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巧是一個好天氣,勞累了很長時間的金玨在美人的懷抱中,美美地睡了整整一夜,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了過來。
“郎君,你醒了!”一睜眼,就看見蔡文姬含笑看著自己,輕聲問道。
搖了搖頭,清醒過來的金玨急忙關(guān)切地問道:“啊!文姬,昨晚,沒有把你壓著吧!”
金玨睡覺的時候極為不老實(shí),而蔡文姬又是個孕婦,稍微不注意的話,他就會把她要著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毛病,故此,平日里,金玨睡覺的時候都會和蔡文姬分床而睡。昨晚因?yàn)閷?shí)在是太累了,幾乎是沾枕就著,因此,把這件事就給忽略了。
“公子,你還是好意思說!”蔡菜猛然從旁邊探出小腦袋,頭上頂著一對大熊貓眼,神色不善地看著金玨,生氣地抱怨道。
“呃!”一看他這個樣子,金玨什么都明白了,蔡文姬懷孕日久,自然也無法熬夜,昨天晚上,為了防止他壓著她的肚子,蔡菜這個小丫頭肯定是一晚上沒有睡覺,只要他亂動,小丫頭就會把他的動作矯正過來。這肯定是蔡文姬臨睡前專門安排的。
“夫人,蔡菜,這都是為夫的不是,讓你們昨晚受累了。蔡菜,你趕緊去睡覺吧!過了今天,我就給你找一二十個跟班,專門聽你和夫人的吩咐。”金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并承諾道。
“哼!”蔡菜傲嬌地哼了一聲,卻并沒有聽金玨的吩咐,她上前,準(zhǔn)備伺候蔡文姬起床。
“噫,文姬,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你怎么不早點(diǎn)叫我呢?我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呢?”一看門外的天如此之亮,金玨驚訝地做起來,有些責(zé)怪地問道。
“郎君,你不用擔(dān)心,天亮之后,我特意囑咐過小呂子,讓他開大會的事情延后一個時辰。你這段時間在外面帶兵,有一路奔波,實(shí)在是太辛苦了,難得能夠好好的睡一覺,妾身就不想早早打擾你,還請郎君見諒。”蔡文姬神色局促地解釋道。
“公子,你真不知道好歹,夫人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才專門讓你多睡一會的。好心當(dāng)成什么肺了!哼!”蔡菜一聽卻不樂意了,一邊替蔡文姬辯解道,一邊罵道。
“夠了,你這個小丫頭,公子是你可以罵的嗎?”蔡文姬一聽不悅地斥責(zé)道。
“抱歉,為夫剛才的語氣是重了些。”金玨先是道了聲歉,這才解釋道:“不過,文姬,以后遇到這種情況,你還是要在天剛亮的時候就要叫我起來。我也知道睡覺休息的重要性,等我辦完事情之后,大不了中午時候都休息一會兒就是了。
可是,你想想,若是我這里大清早就耽誤一個時辰的話,那么,城內(nèi)外百姓們可就要耽誤兩個時辰以上的時間。
你也很清楚,如今已經(jīng)是八月多了,眼看著就要進(jìn)入寒冬,為夫有很多事情要盡快安排下去。如今略陽縣存糧有限,最近一段時間,縣城里已經(jīng)開始限制了百姓每日分配到的口糧,為夫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讓百姓們在略陽縣內(nèi)過上一個溫暖的冬天,這才不枉他們不遠(yuǎn)千里投靠于我啊!”金玨輕聲解釋道。
眼看著臨近寒冬,時間緊迫。建造磚窯,燒制紅磚的事情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也難怪金玨會如此著急。
一聽這話,蔡菜才沒有再說話。眼看著略陽縣城里的人越聚越多,在草原上長大的蔡菜又如何不明白冬天的可怕呢?
她很清楚,無論是山中,還是草原上,一進(jìn)入寒冬,很多老弱病殘都會被凍死。而略陽縣縣城的規(guī)模實(shí)在是太根本就住不下這么多人。
也難怪這段時間,劉郡丞的抬頭紋越皺越深,他之前就在住在南山中,也很清楚山中冬天的可怕。金玨一天沒有回來,一天沒有提前解決或者找到解決的方法,城中百姓們的性命堪憂啊!
“好了,不說這些了。蔡菜,你服侍夫人吃早飯吧!”看到蔡文姬和蔡菜都陷入了沉默,金玨立刻下了床,穿好衣服,出了門,到廚房里拿了一個咸油面餅,喝了一碗溫在鍋里的雞蛋湯,便急匆匆地走了。
剛走到門外,就看到呂活和他自己身邊的那幾個侍衛(wèi)都在門的兩旁站立,金玨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呂活說道:“公子,您千萬不要怪夫人,是小的自作主張,讓城中的人多等您一個時辰的,還請公子降罪。還有,劉郡丞今天早上已經(jīng)回來了,野豬王也已經(jīng)捕獲到了。”
“小呂子,你的耳朵都是挺尖的,隔著這么老遠(yuǎn),居然還能夠聽到本公子和夫人說悄悄話,你可知罪嗎?”金玨一聽,臉色一黑,故作生氣地責(zé)問道。
“啊!”呂活一聽,立刻就明白自己還是冒失了,要知道,他現(xiàn)在可是站在大門外啊,如何能夠聽到閨房里的金玨和蔡文姬之間的對話呢?很顯然,這個小太監(jiān)膽子還挺肥,居然敢偷聽他的墻根。金玨這么聰明,一聽就了把他給揭穿了。
一想到這一點(diǎn),呂活就想立刻跪下來給金玨請罪。只是,他沒有想到,金玨剛才只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
金玨伸出手一把將他拉住,笑著說道:“好啦,本公子這次暫時饒過你。你以后要么大大方方的進(jìn)來,要么就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本公子最討厭做事鬼鬼祟祟的人了。對了,小呂子,你和這幾位兄弟都吃過早飯了嗎?”
說完,金玨干啃著手中的咸油餅,看著那幾個護(hù)衛(wèi)問道。
“公子,全城開始限制口糧,小的和這幾位大哥一天也只能吃兩頓飯。”呂活低著頭,暗自松了一口氣,如實(shí)稟報(bào)道。
此刻,他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公子剛才看似是在開玩笑,其實(shí)也是在警告他。呂活把金玨剛才的話深深地記在了心中。
“嗯!”金玨想了想,他原本想大方一些讓所有手下都能夠吃上一天三頓的飽飯,可是,聽了呂活的話,他知道自己不能這么做。
金玨自己的確是可以這么做,可是,他的手下也都是如此的話,一旦被其他人知道,這條禁令在下面執(zhí)行的時候,就會有人不服氣,有人先要鉆空子。
因此,金玨暗下決心,一定要極快把養(yǎng)豬的事情辦好,一旦養(yǎng)豬的事業(yè)成功了的話,城中的士兵們便可以在每日減少口糧的情況下,還能繼續(xù)保持體力。
“走吧!”想到這里,金玨只能拍了拍呂活的肩膀,沉默地坐上滑竿,被護(hù)衛(wèi)們抬著向東門走去。
閉著眼睛大約過了兩三刻的時間,金玨耳邊響起了嘈雜地說話聲。
“公子來了,公子來了!”
金玨睜開眼睛一看,這個時候,他距離東門大約還有五百米的距離,四周圍已經(jīng)圍滿了無數(shù)頭戴黃巾男女老少。他們一個個臉色黑,有氣無力地站在那里,可是,這些原本金玨并不認(rèn)識的人一看到他,大多數(shù)人眼中流出來的都是熱氣的期望和希望。
后世很多人都知道面帶菜色這個詞的意思,可是,他們當(dāng)中很多人其實(shí)并未真正親眼見過。從這些人的臉上,金玨真真切切地看明白了什么叫做面帶菜色。
金玨故意又把眼睛閉上,護(hù)衛(wèi)們立刻將他抬上了城頭,幸虧他身材矮體重很輕,不然這些吃不飽飯的漢子還真不一定就能夠把他抬上去。
“諸位,本公子宣布,略陽縣黃巾軍大會正式開始了。”站在城頭上,金玨沖著城內(nèi)城外的所有人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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