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蒯越謀劃的雖然很好,但是,他卻忽略了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傅彤。
到現(xiàn)在為止,整個荊州,可能也就是蒯越心中對傅彤的來歷和出處有懷疑,但是,傅彤如此強的能力,而又對劉表表現(xiàn)得極為謙恭,任勞任怨,毫無怨言,極得劉表的寵信,更何況,原本,傅彤就要和蔡家結(jié)親了,沒想到,卻被劉璋,不應(yīng)該說是金玨給攪和了。
蔡瑁帶兵出征,作為父親不在場,這場不管是政治,還是兩個年輕人兩情相悅的婚事不得不被暫時擱置了。
作為金玨作為欣賞的年輕將領(lǐng)之一,金玨又怎么可能不提前派人通知傅彤的。
傅干在襄陽城里,到處都是劉表手下的耳目,為了避免出現(xiàn)不必要的失誤,導(dǎo)致傅干身份暴露,金玨才沒有派人通知他的,何況,金玨知道傅干見事極明,很快能夠從情報中,分析出金玨制定的計劃。
至于傅彤,在南陽城里,雖然也有張允和蔡家的耳目,但是,他說到底也是南陽郡的太守,掌管著該郡的軍政大權(quán),身邊出現(xiàn)一些生面孔,他可以解釋成自己派到曹軍那里的密探,便可以瞞過荊州其他勢力安插在新野城里的耳目。
故此,在下決心決定提前施展火燒成都城計劃之前,金玨就已經(jīng)提前派人將一封密信送到傅彤的手中,信中的大致內(nèi)容,就是讓傅彤用裝病的方法,躲避過接下來劉璋軍、金玨軍和劉表軍的戰(zhàn)事。
至于生病的原因和方法,卻非常簡單,傅彤雖然年紀輕輕,又是武將,但是,他在這一年帶兵參加了荊南之戰(zhàn),那里可也是有不少煙瘴之地,傅彤籍此原因,在接到信之后,便立即裝成是感染了疫病,現(xiàn)如今,傅彤和其府中之人以及身邊的親衛(wèi)被發(fā)現(xiàn)此事的伊籍全都隔離了起來。
當年,曹操大肆屠殺徐州普通百姓,導(dǎo)致數(shù)量非常多的徐州百姓向南逃出了徐州,逃難的過程中引發(fā)的疫病,也曾經(jīng)波及到荊州,故此,荊州人也同樣是談疫病而色變。
故此,蒯越剛一說完,最近幾天才知道此事卻一直沒有敢將此事及時稟告給劉表的張允,連忙站出來,連連搖頭,向劉表拱手說道:“啟稟主公,越先生提出的計謀雖好,但是,其中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這是因為,南陽郡郡丞伊籍剛剛向主公你呈上了一個新奏報,就與傅太守有關(guān)。
屬下看過后原本是稍等一會兒,再告知主公您的,既然越先生提到了傅太守,屬下就不得不現(xiàn)在呈給您了。”
說完,張允硬著頭皮,將伊籍早兩天就派人送到襄陽的奏報,呈交給了劉表。
在此事上,倒不是張允有意隱瞞著劉表,而是他看劉表最近因為劉璋軍的事情焦頭爛額,據(jù)說,晚上連宿地都睡不著覺,作為親信,不想劉表過于擔心,故此,他就將傅彤得了疫病,暫時被隔離了起來,無法視事這件事隱瞞了起來。
劉表接過伊籍的信,展開來一看,他的心中先是大怒,等看完之后,怒氣卻已經(jīng)稍解,可郁悶感卻又變得極為強烈了。
劉表在心中得知這個跟傅彤有關(guān)的突發(fā)狀況之后,心里面也就不再責怪張允及時將這道奏報呈交給他了,任誰看到其中的內(nèi)容之后,也會生氣和擔心,他明白,侄子這么做也只是出于擔心他而已。
“唉……!”看完信之后,劉表不得不長嘆了一聲,立即將信遞給了身邊的使者,說道:“兩位先生,你們也看看吧!”
蒯越先接過來一看,心中先是一驚,接著便有些懷疑,可隨即,他仔細觀察了信紙上的墨跡和看了一眼張允的神情之后,又將心中的懷疑暫時按了下來。
驚,是因為,因為張允的這么一耽擱,但凡是看到這封信上內(nèi)容的人,都會有疑問傅彤這一次得病的時機未免也太巧了吧!
懷疑,看過這封信之后,大部分人都會懷疑,這是不是傅彤因為之前劉表沒有大賞他在荊南之戰(zhàn)中的功勞,故此,一得知劉璋軍再次攻入到武陵郡的消息,便提前下手,故意裝病,來躲避這次極有可能再次任命他為南征軍都督的差事。
只是,在荊州,恐怕就只有蒯越一個人的懷疑與眾不同,因為,他從這封信中的內(nèi)容開始更加猜疑,傅彤極有可能與金玨有所關(guān)聯(lián)。
只是,蒯越在看過信紙上的墨跡之后,卻又開始懷疑他心中的猜疑了。
在東漢末年,已經(jīng)開始用紙張傳遞消息了,毛筆書寫在紙張上,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風干才能固定下來,也擅長書法的蒯越對這方面的研究更深,他看得出來,這封信上的墨跡干涸的時間可要比張允遞上來的時間還要早上幾天,而且,張允在劉表看完信之后,說話的時候,居然偷偷用袖子擦拭他自己的額頭。
很顯然,熟知張允小習慣的蒯越看得出來,劉表的這個侄子在剛才居然出現(xiàn)了心虛的表現(xiàn)。
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張允私自扣押了這份可以說對整個荊州都極為要命的信好幾天的時間。
若是依照這樣的判斷的話,蒯越就能大致判斷出,傅彤這次感染時疫的時間,居然比劉璋軍攻入荊州的時間要早。
“啟稟主公,既然傅太守突然病了,短時間之內(nèi)無法處理軍務(wù),那么,無論是南陽郡西部都尉馬漢,還是東部都尉趙虎都暫時不能輕易調(diào)動他們的職守。
故此,屬下建議,由傅干帶兵去安陸駐守,才側(cè)后協(xié)助文太守抵御孫策軍極有可能對江夏郡發(fā)動的進攻。而黃司馬代替傅太守,帶兵進駐到江陵城。黃司馬的能力畢竟不及傅太守,故此,主公您在下達調(diào)令的時候,只命令黃司馬謹守長江防線即可,等蔡將軍那里有了確切的消息,再做下一步的進軍計劃也不遲。”
這一次,說出這番聽起來極為合理的人事安排的人,卻是蒯越的哥哥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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