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王大人還是不錯的,知書達(dá)理,為民著想,只是難免難免有些固執(zhí)罷了”河邊回廊里謝臨江一路走一路道,都是為調(diào)和他和王通。
李星洲心里也挺感激的,謝臨江這個人大概就是所謂的老好人書呆子吧,可確實(shí)有才,這種人他并不討厭。
其實(shí)讀書的也好,賣唱的也罷,只要有底線堅(jiān)持,原則就是美麗。
像起芳,她追求權(quán)欲,掌控,雖然可能會做出很多普通人難以接受之事,但李星洲卻覺得她可敬。
再如陳鈺,他堅(jiān)持自己的立場,寧愿舍身求法,不去講求變通,很多人覺得他冥頑不化,不知世故,可李星洲卻對他十分敬佩。
再如謝臨江這樣的人,當(dāng)初在聽雨樓的事,后來王府的事,足見他雖是個書呆子,卻很有原則,一個又傻又堅(jiān)毅的書呆子。
李星洲并不鄙視讀書人,而是鄙視沒有原則的讀書人。若像政客,或處于不得已的位置,兩面三刀他沒那么鄙視,可沒有原則著實(shí)令他反感。
兩人說了一會兒,又遇到曹宇、宴君如等人,謝臨江與他們久別重逢,便有說不完的話,李星洲也沒打擾,辭別他們,回去找阿嬌她們。
四個女孩看著河唱戲,又打著撲克牌,玩得開心。
河面上畫舫也隨著夜色降臨多起來,王府本來也想弄畫舫的,也有那個財(cái)力,不過李星洲最后拍案沒弄,現(xiàn)在正是吃錢的時候,鋼鐵、大船、火器、研發(fā)樣樣都少不了白花花的銀子。
他用香水、酒水聚攏資本,這些資本都要都用在刀尖上。
李星洲也沒跟阿嬌說遇到她父母的事,只是坐在她身邊,小聲的跟她說待會幫他評詩詞的事。
阿嬌美目充滿疑惑:“為何要我?guī)兔Γ俊?br />
李星洲干咳兩聲,老實(shí)道:“我不太會評詩。”
阿嬌好看的眉毛挑了挑,輕笑道:“別人請王爺為座上賓,可是看重王爺才學(xué),所以如此的,哪有我代評的理,再者我今晚也想寫詞讓王爺評呢。”
“他就是懶,還找借口。”詩語白了他一眼。
李星洲欲哭無淚,我不是懶,真不會,比珍珠還真
阿嬌歪頭道:“王爺要是怕麻煩,少開口就行,座上之客少說有幾十呢,并不是人人都評,能做評的自然可以長名聲,眾多才子也會以師表相待,所以才會有這么多人愿意在高座作評客。
王爺不在乎那些名聲,不開口就行,哪有那么麻煩,咯咯咯”
阿嬌說著笑起來,李星洲一愣,仔細(xì)回想他參加過的詩會,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評委席上坐著幾十個人,并不是每個都要評,詩詞不好的,隨便一人評一下便過了,好的會傳閱,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要說評語之類的,說得多的還是那幾個最出名的大學(xué)者。
這下他徹底放心下來,詩會要晚上十點(diǎn)左右才開始,他終于不用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候了
想通之后,頓覺一身輕松,看遠(yuǎn)處三五成群的才子想破腦袋吟詩作對,也覺得可愛起來。
隨后他開始指揮月兒打牌,一邊跟著畫舫上的音樂聲哼哼起來。
恍惚中,他似乎聽到遠(yuǎn)處有嘈雜聲,卻聽不清從哪里來
詠月水榭閣樓中,眾人匯聚一處,幾個身著錦緞的公子被眾人圍住,其中一人站在欄桿邊,高舉一副字,另外兩人一人攔開人眾,一人則高聲讀起來。
“澤國江山入戰(zhàn)圖,生民何計(jì)樂樵蘇。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七言詩四句,大氣盎然,又意蘊(yùn)深遠(yuǎn),詞字用得絕佳,可謂傳世之作。
所以那幾位讀書人才掛出來頓時吸引眾多人注意,河邊回廊一下子聚集大量才子小姐,都在圍觀。
“這幾位仁兄,此詩是你們誰做的”
“好詩,好詩啊”
“好才學(xué),好深厚的詩詞底蘊(yùn)。”
“”
騷動越來越大,不斷的有人靠過來,也被這絕好的詩詞吸引,一時間沒人邁開步子了。
回廊邊人越聚越多,議論聲越來越大,回廊之內(nèi),竟有人聲鼎沸之勢,本來大家都是斯文人,儒雅書生,大家閨秀,聚在一處也不至于喧鬧如市井,可詩實(shí)在太過,眾人忍不住開口感嘆議論,便成這模樣。
那三個公子見狀,其中一個連忙拱手,站到回廊欄桿上,拱手讓眾人安靜下來,然后大聲解釋:
“諸位,諸位請聽在下一言!”
他開口,眾人紛紛都安靜下來,畢竟早有人好奇,如此好詩,到底是誰做出來的。
那公子接著高聲說:“在下乃是蘇州人士,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年初蘇州一帶有大膽逆賊違逆朝廷,犯上作亂之事,當(dāng)時小可便在蘇州。”
“你說這些做什”
“但說此詩誰做的,其余說不說無妨”
“對對對,平南王說得清楚,都是那丁家賊首所為,和蘇州普通人家無關(guān),這些任兄不必掛懷。”
“仁兄放心吧,大家都是明白人,心中有數(shù),平南王說過就是蘇州人擒獲賊首,打開城門的,兄弟你不必介懷”
“”
見眾人如此寬恕,三人都感激的笑起來,心中對平南王更加敬重。
然后念詩的年輕人高聲道:“諸位,我說此事就是為說明此詩來處,這詩不為我們兄弟三人所作,我們不過臨摹來的,可成詩與蘇州叛亂大有關(guān)系,所以才會說起”
一聽說有故事,眾人更加感興趣,都安靜下來翹首以待。
回廊里的讀書人不斷增加,最后匯聚到百人左右
那書生拱拱手,認(rèn)真道:“說起此詩來歷,還要從當(dāng)初平南王打得叛軍落戶流水,兵臨城下說起,蘇州民眾齊心協(xié)力,攻破丁府,擒獲賊首,開城投平南王”
另外一邊,河岸小亭中,王通正與幾位同僚相談甚歡,大家都說著為官之事,但大多點(diǎn)到為止,并不深談,就是如此,彼此之間關(guān)系也慢慢拉近。
然后便是套近乎,說關(guān)系,比如說著說著,參勝說起家中在江州做生意,便感激他的照顧,王通點(diǎn)頭謙虛幾句,都是客氣話,但大家關(guān)系就這么拉近了。
隨著聊天深入,王通也慢慢發(fā)現(xiàn),原來在座眾人,比如鹽鐵司同知參勝,兵部判部事張讓,侍衛(wèi)軍步軍指揮使童冠,都是家中親戚,或遠(yuǎn)或近在寧江府一代做生意。
眾人紛紛敬酒,感謝他這個寧江知府的照顧,霎時間大家關(guān)系都拉近許多,氣氛更加融洽了。
大家有說有笑,相互之間吹捧或者自謙幾句,王通也樂于這種氣氛。
卻在這時,遠(yuǎn)處回廊突然傳來嘈雜之音,羽相皺眉,隨即招呼身邊隨從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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