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說他是大學校隊橄欖球成員,還有進軍職業(yè)球隊的打算。大石練過空手道,大柱練過拳擊。就連四個女性,也都是本領滔天,擊劍跆拳道等等不一而足。
在大壯看來,似乎只有趙雁翎手無縛雞之力。
大石老神在在的總結:“你們?nèi)巳绷它c冒險精神,我有個朋友,通常被欺負我都會照顧他的,現(xiàn)在我一樣會照顧你。”
趙雁翎:“感激不盡。”
“原來老趙也有被照顧的一天,233”
“來這地兒叫旅游不叫冒險吧?剛剛那條小徑被人踩踏的寸草不生,得有多少人走過?”
阿奈無地自容,只有她親眼目睹過趙雁翎飛鏢絕技,寒光四溢的魚鱗鏢在手,百發(fā)百中形容不為過,三個渣渣哪來的優(yōu)越感?
趙雁翎就是來游山玩水的,隨身帶著的相機不時拍照,拿回去擇優(yōu)而選洗出照片做成相冊好留作紀念。
忽然前方的大柱大呼小叫:“看,這是不是教皇利克怪獸留下的蹤跡?”
群情激憤的像敢死隊跑過去查看,松軟的苔蘚上留下清晰蹄印。
趙雁翎嘆息:“按傳說描述,教皇利克怪獸有6英尺2英寸左右高,身高比我還猛點,它是裹腳了嗎?這么小的蹄子,它難道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
大柱撓頭:“那或許不是。”
大石撇嘴:“白癡,當然不是,這是麋鹿的腳印。”
麋鹿就在前方不遠,鹿類的好奇心較強,它豎起高高的叉角駐足觀望,看見人類并不如何害怕。
大煙山森林保護的很好,比趙雁翎老家的小青山還好。但人類總涉足于此,大型獵食性動物消失殆盡,嚙齒和偶蹄動物迅猛繁衍,已經(jīng)達到了威脅植被的數(shù)量。由于這里是景區(qū),也沒有獵人拿槍打它們。其實,野兔和鹿并不在保護范圍內(nèi)。美利堅人怕患上傳染病或者寄生蟲,寧可吃千篇一律的人工繁殖肉類也不吃野味。
見真是麋鹿,便沒人感興趣了。
鹿在美利堅很常見,而且總是鄉(xiāng)間公路車輛事故的罪魁禍首,就因為它們好奇心看見車大燈傻乎乎的站在公路觀望,等車近了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
趙雁翎懷疑:“你們說的教皇利克怪獸,很可能只是一頭鹿。”
三個男人異口同聲:“不可能!”
聳聳肩,趙雁翎表示就當自己沒說過好了,九頭牛也拉不回執(zhí)迷不悟的人。
離開阿帕拉契小徑后,趙雁翎拿指南針校準路線,在地圖上標記。其實無論走多遠,他都有信心走出大山,阿帕拉契山脈不是龍?zhí)痘⒀ā?br />
森林很壯觀,國內(nèi)難以尋覓。景色很迷人,郁郁蔥蔥氣候宜人恰到好處。動物不少見,目前全是嚙齒和偶蹄類。
水友說這是老趙最消停的一次直播,連冒險都算不上。
終于小蘭體力不支,坐石頭上干脆耍賴不起:“真的走不動了,休息休息再走。”
由于霧氣濃厚,不見天色,趙雁翎覺得光線黯淡,有雨點透過密密匝匝的枝葉縫隙滴落臉上。
“下雨了!”
阿奈臉上變色:“那怎么辦?咱們沒帶帳篷啊。”
趙雁翎起身:“前面有條峽谷,或許能找地方避雨,跟我來。”
峽谷是趙雁翎根據(jù)風聲判斷出來的,很快出現(xiàn)眾人面前。但地帶空曠,根本沒有避雨場所。
透過鏡頭,水友見層巒疊嶂,巖石呈階梯分布,高低錯落有一米左右。極細的溪流在苔蘚遍布的巖石懸落,形成細密緊致的微型瀑布景觀,特別養(yǎng)眼。
“漂亮啊,大煙山我去過,可惜沒去這里,原來有這么美的風景。”
“然并卵,坐等他們被澆成落湯雞。”
趙雁翎的沖鋒衣是高級防水的,他扣上帽子,下擺有拉鏈,拉開便能延伸出蓋住大腿。
“還能有這種操作?”
“未雨綢繆,老趙太雞賊了。”
光屁股只帶著攝影器材露宿荒野,茹毛飲血教觀眾什么能吃,那是埃德斯塔福德和貝爾格里爾斯的工作,趙日天表示他這種荒野扛把子級別的探險家犯不著拾人牙慧。
大壯咬牙切齒:“反正沒地方避雨,不如咱們接著走,應該距游客失蹤那地方不遠了。”
拾階而上,巖石苔蘚濕滑,大家跌跌撞撞的沿溪爬去。
地勢越高,溫度明顯降低,風吹來涼意襲遍全身。橢圓形雨滴濺落身上碎成瓣,他們的沖鋒衣防雨效果差,早就濕透了,嘴唇變得發(fā)青。
雨霧中的森林杳杳冥冥,參天古樹出現(xiàn),闊葉林變成以加拿大冷杉和云杉為主的針葉林,千年以降它們俯視螻蟻般人類在這片土地來回折騰。
趙雁翎視線被山坡匯聚的細小涓流吸引,突兀的停步。
大石他們被趙雁翎的異常吸引,抹去臉上雨水大聲問:“怎么了?”
趙雁翎指著十米開外的山體:“那里有血。”
顧不得冷和疲憊,大家一哄而上。
“真是血。”
星辰專門為趙雁配備翻譯,每當他們對話后,翻譯的字幕延遲不會超出五秒。水友嘩然,看了字幕和刺目的血溪不禁開始懷疑。
“難道真有教皇利克怪獸?”
“謀殺?”
眾人尋跡前行,趙雁翎喝道:“停下。”
一把將阿奈拽住,同時沖向最前面的大壯。
血是從樹上流下來的,棕ns的身影居高臨下?lián)鋪怼?br />
大壯發(fā)現(xiàn)危機時已來不及躲閃,忽然覺得后衣襟被人扯住,他后仰倒地,雙腿大大的岔開,身前有一頭吻寬頭圓體長12米的大型貓科動物爪子按在他兩腿之間,尖牙厲爪與他子孫根差之毫厘。
趙雁翎拖著他,將百多斤的壯漢拽的飛起。
眾人驚呼,手忙腳亂接住大壯,最前面只有趙雁翎一人頂著。
趙雁翎對水友說:“還以為大煙山附近沒樂子呢,感情還有美洲獅。不要把美洲獅和美洲豹搞混了,這是兩個物種。它是細腰貓和非洲豹的親戚,卻生就獅子模樣。它們會爬樹,經(jīng)常獵殺動物拖樹上進食。血是鹿血,在樹上掛著呢。”
水友一看,可不是么。體色,形狀,尾巴的黑色尖毛,完全小一號的獅子。樹上被蹂躪的慘不忍睹的麋鹿血流成河,被雨水沖刷在地上,匯聚到溪水中變成血溪。
美洲獅善于抓住稍縱即逝的戰(zhàn)機,見趙雁翎不知死活的面對它竟然敢抬頭望向別處,發(fā)動起閃電式襲擊。
濃霧中,阿奈他們看到了美洲獅的撲擊,而趙雁翎身影陡矮,看上去就像趙雁翎被美洲獅撲倒了,但沒有人類慘叫聲傳來,反而美洲獅連連咆哮。
“趙不會死了吧?”
眾人剛剛被嚇得屁滾尿流,是走是留亂了方寸,大石也不復剛進山時的意氣風發(fā)。
阿奈右手攥住左手,兩手較勁阻擋血液流通皮膚變得蒼白而不自知。一陣風吹來,迷霧消退,眾人發(fā)現(xiàn)趙雁翎騎在美洲獅背后緊緊按住它的頸毛。
美洲獅重量與趙雁翎相仿,被他騎在背后任憑顛簸掙扎卻難以甩脫。
水友習以為常,只是興奮。阿奈和大壯等人卻把眼珠子瞪的溜圓,大石還搓搓眼睛,重影聚合后證明他沒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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