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也看到鮑魚珠，撿起來直接丟進海水里：“不值錢。”

    趙雁翎連說帶比劃，問他能不能看出哪些螺里有珍珠。

    珍珠是一種歷史悠久的有機寶石，主要生產在珍珠貝類和珠母貝類軟體動物體內和蚌類屬軟體動物門，種類繁多。

    蚌殼張開，恰逢沙粒或者寄生蟲等異物進入堅硬的貝殼里，卡在貝殼和外套膜中間，又沒辦法把它排出來。異物就會不斷刺激外套膜。人眼進了沙子，同樣會發癢發痛分泌眼淚。貝殼也一樣，上皮組織分泌出來的珍珠質把沙子包圍，形成珍珠囊，避免更難受。珍珠質積累多了，層層疊疊就成了人類夢寐以求的漂亮珠子。

    可以說，珍珠的形成建立在軟體動物的痛苦之上。生物學家根據珍珠形成原理，形容珍珠是海的眼淚。

    耶穌不知珍珠形成原理，但卻懂得一個道理。如果某個區域的海螺里有珠子，那片區域就會經常出現珠子。

    因為寄生蟲多或者可以至病的環境，理所當然螺里的珠子就多。

    他說這里的珍珠不值錢，因為冷水域的海螺生長十分緩慢，個頭小里面的珍珠同樣自從他發現這片暗礁以來就沒發現過比米粒更大的珍珠。

    水友也表示還沒探索到海下的秘密，只看了暗礁的冰山一角，遠遠沒有過癮呢。

    等耶穌休息夠了，兩人再次潛水。

    這次趙雁翎沒有停留，徑直跟耶穌下潛到水下二十米左右。這個深度的海水，已經可以讓人心生恐懼了。

    這里太平靜，偶爾有點風吹草動變得巨大無比，靜的仿佛在釀造一場更大的風波。

    “是誰拿水下分娩和嬰兒喜歡戲水，稱人類來自海洋？人類潛水會有減壓病，在深海會感到恐懼，無一例外。嚇死人了。”

    “這才哪到哪，樓上言過其實了。”

    “我覺得老趙就來自，不用戴目鏡，不用水肺卻能在海水里泡這么久不用上去換氣，他趕上魚了。”

    幽幽漂浮的海草，像藏在海底不懷好意的守衛者，專門等陌生人上門。

    看趙雁翎直播，起碼有一點好，哪怕是恐懼，也有百萬人分享。想想那么多人，恐懼也就被更加恐怖的人氣給驅散了。

    在耶穌指點下，趙雁翎看見成片的海螺居住地。

    這里是耶穌自由潛水的極限，他撿了一只螺后就忍不住往上游去。

    趙雁翎游到他腳下推了他一把，讓他上浮的速度更快，自己卻在下面游逛起來。

    驀地，一個巨大的黑影自黑暗出現。

    它出現的太突兀，水友看的心中陡然一緊。

    旋即黑影現身這是一條四米多長的大魚，上頜又長又尖，足足占了魚全體長的三分之一。

    趙雁翎眼睛一亮，不退反進，徑直朝它游了過去。

    怪魚見狀卻落荒而逃，光滑有力的流線型魚身狂擺，眨眼就消失不見。

    “6了，你把它嚇跑了，虧我還擔心。”

    “為什么我想笑？”

    “荒野扛把子。”

    有水友替趙雁翎科普，說這是箭魚，雖然兇猛，卻不會像鯊魚那樣惹是生非。大自然的生物都是欺軟怕硬的，你跑就代表你慫，你沖就代表你食物鏈必然在對方之上。

    不過箭魚的威力卻不可小覷，它們每小時130公里高速前進，堅硬的上頜能將很厚的船底刺穿。據說曾有50里面厚的木質船底，被箭魚刺穿的記錄。試想，血肉之軀被刺一下，直接就穿了糖葫蘆。

    但顯然，稱孤道寡的荒野扛把子趙日天在食物鏈的地位必然比箭魚高，起碼它被嚇跑了而不是選擇去刺老趙。

    趙雁翎悻悻而歸，還尋思找個大型魚類玩耍玩耍，對方膽子太小。

    他看見那些海螺，有全部采回去的沖動。可旋即想到，如果采集一空，有可能會影響這里的生態環境。他撫摸螺殼，它把抓攀巖礁的腹足收回。

    心里一動，將圣泉能量注入。縮回去的腹足重新伸展開。

    能感應到它渺小卻澎湃的生命力，圣泉能量對這種低等生命的作用尤其巨大。

    水友見趙雁翎輕柔的撫摸螺殼，海螺恍若未覺的繼續爬行進食，不由得嘖嘖稱奇。任何微不足道的自然生命與人類和諧相處的畫面，都會引起心里共鳴。

    趙雁翎繼續輸入能量，海螺停止蠕動，像是鼓勁排泄一樣，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珠子被它排出了體外。

    似乎趙雁翎感受到它無病一身輕的喜悅，在巖礁上爬的更歡了，趙雁翎大喜。

    珍珠確實是腹足類軟體動物的病征，他沒到圣泉能量還具有這樣的作用。

    而水友更是看的懵逼，見他搗鼓搗鼓，海螺自己把珍珠排了出來，他到底施展了什么魔術？

    “這是什么絕活？”

    “你特娘的太優秀，太令人驚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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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雁翎把不規則的珍珠收起，繼續趕往下一只海螺。

    并非所有海螺里都暗藏珍珠，他一連造訪幾座“移動小屋”，圣泉能量消耗的倒不算多，卻一無所獲。

    船上的耶穌等啊等，不見趙雁翎浮出水面，不由得急了。他重整旗鼓，再次入水。

    下潛到之前所在，隱隱約約看見更深處有個人影晃動，耶穌震驚。

    這個人居然在水下閉息超過了十分鐘，多大個肺才能一次性裝下這么多空氣？

    他每次潛水到這個深度，就必須馬上返回，否則憋不住氣堅持不到海面是很危險的。發現趙雁翎安然無恙，他也就放下心來。

    趙雁翎沿著暗礁越潛越深，他沒有潛水電腦手表，無法計算壓力和深度，但觸覺無比敏銳的他并沒感到生命受到威脅。對個人來說，他的感知力比任何潛水手表都靠譜。

    這片水域很清澈，透明度很高，他目測自己已經下潛到六十米開外。徒手潛水記錄是113米，有裝備潛水記錄是332米。

    水友已經開始替他擔憂，紛紛勸他回去。畢竟，趙雁翎不算專業潛水員，從沒受過潛水相關訓練。

    趙雁翎潛到百米以上，光線就很黯淡了。這時他忽然駐足，驚訝的發現大片的海底土墩，看上去像是丘巒疊嶂。在這些土墩上，布滿了白、黃兩色的細珊瑚。這是一種混合了石珊瑚和各種軟硬珊瑚的生態區，科學界為這種冷水珊瑚取名為“白色幽靈”。

    “冷水珊瑚么？”

    “雖然沒有熱帶珊瑚花里胡哨那么漂亮，可一望無際也挺震撼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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