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雁翎的嘴角、眼角、鼻子、耳朵都往外滲血。胸口有巨大的吸盤狀傷疤,血赤糊拉的。
狀態之差,很難讓人相信他還能活過來。
巨大的水壓,沒讓他爆體而死,已經是祖墳冒青煙,可以燒高香了。
另外,減壓病、氮過剩的狀況同時出現,加上嗆了不少海水,各中滋味,就算處于昏迷中,趙雁翎依然感覺痛不欲生。
救他的抹香鯨,正是那頭產仔的母鯨。雌性抹香鯨只有十米多點,12噸左右。雄性普遍超出十六米,體重能達到40噸。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和牙齒都相差巨大。之前在水下,要是雄性抹香鯨對上巨型烏賊,根本用不著趙雁翎幫忙,可能一個照面就把巨型烏賊給料理了!畢竟,雙方不是一個噸位的選手。
母鯨聲如洪鐘的叫了幾聲,小鯨魚在海面下嬉戲,圍繞趙雁翎轉圈,不時地拿腦袋頂他。
他并沒有陷入深度昏迷,沒多久醒轉,瞇著眼,骨頭架散了,五臟六腑隱隱作痛。漂在海面動也不能動,一動就疼。腦袋天旋地轉,耳朵嗡嗡作響,口鼻呼吸困難,連咳嗽一下都費勁。能撐到現在,除了超強的體質外,他還不停的給自己灌輸圣泉能量。
他勉力的呼吸聲,被水友聽見。
“打不死的老趙!”
“起來還能戰三百回合!
當然,趙雁翎看不見他們的話,看見也只能置之一笑。還再戰三百回合?一回合都能把他折騰死。
多虧抹香鯨聰明,最后把他托出海面,不然必死無疑。
他能聽見小鯨魚在旁戲水的聲音。白天鯨群潛水捕食,會把小鯨魚留在海面,這是抹香鯨族群的習慣。
小鯨魚并不知道他受傷嚴重,每次用頭頂他,都讓他痛不欲生。又沒法告訴小鯨魚,只得咬牙苦忍著。
漸漸地,水友也察覺不妥。趙雁翎雖然還有呼吸,卻一動不動。鏡頭拍到他張著嘴,吃力的呼吸,胸口慢慢有了起伏。
還好此時風平浪靜,雖然被海波推的上下顛簸,卻沒有嗆水。
就這樣漂了一個多小時,不時地有鯨魚露出水面噴水呼吸,小鯨魚來回撒歡。趙雁翎終于恢復了些氣力,能把手抬起來,將胸口的運動像頭摘下,對著像頭勉強一笑:“我趙日天又回來了!”
“一副被日了的樣子”
“征服大海的男人!”
“七竅流血還能活的,你是蝎子粑粑獨一份。采訪你一下,現在是什么感覺?”
趙雁翎認真的琢磨了下這個問題:“是被超員的公交反復蹂躪幾遍的感覺,很酸爽,你要不要試試?”
“那還是算了!”
到了午飯點,他能夠翻身。伸手拍打小鯨魚的腦袋,給它灌輸圣泉能量,讓它老實了一會兒。
將旺財升空,他躺在水面查看,方圓百十里內不見船只。他不知,那些馬尾藻是被散開的四大洋流卷走了,亦或是自己被抹香鯨帶的偏離了原海域。
說不得,想要離開大海,還得靠著鯨群。它們遷徙的路線,必定會經過海岸或者島嶼。
陽光,波浪,海鳥,偶爾掠過的魚群。大海露出的慈祥的一面。
趙雁翎心想,這時要有一艘船駛過,古道熱腸的船員把他打撈上船,躺在柔軟的床上美美的休息幾天幾夜,該有多好?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在海水里泡久了,體溫降的厲害。到了下午,他開始瑟瑟發抖,陽光也無法驅散海水帶給他的陰寒。
夕陽欲墜,鯨群浮出海面換氣后不再潛水,分布在周圍距離海面十來米的地方,大頭朝上的豎直著垂在海中,這是它們睡覺的方式。
小鯨魚也不再打擾,他強忍饑寒飄蕩著,忽然見遠處有個黑點漸近。
他以為是路過的貨輪或者漁船,頓時來了精神,大呼小叫在海里擺手求救。
黑點漸漸露出真身,三角帆從海平線顯現,在夕陽中,一艘帆船躍出海平面。
開啟心靶望去,居然是之前漁船差點撞上的那艘幽靈帆船。
別管是什么船,總比在海上漂著流落四方的強。
他想要朝船游去,但傷到了內腑,從里到外的疼,稍微動作便疼痛難當。
好容易時來運轉,不能讓帆船從眼前白白溜走。他打起了鯨魚的主意,大鯨魚在水下,小鯨魚卻在海面游蕩。
他游過去,先給小鯨魚一點甜頭,讓它在海面飄著。翻身趴在小鯨魚背后,它的后背有細小的褶皺,趙雁翎勉強用兩條腿夾住,在它頭前釋放圣泉能量誘引。
小鯨魚果然被吸引,開始往前游動。
趙雁翎放長線釣大魚,慢慢的拉長陣線,小鯨魚亦步亦趨的跟著。
水友也見到了三葉草號競速帆船。
“好大的緣分,在大海中居然兩次相遇三葉草號!
“老趙陰險,騙小鯨魚載他游泳。”
“但他怎么騙的呢?難道真的鯨語十級?”
三葉草號近在咫尺,趙雁翎從小鯨魚背后滑落,朝帆船游去。
風力有限,船速不快,他把握的時機剛剛好,游到的時候,恰好攀上船的中插板,拖著傷體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船。
小鯨魚在船的周圍游曳,趙雁翎大驚失色。這艘船體型不大,只有十多米。但小鯨魚也有四米長,橫撞狹長的船身,還真有可能被它撞翻。幸好,小東西及時剎車,在海中豎起身子,露出一只眼浮窺打量。
趙雁翎趴在船舷,朝它招手:“走,回你媽媽那里。”
說著,用手指了指。
三葉草號屬于斜桁帆多桅帆船,即便為了減少操作人員,結構進行簡化,對新手來說還是略復雜了些。
如何進行搶風轉變航向或者轉帆,這些需要時間來研究清楚才行。
此時天色已晚,趙雁翎只得操控舵柄,控制方向舵朝鯨魚群那駛去,順便把小鯨魚帶回去。
在人類眼中,小鯨魚有四米長,長度和大象有的一拼。可在危機四伏的大海中,脫離鯨群的小鯨魚生命是很脆弱的。
趙雁翎很生澀的操作這艘柚木打造的帆船,帶著小鯨魚回到了鯨群地,找到快要腐朽的升降索,把豎立了百年的船帆降下。
這時,他發現發黃的船帆其實快到了壽終正寢的一刻,可能被他折騰兩三回就會破裂。饒是如此,這艘經歷風霜雨雪的帆船質量,也毫不遜色現代的碳纖維帆船。
降下風帆,三葉草號只能隨波逐流,趙雁翎把舵柄歪到極限,讓帆船圍著鯨群地轉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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