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冷冷哼了一聲,顯然對電話另一端的人沒有任何好感,毫不留情面地說道:“我忙著呢,沒工夫廢話,什么事?”
白人男子哈哈一笑,“鄭老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呢,那我就直說了。聽說白龍城已經抓住了沈源,鄭老現在就在處理這件事吧?”
“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你到時序部打聽打聽,他們現在被那小子折騰的焦頭爛額,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將他緝拿歸案呢。你得到的消息很不準確啊,放心吧,等他們抓住了沈源,我會通知你的。”鄭老神色一正,義正言辭地否定了中年白人的話。
就在鄭老準備馬上掛斷電話的時候,這中年白人男子以極快的語說道:“我們的監控衛星拍下了沈源被捕時候的圖像,如果貴方不答應我們的要求,恐怕這件事情,就是赤帝國明天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啊!”
說話間,白人男子還很快將一組畫面導入了鄭老的屏幕,正是沈源在非洲被白龍城捉住時的影像。
鄭老瞪大眼睛,怪叫了一聲,“不是吧你們!熱帶雨林里的事情你們都能拍得到?”
白人男子嘿嘿一笑,怪腔怪調地說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山人自有妙計”
鄭老擺了擺手,打斷了白人男子的話。
“你剛剛說你們有要求?說來聽聽吧。”
白人男子聞言,正色道:“此人罪大惡極,乃是國際通緝犯,我們要監督整個行刑過程,確保這個罪大惡極的異能者死得其所!”
“麻煩你再回學校學兩年中文吧”鄭老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而后冷笑了一聲:“別跟我打官腔,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沈源既然落在了我們手里,是生是死都不是你們能夠決定的。我赤帝國的信息控制能力,相信你是知道的,不要以為你手里的東西能有多大作用。”
白人男子笑瞇瞇地做出了讓步,“當然了,貴方的主權,我們一定會尊重。可貴方也總得讓我們知道生了些什么事情吧?畢竟,這個沈源手上,可是有許多我美帝國的生命,還導致我們損失了四千萬美金。”
扯什么有的沒的,不就是不愿意看到沈源這樣一個好苗子加入我們白龍城嗎
老者心中腹誹,最終還是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電話掛斷后,三人終于推開了一道高門,抵達了九號監獄的斗獸場。
“鄭老,真的沒問題嗎?我赤帝國的內事,他們憑什么進來插一腳?”楊程這時候有些不忿地問道。
鄭老淡淡一笑,“問題當然是有的,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有了國外,才會有國內,才會有自己人,才會有歸屬感和依靠。”
“這不是我們想要的嗎?”
鄭老說罷,抬步走入了面前這高大廣闊的房間。
楊程若有所悟地“哦”了一聲,心中暗嘆,姜果然還是特么老的辣啊。
三人依次坐入了斗獸場最高處的座位中,旁邊放著一個虛擬投影器,將一個穿著正裝的白人中年的形象投射在了三人身旁。
斗獸場正中是一個直徑百米的擂臺,擂臺周圍環繞著細密的鋼絲,擂臺中此時跪著一個青年,青年雙目、雙耳都被罩住,手腳也被束縛起來。
這青年正是在非洲被捉起來的沈源。
三人坐定后,中間的鄭老示意了一下,便有人上前,將沈源身上的束縛全部解開。
沈源感到對自己五感的漫長束縛終于被解開,眨動了兩下眼睛,試著適應了一下周圍的光線。
當沈源終于看到坐在高處的三人與一個投影的時候,鄭老的聲音也終于從上方飄了下來,“我知道他們都問過了,但我還是要再問一次。你為什么做那些事情?”
沈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說了實話,你們又不信。我是被冤枉的!那些人不是我殺的,我也很生氣,我也很想知道是誰做了那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鄭老冷哼了一聲,“不知所謂。你犯了多大的罪,你難道自己心里沒有點數嗎?老實交代,配合一點,說不定組織上還會有兩分愛才之心,如果你還這么嘴硬,恐怕事情會變得很難看。”
沈源心中有些抓狂了。
自從他被捉起來后,他便一直很老實,很配合,小心翼翼地讓自己能多活一會兒,然而白龍城問的問題大多讓他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答案自然便沒法兒回答。
再加上這樣一口天大的黑鍋扣在他的頭上,他可不覺得自己能背得動,就算是換了以前實力強大的先覺在此,這樣一口鍋也只會讓先覺拔腿就跑。
“我我真的說的全都是實話啊”沈源帶著兩分哭腔說道。
這他娘是什么事情啊?我明明不想回來的,硬生生被人拉回來,回來之后就變成了殺人犯。
這倒也算了,可是原來只有科技力量的地球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這么多強大的異能者,還有眼前這莫名其妙的,名為白龍城的強大組織,竟然讓實力暴跌的他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看著沈源滿臉的哭喪之色,坐在三人旁邊的白人投影這時候開口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你知道我們對于不配合的罪犯是什么處理手段嗎?你若再不老實交代,可是會被人以最殘酷的方式,直接斬殺在這座擂臺上的!”
沈源確實不知道這個擂臺是做什么的,他也沒有興趣深入了解一下。
聽著這白人男子投影怪聲怪氣的話,沈源眉頭緩緩皺了起來,“我能交代的,全都已經交代了,不論你們這么費勁是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都只是無用功而已。另外,你是誰?”
沈源這最后一句反問聽起來很是不合時宜,哪有階下囚質問審問者身份的?這樣的行為,未免太看不懂局勢了些。
只有場間寥寥幾個政治智慧比較高的人,才聽出了沈源這句話的用意。
白人男子的身份顯然與其他三人不同,再加上白龍城是屬于赤帝國的公司,這樣一個外國人顯得非常扎眼。他說出的話也比鄭老等人露骨刺耳許多,顯然雙方立場并不一致。
沈源這一句“你是誰”,實際上將高處的四人劃分成了兩個派系。
楊程與中年女子也在這時候斜眼瞥著那白人的投影,心中感覺十分不快。
誰和你是“我們”?這有你什么事?這是白龍城,不是美帝國,拜托你搞搞清楚!
那白人投影卻仿佛根本沒有看到白龍城高層對他的側目,聲音突然凌厲了起來,“好你個大膽狂徒,手上沾了數千人的鮮血,不好好反思、懺悔,竟然還敢如此張狂!”
沈源從鼻中擠出一聲嗤笑,轉過頭去忽視了白人投影。
白龍城雖然將他抓了起來,限制了他的自由,然而從始至終,對他的態度都并不尖銳,也從未明確地表示過要殺死他。
這并不代表白龍城不準備殺他,畢竟如果對他沒有什么企圖,是不會將他捉起來的。但是沈源感覺到,白龍城一直試圖在雙方之間留下一些余地。
白人男子則完全相反,他顯然只想讓沈源將命留在這里。
對待這樣的人,除了砂鍋大的拳頭與銳利的刀斧,其余任何交流都是無用的。
白人投影接下來的反應也早在沈源的預料之中。
只見他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貓般,跳了起來,用語調奇怪的中文大聲怒吼著:“你竟然敢如此羞辱于我!你可知道我代表著哪個國家在說話?你羞辱的不光是我,還有我美帝國的政府、和所有生活在自由之下的國民!我要你付出代價!血的代價!”
沈源冷冷笑了一下,緩緩從擂臺上站了起來。
之前他一直都是跪著的,雖然他很不喜歡那個姿勢,但是人在屋檐下,大丈夫嘛,要能屈能伸才好。
沈源是這么勸自己的,再加上白龍城也一直沒有太出格的行為,他便能勉強忍受下來。
然而這白人的投影卻令他十分不快。
在過去的五年時間里,何曾有人敢這般對他說話?
“來啊,生活在自由之下的國民。”沈源伸手指了指身下的擂臺,冷然道:“這不是個擂臺嗎?站上來,讓我看看你這為了美帝國說話的人,有多少斤兩?”
“我本人若在這里,你早就血濺五步了!”
白人投影似乎十分氣憤,扭頭對一旁冷眼旁觀的鄭老說道:“鄭老,事關國家榮譽,怠慢不得,我請求讓我美帝國的囚犯做第一個出戰者!”
鄭老緩緩瞇起眼睛,慢條斯理地說道:“糾正你一個錯誤,這里關押的囚犯沒有美帝國的囚犯,也沒有赤帝國的囚犯,都只是我白龍城信科部九號監獄的囚犯。”
“你想要誰出戰啊?”
白人投影此時露出一抹陰森的冷笑,沒有猶豫地答道:“剝皮!”
遠在千里之外的他自然沒有真的生氣,只是他必須要這樣做,才能給自己找到臺階下。
事實證明,鄭老也確實沒有拒絕他打著“國家榮譽”幌子的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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