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打完電話,站在客廳門口看著暮離和連語來回過招,一張溫潤如玉的面龐上緩緩露出笑意。
以前,從來不曾見過這個女人身輕如燕,唯美飄逸的樣子,想不到如今見著了,心情卻是如此復(fù)雜。
他隱隱感覺到事情開始失控了。
暮離已經(jīng)越發(fā)強大起來,正在籌謀著屬于她的人脈網(wǎng)絡(luò),營造著她血族女皇的世界。
所有人,包括他在內(nèi),怕是再也無法阻止這個女人玩弄權(quán)術(shù),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從此,走上權(quán)利的巔峰,俯瞰整個世界!
而他們或者是作為看客,或者是作為合作伙伴,都將在這條野心勃勃的道路上扮演著自己的角色,為那樣極致的權(quán)勢奉獻出一份不可思議的力量。
啪啪啪!
等到暮離和連語切磋盡興后,顧珩輕拍了兩下手掌,“兩位平分秋色,辛苦了!
連語從懷里掏出一塊新的手帕呈給暮離,態(tài)度恭敬而謹慎,如實說道:“連語常年習(xí)武逍遙慣了,倒是尊主真的辛苦了。每次出招都留了半手,才讓連語沒有丟面子!
暮離接過帕子擦拭面龐,輕笑了一聲,“分明是你讓著我,怎么又說是我讓著你了?”
連語為了她的面子考慮,盡量替她周旋,她當然也不會在顧珩面前放低了連語的本事,況且,連語也當真受得起她一個讓字。
連語微欠了身,唇邊泛起一絲笑意,不再多說。
關(guān)于他的任何事,都是主子講了什么,就也是他的事了。
顧珩明白暮離的意思,心中不免發(fā)酸。
眼前又是一個陪在暮離身邊,和暮離走得很近的厲害男人。
他總覺得這對主仆間不是尋常關(guān)系,尤其是兩個人相處時的曖昧態(tài)度,狠狠地灼傷了他的視線。
“暮離,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要回去了,你先安排一下?”顧珩收起思緒里的浮想,轉(zhuǎn)開話題,只要話題一轉(zhuǎn),他的心情就好多了。
“好,我先去沐浴。”暮離說完,轉(zhuǎn)身走進浴室。
連語先行一步走到浴室門前,彎著腰替暮離推開門,“尊主請!
“你回去休息,不用再陪了!蹦弘x吩咐道。
“是,尊主。那么,連語就先告辭了!边B語向暮離行了一禮,恭敬作別。
他自外替暮離關(guān)上房門,而后又在門外守了半個多小時,才取了車鑰匙,和顧珩道別后,自窗紗后閃身離去。
顧珩走到窗戶前,站在那里垂頭向下看去,望著那道身影疾速消失在白雪中,一時間心情沉甸甸的,難以平復(fù)。
這個叫作連語的血族男子太不一般了。
他當著暮離的面睜眼說瞎話,暮離可以不去追究,隨意放任之。
他能夠自行安排時間,選擇合適的時間自由離開,不受任何命令的束縛,行事作風(fēng)太過瀟灑,惹人各種羨慕。
想起來,暮離對待連語應(yīng)該是特殊的,只不過以前多在涼城,他們自以為和暮離交往頗深,實則不然,關(guān)系還是太淺了。
顧珩深深思慮著,他該如何走進暮離的世界,成為暮離推心置腹的朋友呢?
難道一定要成為床上之賓才可以嗎?盡管,他非常喜歡這個提議……
…………
同一時間,在s城的白天,涼城的深夜里,發(fā)生了很多事。
首先,雅泰富苑里除了溫染之外,又多了兩名傷員。
邊仇和陽城一個被云光扛著回來,一個被她拎了回來。
云光身上沾滿鮮血和樹枝,狼狽不堪的敲響了雅泰富苑的房門,被陳安萬分驚愕的迎進來。
“云光戰(zhàn)神,你們這、這……”陳安驚得不敢說話了,連忙命人將邊仇和陽城送回房間。
幸好裴秀信留下了聯(lián)系地址,可以為兩個人治傷。
邊仇受傷最重,已然昏迷不行,失去意識。
陽城尚還有些意識,潔癖成癮,總是不喜別人靠近他,觸碰他,“放下我,我自己回去,別、別抬……”
不管是別人太臟,還是他太臟,他都覺得臟死了,受不了。
云光一手刀劈暈他,吩咐道:“陳安,抬他進去。”
“是,”陳安領(lǐng)命,心道:云光戰(zhàn)神果然是心狠手辣。
頑主一整夜沒睡,聽到動靜就跑出來了,“云光,到底怎么回事?”
“我們在六寶山上發(fā)現(xiàn)一條通往崖下的密道,然后遭遇了伏擊,他們兩個為了掩護我炸毀密道,全部受了傷。”
云光話語哽咽,神色動容,身影微微顫抖著。
她想起爆炸聲響起來,邊仇不要命的撲倒在她身上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還有陽城,為了讓她能夠帶領(lǐng)邊仇離開,居然主動暴露目標,吸引那批異類血族瘋狂的追著他啃咬。
若不是她事先答應(yīng)過邊仇,不許去拼命,她一定會讓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她肩上扛著邊仇,手中拎著陽城,在陽城一路絮絮叨叨的潔癖聲中,狼狽不堪的返回雅泰富苑。
這是她的恥辱,更是她人生中的敗筆,若是邊仇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會血洗那幫人,替邊仇報仇!
“他們大概多少人?”頑主臉色深沉,詢問道。
“我們遇到的這一批有兩百人,其它的不確定!比绻皇侨藬(shù)太多,她們也不會選擇炸毀那條地道。
“這么多人?你在其中發(fā)現(xiàn)冥古一派的人了嗎?”頑主心中驚訝極了。
莫非,簫孔湖里的那些血族真的投靠冥古了?
云光想了想,說道:“寒洛,算嗎?”
那是一個總喜歡一襲黑衣,手持銀華傘的美麗男人。
他姿態(tài)優(yōu)美,寒顏冷冽,擁有一雙淺褐色的眼瞳,聲音冰涼似寒川谷澗,每逢開口說話,都是極冷、極寒、極淡的口吻,待人仿似無意,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古老的神秘氣息。
在她被流放人類世界的時候,寒洛便已經(jīng)成為新一代血族戰(zhàn)神的候選人,深得血族人的尊敬和厚愛。
等到她離開后,寒洛也是成功晉位于新血族戰(zhàn)神的第一人。
總體來說,此人城府深沉,深不可測,若非必要,實在不可為敵。
云光他們發(fā)現(xiàn)密道的時候,寒洛似乎也剛發(fā)現(xiàn)了密道,帶著兩個心腹正在密道里探路。
隔著一層山土巖石,云光看到寒洛和心腹們小聲說了兩句,然后朝她的方向冷冷瞥了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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