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耳一抬起頭就看到了追音的鞋面,還有那沾染了斑斑血跡的衣裙,頓時沒了主意,眼巴巴的望向追音,“追音,你受傷了?”
“蒼耳”追音望著渾身是血的蒼耳,低聲喚了一句,眼圈一紅,內(nèi)心里酸澀不已。
在很早以前,雖然這個男人也是惹人討厭,總是不得她的喜歡,但是,至少這個男人每天都會穿著干凈的衣袍,走路帶風(fēng),給人一種清爽利落的感覺。
即使是在被她追殺的那些日子里,蒼耳依然是瀟灑的,盡管,蒼耳和帥氣根本就不靠邊兒
可是現(xiàn)在呢?
眼前這個一身臟污,就快被別人打死的男人是誰啊?為什么要那么焦急的望著她?
他不知道真正受傷的人應(yīng)該是他自己嗎?
追音在心底里替蒼耳委屈著,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情感在某些時候已經(jīng)轉(zhuǎn)偏了,一如她頑固執(zhí)著的心,也在慢慢的轉(zhuǎn)變著。
此時,蒼耳也顧不上面子了,急忙爬了起來,他抹了抹沾了泥土的手,想要去查看追音受沒受傷,可是又擔(dān)心追音討厭他,結(jié)果一時間弄得自己雙手無處安放,焦急不已,“你、你快說啊!到底哪里受傷了?”
追音搖搖頭,轉(zhuǎn)開少許目光,狠下心來對他說,“蒼耳,我想回去了。”
她總是留在長游城也不行,這里不是安穩(wěn)的地方。但是臨走之前,需要告訴蒼耳一聲,畢竟,她現(xiàn)在的心態(tài)有所不同了,會嘗試著去喜歡這個男人。
也許緣分天定,從來都沒有拋棄過她,只是她看不到而已。
“噗!”蒼耳一時急火攻心,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嚴(yán)詞拒絕道,“不行!”
現(xiàn)在,除非是有非常大的決心,否則的話,他不能讓追音離開,冥古不會放過追音的。
“我要走。”沒有吵鬧,沒有氣憤,只有平靜的陳述。追音明知道蒼耳的想法,卻無法滿足蒼耳,她遞過來一塊手帕,低聲說,“以后,你南保護(hù)好自己,因?yàn)椤?br />
她遲疑著,不知道接下來的話到底該不該說。
“因?yàn)槭裁矗俊笔峙镣A粼诎肟罩校恢睕]有被蒼耳接過去。蒼耳的心思全部都放在追音身上,而他自己是不重要的。
“因?yàn)椤弊芬裟樕珗?jiān)定,轉(zhuǎn)回身來凝視著蒼耳,認(rèn)真的說道:“因?yàn)椋闶俏液⒆拥母赣H。在我和孩子沒有死去之前,你必須好好活著。”
“什么?噗!”又是一口鮮血漾出唇畔,這一次是震驚了。
蒼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剛聽見了什么?追音的意思是不會丟掉他的小孩子了,對不對?
男人的理性思維總是在情感沖動的時候,果斷當(dāng)機(jī)了,分不清東西南北,需要重啟!
追音為之氣結(jié),簡直要被蒼耳氣死了,這個男人怎么這樣傻?明明是好事,都能激動的吐血。
她忍不住懟著蒼耳:“你激動什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孩子是我的。”
蒼耳抹掉嘴角邊的血,臉上掛著傻傻的笑意,連連點(diǎn)頭,絲毫不敢反駁追音:“是是,你說的對!孩子是你的,連我也是你的。”
“真的?”追音不信,忽然為難起蒼耳來,“將來,孩子要跟我姓。”
“行行,沒問題。跟你姓,隨你喜歡。”蒼耳竟然喜出望外。
只要追音肯留下孩子,別說是孩子跟追音的姓了,就是讓他跟追音的姓都可以。
在這一點(diǎn)上,蒼耳可以毫無原則,毫無立場,毫無理智!
“你!!”追音一張小臉被氣得通紅,眼睛里直冒火,快說不出話了。這個男人就不能硬氣一點(diǎn),跟她說不嗎?
從未得到過如此寵溺的追音難免有些不太自然,她很擔(dān)心一旦習(xí)慣可蒼耳的遷就,再以后的日子里,就再也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她,追音,一個如此高傲的女人,居然會栽在蒼耳身上!怎么可能呢?
追音依然很不甘心,不想承認(rèn)這個事實(shí)。然而,那個男人滿臉都是喜色,蒼白的面容中流露出無比激動、慶幸的表情,卻又深深的打動了她。
或許,可以試試吧!
前面有了云光的例子,追音也想聽一聽那樣寵愛的話,尋找到一個那么寵愛自己的人,沒日沒夜的,把自己當(dāng)蜜糖一樣寵溺著,守護(hù)著。
“我怎么了?追音,謝謝你。”蒼耳像是對待一個老朋友,猶豫了一番,還是拉住追音的手,重重地握了握。
“你在做什么?”追音瞬間黑臉,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她眼前這個男人怎么這樣傻?
一般情況下,一個男人感謝一個女人,不是應(yīng)該把女人抱在懷里狠狠地?fù)肀幔咳绻麠l件允許的話,還會親親
追音初嘗情致滋味,也就僅僅是在酒醉的那一晚,是惟一的一次。她在醉酒的朦朧感覺里,體會到了人生中最為極樂的美好,每每私下里回味兒起來,總是多有留戀。
追音越是在心底里想著,耳根就越發(fā)的紅了,“蒼耳,你”
蒼耳察覺出追音不悅,不等追音說完話就打斷了追音,他趕緊松開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和追音隔開一些距離,“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握你的手,你不要生氣。以后,我改,一定改。”
“”在這一刻,追音的內(nèi)心里一片寧靜,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不想說任何話,因?yàn)椋F(xiàn)在她只有一個想法:她想揍人!!揍她面前的這個傻子!!
“追音,怎么了?我又說錯話了嗎?我向你道歉,對不起。”短短幾句話中,蒼耳已經(jīng)和追音說了很多次抱歉。他的愛情太過卑微,就像是飛舞在天空上的泡沫,只要風(fēng)一吹過,就全都不見了。
追音狠狠的刮了蒼耳一眼,分明是兇狠的眼神,卻聲音微小的說,“要抱。”
如果是道歉的話,最少也需要一個擁抱吧?她不是一個貪心的女人,但是,發(fā)自心底的很自私,習(xí)慣改不了。
蒼耳沒有聽清追音的話,下意識又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暗淡,解釋道:“對不起,那我以后多注意,沒有你的允許,不會碰你。”
“我”追音語噎,這個傻子,她只好又重復(fù)了一遍,“你要抱我,才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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