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關、張三兄弟追到了虎牢關朱紅色的大門前,那大門卻已經重重的關上了,只能無奈地看著呂溫候就此逃去。
氣得劉、關、張三兄弟,在虎牢關大門前破口大罵。
此時,盟軍的氣勢已經達到了頂點,喊殺助威聲直沖云霄,鼓聲如雷。
至于虎牢關這邊,鼓聲已停,守城的大軍臉色漲得通紅,頗為失落而惱怒。
他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天下戰神,呂溫候敗了。
可是,以多勝少,豈不卑鄙?
但是,敗就是敗了,勝就是勝了,再多的理由都會成為結果。
對于后漢的人來說,他們注重結果勝過注重過程,而且不屑找理由。
而,對于盟軍來說,此時氣勢已經達到了欲與天公試比高的地步,再不進攻,更待何時?
于是,隨著袁楚的令旗一揮,盟軍大軍如潮水而出,前方將領無數,策馬奔于曠野。
攻城器械也從盟軍大營的四面方涌了出來,就像是滔天洪水傾斜而來。
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大的、壯烈的攻城戰。
原本氣勢低迷的盟軍大軍,在劉、關、張三兄弟大勝呂溫候的那一刻,紛紛化作了洪荒猛獸。
虎牢關之上的守軍臉色蒼白,身軀微微顫抖,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瘋狂的大軍,于是眼底流露出了自然而然的恐懼。
大概是,正常人,看到如海潮一般數量龐大的野獸攻擊而來的時候,都會害怕的吧!
呂溫候站在虎牢關的城墻之上,蹙了蹙眉頭,看著城下那些正在不斷沖殺的騎兵,那些不斷在靠著云梯企圖登上城池的步兵,也在看著遠方那些不斷緩慢如龜爬的攻城器械。
這一戰有些艱難,他挑了挑眉頭,也并不畏懼,只是握緊了手中的方天畫戟,覺得頗為有些頭疼。
若是劉、關、張三兄弟不出現,他也不至于這般頭疼,畢竟還有姬羽這個頭等大敵。
就在他欲要下令開始全面防御與敵軍激戰的時候。
一道清風扶起了他兩鬢的墨發。
呂溫候有些微微詫異地轉過了頭,只見姬羽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城頭。
那些虎牢關的守軍也有些茫然,雖然他們不是修道者,但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神出鬼沒的,還真沒見過幾人。
姬羽依舊穿著一身玄衣錦袍,左手腕上依舊戴著一只刺目的火紅色的鐲子,而也依舊以一支精致的黃鸝釵束發。
他說:“虎牢關守不住。”
呂溫候笑著說:“還沒守,怎么知道守不住?”
姬羽說:“放棄虎牢關,很快盟軍就會瓦解,你現在死守虎牢關,損失會很大。”
呂溫候依舊在笑,他笑起來依然很霸氣,也很好看。
“你這是在幫我嗎?”他如此問道。
姬羽點了點頭,說:“算是吧!”
呂溫侯問:“為什么?”
姬羽說:“我們從來不是敵人,你退出虎牢關,讓盟軍為了利益不斷斗爭,然后瓦解盟軍,我則拿到我想要的東西。”
呂溫候問:“你想要的東西是什么?”
姬羽說:“荊州西,雍州南。”
呂溫候挑了挑眉,眼睛轉了轉,說:“現在你孤身來找我,難道不怕我突然對你痛下殺手,陰死你嗎?”
姬羽明白了呂溫候的意思,此時虎牢關大軍守軍的注意力,都在他這個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身上,那些破氣箭,恐怖的人海戰術,再加上一個呂溫候,殺死他不太難。
也就在這時候,他心念一動,一眉劍便脫離了他的手腕,由一只鐲子化作了一把飛劍懸浮在半空。
頓時,一個方圓之內,便是劍的世界。
呂溫候感受著方圓內的濃密劍意,咧嘴笑著說:“我真想不通,為什么你明明修為跟我一樣,也不高,卻能夠擁有如此強的劍意。”
“一劍一世界,就算在整個后漢,都找不出來這樣的人吧?”
姬羽說:“更準確的來說,這叫萬物一劍。”
呂溫候挑了挑眉,問:“我怎么信你?”
姬羽說:“若我真的想坑你,我還不如和盟軍一起進攻,到時候劉、關、張三兄弟加上我,還不能殺你么?”
“你一死,文卓如何與天下群雄和十路諸侯的盟軍抗衡?”
呂溫候雙目猛然綻放出兩道精光來,驚喜道:“原來,你是怕渾水變清水,你忽然不好摸魚了。”
盟軍集合在虎牢關前,布好陣,準備攻城的時候,呂溫候卻率著五百萬守軍,悄然撤退了。
當然,盟軍們并不知道期間是姬羽一席談話勸退了呂溫候,因此更不可能知道姬羽和呂溫候說了些什么。
于是,盟軍們很是茫然。
但最終,他們也只是歸結為劉、關、張三兄弟戰寒了呂溫候的膽。
袁楚這些老奸巨猾的人自然想的要多一些。
在他們看來,姬羽和劉、關、張聯手,完全能夠殺死呂溫候,到了這個地步,呂溫候再不撤退,是準備戰死虎牢關么?
擁有著一身本事的人,都不想就這么輕易的死去。
力量來之不易,人生難得精彩,誰愿意空有能力,而沒有什么作為,便自此與人間告別。
攻下虎牢關,也就意味著司隸州徹底淪陷到了盟軍手中。
失去了這道雄偉的屏障,盟軍接下來的進攻不過是如水漫大地,席卷四方,瞬間便將整個司隸州吞噬了個七七。
當他們進入司隸州州城的時候,盟軍的各位首腦頗有些唏噓感慨。
上一次在州城的會盟,與此時的情形竟然如出一轍。
只不過,上一次召集大家會盟的,是今天被討伐的文卓,而所討伐的對象是紅巾軍張角。
而此時,盟主卻換成了袁楚,那文卓卻成了討伐對象。
亂世之中,局勢往往皆是瞬息萬變,今天的盟友,也許會變成明天的敵人。
當然,當盟軍們在司隸州夜夜笙歌,高唱著要平定洛陽,誅殺文卓老賊,救出天子的時候,姬羽卻是獨自坐在某一處幽靜府邸的屋頂,看著天上月,飲著壺中酒,不知道想起了誰,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么。
相比起司隸州的喜慶,洛陽的氣氛則是有些沉悶。
當然,這沉悶只僅限于官場,錦衣玉食的洛陽人們卻還沒有感受到莫大的危機正在一點一滴的迅速逼近著!
在月光里,富麗堂皇的護國公府中,文卓目眥欲裂。
呂溫候坐在座位上,卻是滿臉輕松。
而成英光,也是如此。
就好像,如今巨大的危機,只是針對文卓,而不是針對他們二人。
這讓文卓有些惱火,陰沉著臉所:“敵軍既有劉關張,又有姬羽,我們就要完了,兩位還真是一點兒也不著急。”
呂溫候說:“何必著急,李儒先生已經想出了對策,不是嗎?”
文卓聞言怔了怔,急忙轉頭,一臉不解地看向了成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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