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孟杳杳嘟喃了一聲。

    放學李清章來接她的時候，她便問了西洲的事。

    “西洲一切正常，那邊的事都被督軍大人擺平了。軍營里的瘟疫也好得差不多了，年后會再進一批新兵。”

    “那，那些喪尸呢？”孟杳杳試探的問，“我和舅舅打算去西洲過年，想問街上，那些喪尸還在不？”

    “喪尸？”李清章蹙了蹙眉，眸子里飛速閃過了什么，然后說：“今年您和督軍大人在西洲過年嗎？那我得趕緊吩咐馮媽準備好年貨了，你想吃什么？”

    孟杳杳：……

    很明顯，也是很低級的轉移話題。孟杳杳撇了撇嘴，也沒有繼續追問。

    晚上，她給娜娜去了個電話，娜娜告訴她，西洲一切正常，那些喪尸沒有再出沒。孟祁寒給百姓們分發了抵抗瘟疫的藥物，還出錢給一些百姓修繕了因為戰亂而損壞的房屋。百姓們都敬他如神。

    可是，當時那滿大街的喪尸，怎么會忽然間消失呢？沐雪辰說林國章，難道這件事跟林國章也有關系？

    孟杳杳不指望讓孟祁寒告訴她，而是等到晚上蘇洱海來了之后跟他說了這件事情，所有的線索串聯起來，一開始，蘇洱海也摸不著頭腦，因為林國章跟西洲的事實在是八竿子打不著一邊，后來無意識的說了一句，“林國章是一個導演，西洲的那些喪尸，跟一個導演有什么關系？”

    孟杳杳眼前一亮：“導演！難道，沐雪辰在暗示我，這是林國章導演的一出戲？！”

    蘇洱海也恍然大悟了過來。

    唯有李清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因為兩人都是用洋文在對話。

    為了不讓他們談論的事情被林國章聽去，他們都用洋文對話，并且裝作是在對練課本上的對話的樣子，這段時間，孟杳杳的英文水平在瘋長。

    李清章再傻，看著兩人興奮的眼神也知道兩人絕逼不是在練課文，對于督軍大人安排他插在兩人之間的事情表示相當無奈。

    洋文他是不打算能學會了，興許一輩子也學不會。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這里實在尷尬，可又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半步，白天要被巴赫那個洋人徒弟摧殘，孟祁寒還三天兩頭問他飛機學得怎么樣了，指望他這次過年能開飛機載他們去西洲……

    明天過后，京師大學堂就要放寒假了，可能過幾天就會跟著孟祁寒回西洲，孟杳杳在蘇洱海臨別的時候詢問他是否愿意跟他們一起去西洲過年。

    “大小姐，您的好意蘇某心領了，今年過年，蘇某會回揚州老家待一陣子，再過幾天也要啟程了。”

    “哦，好吧。”孟杳杳吐了吐舌頭，這時候孟祁寒從書房里走出來，對蘇洱海說：“蘇先生，明天杳杳的學堂就放假了，過幾天也要過年了，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教杳杳了，年十五之后再來吧，這段時間工錢照領。”

    “年十五才來？”孟杳杳微微一驚，望著蘇洱海眼中有些不舍，想不到，要跟他分開二十多天，下意識道，“那蘇先生的揚州老家有電話嗎？這段時間我要怎么與蘇先生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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