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堂堂只覺得腦后生風(fēng),臉色倏然一變!
她來不及咒罵這個不僅道貌岸然,還不顧高手風(fēng)范偷襲的死鱷龜,飛快地抬起右手,一個轉(zhuǎn)身迎向直沖她腦后而來的利刃!
豈料她剛一轉(zhuǎn)身,佛鱷臉上就露出了奸計得逞的嘲笑,數(shù)十道尖刺帶著幽藍(lán)的光芒直奔羽堂堂剛剛暴露出來的后背!
“鐺!”
預(yù)想之中,血肉扎穿的聲音卻并未如愿響起,佛鱷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只見自己的尖刺確確實實落在了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背上,然而所有攻擊都仿佛撞擊在了金屬之上!
這個狡猾的女人竟然還借著自己攻擊的力道,猛地向谷口逃竄而去!
佛鱷又怒又驚!
怒的是竟有螻蟻妄圖從自己面前逃走,驚的卻是從這女人破損的衣服中露出的后背!
它看見了什么?那七彩的光澤應(yīng)該只在公主身上出現(xiàn)才對啊!
佛鱷下意識地往前踏出一步,龐大的身軀瞬間移動到了谷口,將羽堂堂的去路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站!”
羽堂堂還來不及露出劫后余生的微笑,臉色便徹底沉到了谷底。
她緊了緊手中的匕,有些后悔自己竟然大意到只帶了這么一件武器,就將自己置身險地!
然而多說無益!
她飛快地計算著佛鱷背部那些尖刺之間的空隙,有一瞬間,她默默慶幸了一秒自己擁有較小體型這個事實。如果運氣好,從空隙之間穿過去,未嘗沒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佛鱷剛剛移動到谷口站穩(wěn),視線還沒聚焦到這個相對自己來說有些微小的“獵物”身上,便感到右腳趾上一陣鈍痛!
“嘶!”它下意識地縮起腳,身體剛剛向下傾斜了半分,便感到一個帶著七彩微光的黑影從它的下顎處一竄而過!
“哎嘛!你給我站。 狈瘅{急了,龐大的身體靈活地轉(zhuǎn)過半圈,生生將谷口“拓寬”了兩倍有余!
與此同時,背部亮起耀眼的藍(lán)光,無數(shù)道藍(lán)色光線飛射出去!
那個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快沒入黑暗甬道,徹底消失不見的身影,瞬間被再次照亮!
藍(lán)色光線像是嗅著獵物氣息的獵犬一般,飛快地糾纏上去,交織成一個密集的光籠,牢牢將獵物鎖入其中。
羽堂堂收拾不住,一頭撞在了藍(lán)色光籠上。
光籠出乎意料的柔軟,她用力撞了兩下,光籠隨之變形,微微顫動了幾下便再次恢復(fù)了原樣。
她又揮舞匕劃過光籠,匕輕而易舉地割斷了光線,然而卻如雁過無痕一般,光線很快便彌合在一起,仿佛什么都每一生過。
可是她的手卻無論如何都扯不斷哪怕只是一根線!
事情到了這個局面,她若還是猜不到那頭該死的佛鱷是想“抓活的”,那她就真的可以一頭撞死在光籠里了!
羽堂堂黑著臉,轉(zhuǎn)身看向不急不慢踱步而來的佛鱷,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冷聲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原石我已經(jīng)分毫未取,人也離開大峽谷百米開外,更是硬生生受了你一擊!難道還不夠平息你的怒火?你們不是號稱從不離開峽谷的嗎?為什么追著我不放?難道就因為我想要得到原石,你們就要趕盡殺絕?!”
佛鱷訕笑了兩聲,連連搖頭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想殺你”
然而它那原本就分外猙獰的臉,笑起來就更加面目可憎了。
羽堂堂頓時就爆了,“不想殺我?難道你還想留下活口,折磨我?你不知道什么叫士可殺不可辱嗎?哼!我倒要看看,我逃不了,難道我還死不成嗎?!”
“哎哎哎,哎嘛!你別。 狈瘅{急得腦門上都冒出了冷汗,連忙揮揮前爪,驅(qū)散了困住她的光籠,“你先別死。∥疫有幾個問題要問吶!哎嘛,你這丫頭性子怎么這么烈啊!”
羽堂堂冷笑連連。
她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腳踝上系著的那根藍(lán)線,心道這頭佛鱷莫非以為自己眼瞎心盲不成?
撤了光籠,卻留下一根繩兒拴著自己?它以為偷偷摸摸的,自己就察覺不到嗎?
然而她卻只是瞪著佛鱷,沒有戳穿,天知道這頭喜怒無常的佛鱷到底又犯了什么。
佛鱷見她不說話,臉上倒是顯得越心虛了。
它抬起前腿,剛想伸出,卻瞄到腳趾上正正地插著一根分外眼熟的尖刺,不禁愣了一下。
難怪呢!它就說這丫頭那柄小匕怎么可能讓它覺得疼呢?原來是“物盡其用”!
羽堂堂瞪著那只前腿,心中不免狐疑,這家伙追上來難道是為了討回這一刺之傷?未免也太小氣了吧?就它那皮糙肉厚的樣兒,這一刺下去最多也就蹭破點皮而已吧?!
卻見佛鱷仿若無事地甩了甩懸在半空略顯尷尬的前腿,將那尖刺甩落一旁,這才用前腿畫了一個圈,有些遲疑,還有些諂媚地說道:“你再轉(zhuǎn)回去,轉(zhuǎn)回去一下,再讓我看看!
“轉(zhuǎn)回去?你不會又想背后詐攻吧?”羽堂堂說著,卻并沒有頑抗,而是慢慢轉(zhuǎn)過身去,將后背再次正對著佛鱷。
不是她對那家伙有半分信任,而是以它的卑鄙無恥,要想背后偷襲,是絕對不會出聲提醒的!
佛鱷下意識地上前一大步,一雙綠豆大的小龜眼恨不能黏在羽堂堂的背上。
過了好半天,它才滿臉迷茫地喃喃自語道:“不應(yīng)該啊,除了公主之外,怎么可能有第二個人”
“你到底在看什么?你蠢,想不明白,不代表我也不知道。說出來聽聽,也許我能解答你心里的疑問呢?”羽堂堂別扭地硬是將腦袋轉(zhuǎn)了18度,努力看向佛鱷的眼睛。
“你你是混血?半獸人混血?”佛鱷遲疑良久,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了。
“應(yīng)該是吧,至少想抓走米娜的人都是這么說的!庇鹛锰媚槠鹱约旱奈苍谒媲盎瘟嘶,“這里光線暗,要是在海面上,你就能看清這個不是黑色的。”
“那你除了人類的另一半是?”佛鱷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
羽堂堂轉(zhuǎn)過身,盯著它的眼睛看了3分鐘,然后低下頭,淡定地挽起自己的一只袖子,“你是想問這些鱗片?我的另一半血統(tǒng)自然和米娜是同族!要不然,她怎么會這么相信我,還主動愿意跟我離開這里?”
佛鱷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像黃豆一般大,“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羽堂堂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將胳膊往它眼前送了送。
佛鱷卻像是在畏懼什么似的,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好幾步,臉上迷茫之色更重,“可是,可是這不可能啊”
羽堂堂放下袖子,逼近一步,緊盯它的雙眼,“那我現(xiàn)在可以帶走米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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