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游殿內,眾多觀主正在分頭尋找著,他們神情有些焦急,不斷施展各種手段,在空中追根問底,想要查到氣息的源頭。
許多秘紋在他們手中閃爍,如同精靈一般飛舞著。
這些觀主額頭上,皆都滲出汗水。
他們找了一遍又一遍,秘紋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應該如此的!
如果那石板就在附近的話,不應該如此啊。
恰好這個時候,楚云背負雙手走了過來,看到赤崖子一臉焦急的神色,十分“關切”的問了一句:“赤崖子觀主,可千萬別鬧了烏龍啊,要是你們大費周折的闖入我們巡游殿,到最后空手而歸的話,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看似是關心,實際上臉上的燦爛笑容,以及那得瑟的勁頭,讓人忍不住的想要一拳砸上去。
太特么欠揍了!
你可以笑,你甚至可以得瑟。
但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笑,別在我面前得瑟啊!
你自己把自己關在屋子里,笑的下巴脫臼都沒人管你。
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晃悠啊!
草!
“需要我們繼續幫忙嗎?我這里有幾千弟子,一起幫忙尋找的話,總歸比你們自己找要有效率吧?”
楚云仿佛怕氣不死赤崖子,繼續說道。
赤崖子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他索性不再理睬楚云,深吸好幾口氣,然后說道:“楚云,你跟我們說句實話,是不是你提前找到了那石板,然后藏起來了?”
此話一出,其他的觀主也都轉過了臉。
他們望著楚云,眼神中閃過一抹了然。
怪不得自己找了這么久都沒有收獲,肯定是楚云提前找到了,那么久的時間,那么多人,找到一塊石板想來并不算什么難事。
楚云一臉無辜,攤了攤手道:“你們非要這么說的話,那就是無端的指責了,你們有什么證據石板在我手上嗎?你們想進入巡游殿中搜查,我也讓你們進來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肯定是你藏起來了,無恥!”
赤崖子踏前一步,眼中的火焰幾乎能夠灼燒這片天空。
“既然你們先不講理,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楚云神情逐漸冷淡下來,伸手一指外面,一字一頓道:“給你們十息時間,離開巡游殿,十息過后誰若是還在原地,我直接將其格殺,絕不會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囂張!狂妄!無恥至極!!!”
赤崖子的肺都快要氣炸了,這種怒火根本沒法形容。
以前的楚云,不過只是一個螻蟻而已,只要自己愿意,隨時都可以伸手拍死。
然而現在呢,沒想到僅僅只是幾年的時間,他居然都能騎在自己頭上了。
關鍵自己對此,還沒有任何辦法。
真跟他撕破臉皮嗎?
不敢啊!
楚云有多么恐怖,他們心中清楚,雖說只是涅磐境巔峰,但實際上他所斬殺的飛仙境魔尊都有十幾位了,赤崖子可沒有囂張到,覺得自己比魔尊還要強悍。
正面招惹上楚云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這小子非常無恥,偏偏又油鹽不進,咬著牙向他道歉他都不接受,儼然很是記仇。
到底要怎么做?
“還有五息。”
楚云眼神冰冷,其中透著兇悍的殺意。
他可不是在開玩笑。
一旦十息過后,這些觀主沒有離開的話,他可是會直接大開殺戒的!
連魔尊都殺了這么多了,區區一些道門觀主又算得了什么?
“我們走。”
吳成子一臉不甘跟無奈,雖然楚云的霸道讓他覺得陌生,但是歸根結底這一切原因還都在赤崖子的身上,如果不是赤崖子當初恃強凌弱,欺壓楚云的話,又怎么會有如今這一幕呢?
只能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樣的結果太過苦澀,讓吳成子心情很是沉重。
頓時,眾多觀主一躍而起,離開了巡游殿。
赤崖子乃是最后一位,他將牙齒咬的咯咯直響,甚至有想過跟楚云徹底拼了,豁出這條命去也要把尊嚴找回來,然而思索再三后,還是決定保住這條命。
有些時候,是很容易做出沖動反應,但是最終還是要歸于冷靜。
終于,在最后一息的時候,赤崖子身影閃爍,朝著巡游殿外暴掠出去。
楚云見狀,眼神一喜。
看來,你很不甘心就此離開啊!
恰好,我找不到理由弄你呢!
“太慢了!”
楚云冷喝一聲,隔著數百米的距離一掌拍出去,恐怖的氣浪在空中凝聚,轟然炸在赤崖子的背后,將他擊得吐出鮮血,如同隕石一般飛出了羅浮城。
“楚云,我要殺了你!”
城外傳出赤崖子氣急敗壞的咆哮,當然他只是在泄憤而已,壓根沒有勇氣殺回來跟楚云一戰。
就算挨了這么一掌,也只能打碎牙朝肚子里咽。
……
……
又是三日過去。
楚云自戰修殿中站起身來,目光內始終帶著一抹疑惑,他整整參悟了三日的時間,卻仍然摸不到任何的頭緒,這石板上的紋路非常高深,以至于連自己的靈魂力都無法真正參悟透徹,就只能在外圍邊緣摸索,不能真正深入進去。
“真是奇怪,這東西對道門非常重要,到底重要在哪些方面呢?難不成真如吳成子所說,他只有在道門手中才能夠展現出自己的作用來,對于其他人而言就只是一塊普通石板么?”
楚云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參悟這三日,唯一得出的一點結論是,自己如今境界還不夠。
至少要進入封號至尊的層次,才有可能看透這石板上的紋路。
或者去道門刨根問底,不過幾乎沒有這種可能。
“算了,就算不管他,等我步入飛仙境之后,再來探查。”
楚云還是決定,先不去深究這石板,畢竟自己的時間有限。
而林焱、韓司跟赫連城,還在地權界等著自己呢。
楚云收起石板,準備前往地權界,臨走時他特意將朱馥思重新送入云界之中,畢竟只有在云界中,才能夠保證她的生命安全。
放在巡游殿,萬一被天巢女后惡念頭顱的一縷氣息化身尋來,那該如何是好?
易離離看楚云的眼神,非常氣憤。
好啊,又要金屋藏嬌了是嗎!
你說你自己走就走唄,還要隨身帶著這女人,這是什么意思?
無恥!
不要臉!
楚云當然沒法解釋這些,只能報以苦笑。
……
……
無盡星空中,楚云正在趕路。
途中,能夠遇到許多流光,這些都是穿梭于各處的飛仙境至尊天驕,他們為了追尋魔尊的蹤跡,到處尋找著,幾乎一刻都不停歇。
然而,饒是他們再怎么努力,也沒法跟楚云媲美。
戰力上的差距,幾乎能夠決定一切!
然而楚云剛剛離開太乾界不遠,就感覺一股恐怖到極點的氣息盯上了自己,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可怕,根本無法忽視。
銳利的氣息,幾乎如同一柄長劍,隨時都有可能將自己貫穿。
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真的非常難受。
“是柳如龍,他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
楚云心底一冷,索性也不再移動,隨意找了一處小位面,降落而去。
果不其然,就在楚云剛剛落地之時,頭頂響起一個冷淡的聲音:“楚云,當初殺我兒子劉瀏的時候,你可真夠快意的,是不是覺得非常暢快?如今,該你償還回來了!”
楚云抬起頭來,望著虛空之上的那道人影。
依舊還是這副模樣。
劍尊柳如龍,不過只是一個個子不高的瘦弱老頭而已,他背后背著一把劍,一把沒有劍鞘、也沒有劍刃的黑色重劍,寬厚的如同一個尺子,迸發出不可思議的威能。
“速度夠快的。”
楚云心底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以柳如龍的手段,找到自己輕而易舉。
也沒有什么值得逃避的。
自己斬殺了那么多飛仙境至尊,甚至跟從封號至尊境界跌落下來的陸戰打成平手,如今終于要面對真正的封號至尊了嗎?
“其實老夫真的不想去在意你,你遭到天道枷鎖的限制,如今不過只是一個可憐蟲而已,涅磐境巔峰,這輩子都沒有可能進入飛仙境。在這種情況下,老夫根本不不屑對你出手,但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你殺了我兒子劉瀏,老夫便自然要為他報仇!”
劍尊柳如龍說話之時,嗓音有些嘶啞,如同劍光劃過虛空一般。
“聽說你的劍法很強,當初能夠一招秒殺段澤華,老夫很好奇,你的劍法究竟強到了什么程度?你既然能夠越級擊潰段澤華,那么你能不能越級擊敗老夫呢?”
柳如龍說話之時,眼底閃過一抹炙熱。
雖然到了這個年紀,但他仍然有一顆向劍之心。
他想要見識更加強悍的劍法,想要跟真正的劍道高手過招。
很遺憾,上次他未能看到楚云的表演。
但是這一次,機會來了。
“我的劍招,一般不會對外人施展,見過他的人,都死了。”
面對封號至尊的壓迫,楚云絲毫沒有覺得恐慌,反而體內所有的好戰細胞全部沸騰起來,如同滾燙的開水,戰意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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