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征:心再苦,我也要保持住微笑。
不行,保持不住了!
嚶嚶嚶……
小縱,你怎么就攤上了個這么可怕的老泰山,我真同情你。
只是為什么現在受苦的人是我啊阿啊!
此刻,秦縱坐在床前。
男人眼眸深沉,眼底壓抑著深沉的情感,手輕輕摩挲著少年的臉頰。
薄涼指尖落到燕陶面上,指上的溫度微熱。
秦縱大略檢查過少年身上的傷勢,外傷基本上沒有,都是內傷。
衣衫完整,只是被雨打濕了大半。
秦縱微微凝著雙眸,打算按座機叫個服務生來,目光觸及到少年俊美的臉,又停了下來。
穿著濕衣服,時間久了,只怕燕陶吃不消。
他取了條毛巾,扶著燕陶坐起身來,靠在他胸前,用毛巾擦著少年被打濕的頭發。
燕陶微微蹙著眉頭,無意識地往后拱了拱,臉壓到秦縱胸前,像是條小狗似的聞了聞男人身上的氣息后,雙手摟在他腰上,哼唧了兩聲。
秦縱見到燕陶動了,立刻停了動作,垂首去看他。
卻見少年緊閉著眼睛,靠在他身上昏睡著。
襯衫的水珠浸濕到他身上,秦縱左手抓著燕陶手臂,給他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右手手指在他頭發上試了試,確定頭發干了以后起身去拿了件他的睡衣來。
男人一雙鳳目沉沉,左手拎著睡衣,眼眸少有的露出些無措來。
他沒法叫人來替燕陶換衣服。
只能自己動手。
秦縱微微躬身下去,修長的指掠過燕陶白皙如玉的肌膚,微微停頓片刻,啞聲開口,“我會閉眼的。”
他先將睡衣套在少年脖子上,彎腰去解她的襯衫。
扣子被一個個解開,男人側著眼眸,手機利落地幫他脫掉衣服,順帶著用毛巾擦拭干凈后,將睡衣拖了下來。
整個給少年倒騰完了以后,秦縱才將她抱到另一側干凈的床鋪上,蓋上了被子。
秦縱做完所有事情后,一個人坐到沙發上,眼眸黑暗又沉寂地遙望著昏睡的少年。
一言未發。
氣壓卻是低的可怕。
久病成醫,他多年來看病吃藥,許多醫理比剛入行的醫生記得還清楚。
燕陶是內傷。
依照中醫理論,是傷了元氣。
秦縱腦海中映著麒麟子滿身殺氣望向他的眼神。
他十分確定,那一刻,麒麟子是真的想殺了他。
恨不得,一掌就要了他的性命。
只是,為什么呢?
除非,燕陶變成這樣,是因為他。
次日,清晨。
卡珊德拉喚人去邀請華國人吃早飯。
沒過多久,派出去的助理滿臉難色的跑了回來。
卡珊德拉正坐在化妝鏡前,她今日穿了身華國旗袍。
艷紅的顏色,勾勒出惹火勾人的身材來。
“怎么了?一副苦喪的表情給誰看。”
助理欲言又止地看了卡珊德拉一眼。
“說!”
“老大,秦先生說他水土不服,生病了需要靜養。”
“一個水土不服,總不能全都水土不服吧?”
助理:“秦先生水土不服,無塵胃吃壞了,戚先生說他昨晚上受涼感冒,得修養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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