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剛才那些話,全然不是他的本意。
可礙于閻清在場,他只能把這場戲,演到底!
涼薄的唇微掀,說著涼薄至極的話,“你要我怎么看你?和小叔糾纏不清?”
在聽到閻君的這話落音之時,夏瑾柒身形微顫,絕美的唇邊,卻勾出一抹極其飄渺的笑意。
是不是在閻清的事情上,他從來都不曾相信過她?
原來一切,不過都是她的一廂情愿?
算了。
“隨你怎么想。”她扔下一句話,毅然轉身離開。
閻君眸光一滯,藏在西褲口袋中的手,悄悄握緊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到肉里,痛楚瞬間襲來。
漆黑的瞳眸漸漸充血,而這一切在旁邊的閻清看來,他不過是嫉妒到發(fā)狂。
對于這樣的結果,閻清自然是極其喜聞樂見的。
而且閻君的表現(xiàn)更加讓閻清堅信,他就是什么都還不知道,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如此,便是他最樂意看到的結果。
“閻君,你聽過一句話嗎?”閻清緩步走來,臉上掛著濃厚的笑意,“女人往往對她們的初戀難以忘懷。”
扔下這么一句話,閻清高高興興的就從閻君身邊擦肩而過,連步伐都輕快了許多。顯然是放松了警惕。
等這兩人走后,閻君才長舒了一口氣。
松開緊握的手,手心已經(jīng)被自己掐出一道道印記。
凝望著夏瑾柒離開的方向,他面色晦暗,眸中閃過一絲痛色。
阿瑾。
或許,和我保持距離,才能讓你暫時安全罷。
這是從昨晚夏瑾柒執(zhí)意和他分房睡,悟出來的。
要是一般的人,根本不會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不過既然這樣做了,那就說明閻清心里還是在妒忌。
既然如此,那唯有將計就計了。
而這場戲,還要繼續(xù)。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早飯。
夏瑾柒和閻君互不理睬對方,臉色都很是木然,話幾乎都不說。
相較之下,閻有成的臉色就要好上不少,甚至可以說是神采奕奕的,大抵是昨晚睡的好吧。
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右手邊的閻清,問道,“清兒,你翟渠叔說最近宅子里來了不少生面孔?”
此話一出,桌上的幾人,神色各不相同。
夏瑾柒是下意識的去看閻有成,而閻盛夫妻則對視一眼,方才后知后覺。
至于閻君……
他依舊埋首喝粥,動作優(yōu)雅如斯。
爺爺知不知道這事兒其實都無所謂。
手心手背都是肉,況且虎毒不食子,沒有人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
立在餐桌旁的翟渠卻皺緊了眉頭,等著閻清如何回答。
這事兒他其實一早便注意到了,只是當時以為是閻清尋回來保護宅子的,可是后來人數(shù)越發(fā)的多了起來,而且這些人的行事作風也有些奇怪。
他們并不聽命于翟渠,反而對閻清事事順從。
翟渠開始有些防備之心,把這事兒告訴了閻有成。
一開始聽說閻清帶了不少生面孔回來,閻有成是沒當回事的。
畢竟他這兒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秉性純良,從來也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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