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這一幕曾無數次的在我腦海中上演她跟她的父母說,我是他們的女婿,只是,這是在分手之后。
跟佟雪在一起的那七年,尤其是上大學以后,我幾乎每年春節都會來她家里拜訪,而她說的最多的就是,“爸媽,陳默來看你們了。”
從未說過今天的這番話這番聽起來,讓人痛徹心扉的話。
而在今天,她竟然說出了這個我無數次幻想過的身份!
我很想問問她,為什么要在分手之后還來說這些,可理智告訴我,現在不是時候,因為她的父母已經聞聲而來,佟母小心翼翼地攙著佟父,臉上掛著欣慰而慈祥的笑容,說:“小默來了?快屋里坐。”
“叔叔,阿姨過年好,我給二老拜年了,祝二老新的一年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我做了個揖,由衷說道。
他們真的很好,即使我跟佟雪已經沒了關系,但在我心里依舊是把他們當做是長輩的,畢竟,這么多年來,彼此都有了親情。
“還叫叔叔阿姨?”佟父輕輕咳了一聲,臉色稍有些蒼白,“叫叔叔阿姨可沒有紅包啊,女婿。”
“”
一時無言,我偷偷看了佟雪一眼,發現她正給我遞著眼色,想到之前我爸去北京的時候,曾跟我說過,佟父得過一場病我猶豫片刻,臉上洋溢著靦腆的笑,說:“爸,媽,過年好,女婿給二老拜年來啦。”
“哎,這才像話。”
佟父哈哈笑著,只是笑了便又開始咳了起來。
佟母捋了捋他的背,叮囑道:“老頭子,你可別激動,別忘了大夫都跟你說過什么。”
“嗨,這不是女婿來了嗎,我高興啊。”佟父擺擺手,示意佟母自己恢復了過來,說道:“再者說要沒有咱這個女婿,現在我還能在這兒站著?!”
聞言,我不禁有些愕然,但想到自己答應過佟雪的話,不該說的不說,只能陪著笑臉,將帶來的禮品交給佟雪放好之后,我換了鞋攙扶著二老走到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她的家,沒什么變化,依舊那么整潔,屋子里的空氣飄散著淡淡的茉莉清香,這一切都是佟母的功勞,佟雪應該是很好的繼承了這點,因為我們同居的時候,那間房子里也是很整潔,空氣亦是飄散著茉莉清香。
佟父坐下之后,氣色好了不少,他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水,說道:“小默啊,哪怕是今天你來了,爸也要說說你,去年怎么就沒回家呢?小雪在巴黎回不來,你呢?你怎么也那么不懂事兒?”
“爸”還是沒能適應這個熟悉卻拗口的稱呼,我道:“那個時候我也接了樁案子,一忙就忘了時間。”
“理解,理解”佟母慈眉善目的看著我,“打小看到大,小時候你就是個要強的孩子,這幾年,很苦吧?”
“嗨,再怎么苦,看看小雪,也就不苦了。”說著,我看向了身邊的佟雪,而她也恰好看向了我,柔情似水。
“你們恩愛就好。”佟母感慨了一聲,轉而看向了佟雪,笑瞇瞇的說:“小雪,你這么大了,而且也跟了小默這么久,多體諒一些,男人在外,很不容易的。”
“我知道的媽。”佟雪嗔怪一聲,對我說道:“你自己說,我體不體諒你!”
“那還用說?”
我眉飛色舞的答道,配合著她的出演。
“咳”佟父咳了一聲,“小默啊,別看爸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那我也要警告你,你小子要敢讓我姑娘受委屈了,豁了命我也要你好看!”
我怔怔地盯著佟父,越發不清楚他這是什么意思,便在這時,佟雪輕輕掐了我胳膊一下,我看向她之后,只見她輕輕搖頭,示意我有什么問題一會兒再說。
會意之后,我壓下了心中的疑惑,笑著答道:“爸,那會兒我跟您閨女早戀,您可是拿著棍子追過我三條街的,那個時候我就很怕你,同時也在心里告訴著自己,以后無論怎樣,都不會讓她委屈的。”
“算你小子有良心。”
“行了,你也少說兩句,趕緊讓孩子吃飯,大清早的。”佟母輕輕打了佟父一下,開始張嘍起了飯局。
酒過三巡。
佟父身體還很虛弱,需要休息,佟母也要照顧他,見狀,我提出了離開,自然而然的,佟雪跟我一起走了出來。
“說說吧,叔叔的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吧嗒點上了一支煙,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分開這段時間,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多了去了,你要知道哪一件?”佟雪沒了溫柔,仿佛她對面的我,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她道:“你都說了我們已經分開了,發生什么事兒,跟你有什么關系?”
“可剛剛叔叔說我救過他的命,是怎么回事兒?”
“沒怎么。”
佟雪倔強的將頭扭到一邊,說道:“現在他已經好了,這就足夠了。”
“佟雪!”
我喊了她一聲,“就算我們分開了,但叔叔也算是我長輩吧?一個晚輩問問長輩的病情,都不可以了嗎?”
“我不想說,行么?”
“你”
“你真的太過分了!”我不解的看著她,心里很疼,漠然的說:“北京真是一座冰冷的城市,竟然把你都同化的沒有一絲人情味兒”
“人情味兒?那他媽是最無用的東西!”
佟雪竟然比我還激動,她眼眶帶著點濕潤,說:“還是謝謝你能來,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操。”我罵了一句,質問道:“我他媽就連知道真相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真相?你想要什么真相?”
“滾啊,我讓你滾!”佟雪聲嘶力竭道。
“”
“啪。”
佟雪見我還在原地沒動,很突兀的給了我一巴掌,“滾。”
點點頭,我笑了笑,回身,像條流浪狗一樣,離開了這里。
我曾無數次想過佟雪為什么要離開我,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只值三環的一間房子?
現在,我大概有了答案
結合她父母的談話,加上那個秋夜她的舉動。
我想出這樣一個畫面:自己的父親病倒了,她身為子女還拿不出錢來治病,而我,她的伴侶,跟她一樣,都是漂泊在北京的可憐人恰好有一個很有錢的男人找向了她,能夠幫助她度過這個坎兒
真他媽狗血。
“老天爺,你寫的劇本能不能不這么狗血?”
我仰起頭望向天空大喊,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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