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除了跟司機(jī)偶爾說上兩句話之外,我沒有跟王雨萱言語過一聲,確切的說,是她沒再理過我。
我有想過回頭看看她是否還在賭氣,畢竟,她剛從英國回來不久,且,她選擇在今夜回到北京,極有可能是因為我......或許,在她的認(rèn)知里,現(xiàn)在的我需要一個人來陪著。
可我并沒有那樣做。
我保持著足夠的沉默,甚至有些冷漠......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許,是剛上車時,司機(jī)師傅的那聲關(guān)切所造成的。
我的心,現(xiàn)在滿滿登登地盡是張瑤,至于王雨萱,從始至終,我都把她當(dāng)成一小屁孩兒來看待,她就像是我的一個有些不懂事的妹妹,我不想讓她誤解什么。
不過,現(xiàn)在來看,好像是我自己產(chǎn)生了誤解,她說過,就算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絕了,她也不會選我來做男朋友......
我們就這樣沉默著,唯一有言語的時候,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那個開車的中年男人的問話。
一直持續(xù)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王雨萱才對我說起啟程以來的第一句話:
“下車,拿好行李箱。”
“咋,你是吃槍藥了嗎?”我停下了打開車門的動作,回過頭,恰好看到了她氣鼓鼓的樣子,“丫頭,甭管怎么說,這幾天你得靠我收留,更何況我還是你師哥,尊老愛幼,懂嗎?”
“傻逼。”
王雨萱丟下一個白眼,率先走下了車子。
我仿佛一記重拳打在了空氣上,氣惱中,我準(zhǔn)備下車好好跟她理論個清楚。
就在這時,司機(jī)師傅開口了,“小伙子,先等等。”
我被叫的一愣,下意識的問:“是沒給錢呢嗎?”
“不是.....”他有些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只是想以過來人的角度給你兩句忠告。”
“哦......您說。”
“看的出來,這丫頭很喜歡你,你該珍惜的,畢竟這年月里,這樣的姑娘不多了......”
“師傅,您好像誤會了。”我趕忙擺手打斷了他,解釋道:“她就是我一妹妹,剛從國外回來。”
“這樣啊。”司機(j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你更該抓緊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你忍心看到這么一姑娘以后嫁給別人嗎?”
“呃.......我有女朋友,我們很恩愛的。”
“那真可惜......你能把她微信給我嗎,我家小子老大不下的了,還單著呢,你別看我在開滴滴,這只是愛好而已,爺們兒家里在昌平那邊有倆廠子,西三環(huán)、南二環(huán)各有一套房,你妹妹要跟了我家小子啊,肯定不會虧了她。”
“咳......那什么,叔叔啊,我妹子還小呢,這個話題咱就甭說了哈,我得趕緊下去了,這丫頭準(zhǔn)該等著急了。”
說著,我趕忙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
王雨萱跟上車前一個樣子,正跨坐在那個行李箱上,待在昏黃的路燈下面,就像一只活潑的杜鵑鳥.......唯一不同的是,這里是三里屯。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把目的地設(shè)在這里,不過聯(lián)想到剛見到她時,她有說要帶我去喝酒的話,我大概也能猜到個一二。
“十一點多,非要去喝酒,王雨萱,咱能不鬧了嗎?”
“不去。”
這般說著,王雨萱從行李箱上跳了下來,大有一起不復(fù)返的架勢朝前走去。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拉著那個體積都要趕上她的行李箱,跟在了她后面。
人生得意時,喝酒可盡興,人生失意時,喝酒更要盡興,因為現(xiàn)代都市里,人們早就習(xí)慣了用酒精來麻痹疲累的自己。
如果她不在今夜趕回來,我一定回去喝個大醉,可現(xiàn)在,她趕回來了,我卻不那么想喝酒了。
我怕。
怕自己被酒精麻痹之后,跟她大吐苦水,極其懦弱的對她說,我跟張瑤的感情里,自己有多么疲累更怕自己喝多之后,忘記了那個讓我痛苦,我所摯愛的女人。
“能不能先吃點東西。”
“不用了,在飛機(jī)上我就吃過了。”她很灑脫的揚(yáng)了揚(yáng)手,“姐姐現(xiàn)在就想喝酒。”
“可是我沒有吃飯啊。”
“我管你呢,還是那句話,不去......一個大男人,事兒咋就那么多呢。”
“......”
我張張嘴,終究還是一言不發(fā)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等王雨萱停下來的時候,我們也已經(jīng)來到了后街酒吧,這是三里屯最有名的酒吧之一,我很驚詫她這個在老王庇護(hù)下長大的女孩兒能來這里。
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我終于對她問道:“看不出來啊,長時間在外國的你,竟然會知道這里。”
“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去了,慢慢探索吧。”
“怕是要讓你失策了,哥們沒心思探索你。”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王雨萱氣沖沖地回頭來,張牙舞爪的對我說道。
“放心,每個字兒我都記著了。”
“王八蛋。”
我毫不示弱的反罵道:“小混蛋。”
罕見的,王雨萱沒有動怒,甚至都沒有反駁,她很帶范兒的走到了吧臺,對正在調(diào)酒的酒保說:
“兩杯紅星兌紅牛,一提百威。”
跟在后面的我,聽過之后險些把自己絆倒,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丫瘋了吧,這是想把我喝躺下?”
“喲,這點酒就能躺下?師哥你也不行啊。”
“你行?”
“我怎么不行?”她雙臂抱著肩,好看的眉頭挑了一挑,對我說道“如果我比你清醒,你就答應(yīng)我個條件怎么樣?”
“甭說一條,就算三條我都答應(yīng)。”
“君子一言!”
“八匹馬都追不到,成了吧?”
“成交!”
生怕我不承認(rèn),王雨萱又從包包里拿出了手機(jī),打開了我們之間的對話框,“陳默同學(xué),請你復(fù)述一遍。”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她真的可能喝下這些酒之后,依然能夠保持清醒......不,這不可能,正常人喝了這些酒,還能保持清醒的話,那簡直就不是人了,這是我這兩年縱橫酒場所積攢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
“咳.....”
我清了清嗓子,對著她的手機(jī)話筒說道:“如果王雨萱喝了這些酒之后,還能比我清醒的話,我陳默就答應(yīng)她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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