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游戲里,我已經完全處在一個被動的角色中。
有那么一刻,我有想過不去理會,等不到我,如王雨萱所言,她自己會飛回倫敦,繼續讀書......無論對我還是對她,亦或是對被我們瞞在鼓里的老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兒。
但,這件好事兒的前提會是,從此之后,我跟王雨萱都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我不是特別了解那個丫頭,可這并不會妨礙我去按照她的性格以及日常行為來分析,她能想到用這個游戲來考驗我對她的情分,就代表著,游戲不單單是游戲了。
它多了一層別的意義,而這個意義我差不多能夠看到,偏偏我還不敢去下一個定論。
四張便簽就擺在我的面前,透過上面的這些文字,我仿佛能看到王雨萱在寫下它們時的樣子......她一開始是想任性調皮,在寫下之后,又會是患得患失的吧?
如同我對她的了解一樣,她也是同樣的了解我。
更何況,她還知道彼時跟她通話的我,心情不是很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跟王雨萱是一類人,都是極其容易被感性所支配的動物。
我們無法去做情緒的主人,更不會去做它的主人,當情緒涌上頭頂的那一刻,我們就會化身它的奴隸,它讓我們去做什么,我們就會做什么,無法經過大腦,更無法用理智去克制。
孟陽在形容我時,有一句話是對的,他說,在很多時候,我都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這種行為風格,如果不是在具備足夠資本的前提下,在北京這座城市中,是很容易吃虧的......想到這些,我又發現自己錯了,王雨萱至少還有老王依靠,而我,則是真的一無所有。
我現在正在面臨兩個選擇。
違背自己的主觀情緒,出門去找她,然后我們繼續隱瞞老王。
遵守內心,不去找她也不會損失什么,最多找家開鎖公司將臥室的門打開,從今以后,與她老死不相往來。
平心而論,這兩個選擇在我心中所占的比重相同,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樣去做,只覺著她這個丫頭會給人出難題。
我長吁一口氣,站到了窗子邊上,太陽就要徹底落下去了,屆時整座城市都會被霓虹籠罩,她一個獨身的丫頭,在我們第一次去的地方等著我,陪著她的,會是盛夏還有些燥熱的晚風,會是蚊蟲,更會是漸進涌上心頭的失望與失落......
我很不忍心見到這一切,可我又憑什么要去遷就她呢?
就因為她的年紀小,就因為我把她當成妹妹?
面對這個兩難的選擇,我從褲兜里翻出了一枚硬幣,“正面去找,反面留在家里!蔽亦刈哉Z著。
右手的拇指跟食指捻著硬幣,然后我對著它吹了一口氣:“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案!闭f著,用力將它拋起......
銀白色的一元硬幣,在窗邊夕陽的余暉下,閃爍著異樣光芒,很絢爛也很耀眼,它就這樣在空中翻轉著,讓人猜不到它落地之后會是什么樣子。
我無比期待,也無比緊張。
極短的時間,于我而言卻是那么的漫長。
“去他媽的,還是讓她贏了!
硬幣落地,我沒去看......轉身,徑直離開了出租屋。
......
此時,我清楚自己要去做的事情,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出這種選擇,畢竟,硬幣究竟是正面還是反面,我沒有去看過。
我只知道,想到那丫頭失望的樣子,心里就會發堵,我將這一切很不負責的怪罪到了父母的身上,如果我不是獨生子,就不會在出現一個妹妹的情況下,對她格外關照了,不是嗎?
從王雨萱留下的便簽所提供的線索來看,她極有可能正在我們第一次去的地方等我......我不知道這個地方的確切地址是哪。
有可能是她去博瑞找我時,我帶她去過的那家西餐廳也有可能是公主墳的那片適合郊游的景區還有可能是后海。
這些地方都有著不同意義上的第一次,我有些惱火,但又不得不去尋找她,本著相近原則,我首先擠著地鐵,再度回到了國貿,憑借記憶,找到了那家餐廳。
現在屬于都市白領剛剛下班的時間,餐廳里人不少,氣氛也很安靜,只有一個外國小哥彈奏鋼琴的聲音......目所能及處,我都沒有看到王雨萱的影子。
因為這里區分人實在是太簡單了,的確有很多青春靚麗的姑娘,可她們幾乎都是一張臉,跟王雨萱完全不同。
搖了搖頭,我離開了這里。
剩下的地點,只有后海跟公主墳了。
如果這兩個地方都沒有她的話,我該怎么辦?是我自己陷入了思維誤區,還是我根本就沒有領會到她所提出的線索,亦或是......王雨萱依舊將這件事兒當成了捉弄我的游戲。
她為了擾亂我的視線,方便她出逃,才留下的那些便簽。
“嘶......丫頭,你可不能這樣玩我啊。”
自語了一句之后,我忍不住拿出手機,用微信請求著添加她為好友。
“丫頭,你在哪?”
“王雨萱,你再不出現我可告訴老王了。”
“第一次去的那家餐廳根本就沒有你,丫玩我呢吧?”
一連三條驗證信息發出去之后,我冷靜了不少......我想,她一定會看到這些的吧?依照她的脾氣,看到這些之后,應該會給我回復消息的。
“叮咚。”
消息提示音響起,我心下一喜,只可惜,當我點進微信之后,發現的卻是騰訊的推送新聞。惱火中,我很想將手機砸個稀巴爛,可當我舉起它的時候,才發現,這部手機還是張瑤送給我的.......這是她除了傷痛之外,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了。
我扯了扯嘴角,卻是在嘲笑自己。
好似宿命中,我跟生在北京的姑娘就是天生相克的,張瑤如此,王雨萱亦是如此。
“叮咚。”
這道聲音,我沒再報什么期望,天知道會不會是什么推送消息,沒有期待的點開,看到的,卻是滿滿期待。
“還有二十個小時,找不到我,我就離開!
見此,我趕忙給她回復道:“后海,公主墳,究竟是哪里?”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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