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瑞、方紅鷹、俞絕,再加上數(shù)十個三城的血脈武者,他們的殺人效率極高,族戰(zhàn)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超過一萬四千人消失,現(xiàn)場只剩下百來人,幾乎全是血脈武者。
而這百來人依舊在不知疲倦拼命,每一刀一劍都有一個人倒下,眼看用不了多久就能決出勝負(fù)了。
以現(xiàn)場情況看來,臨河城依舊占有一定優(yōu)勢,大有可能成為笑到最后一方。
三城主持人看向河谷外面,已經(jīng)超過半柱香時間沒有新武者前來加入了。
按照規(guī)則,如果現(xiàn)場殺到只剩血脈武者,三炷香內(nèi)再沒有新武者加入的話,族戰(zhàn)就讓現(xiàn)場的血脈武者決勝,直到剩下最后一人。
三人對了下眼,默契的點點頭,義州城的主持洪聲喝道:“三炷香后,不得再有武者加入族戰(zhàn)!
正在浴血搏殺的人知道族戰(zhàn)快要結(jié)束了,同時更加狠厲的向?qū)κ謿⑷ァ?br />
他們都想盡快將對手擊殺,不然三炷香內(nèi)要是來個強(qiáng)者,他們這些早已傷痕累累的根本撐不住。
同樣依照規(guī)則,只要現(xiàn)場只剩下一人活著,不管什么時候,都意味著族戰(zhàn)結(jié)束。
俞絕心內(nèi)暗喜,臨河城的血脈武者依舊占優(yōu),不出意外,這次族戰(zhàn)將會屬于他們。
臨河城主持人雙眼也瞇起來,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長久以來,三城族戰(zhàn)各有勝負(fù),總體來說還是平衡的,即使某個時間段一城壓住另外兩城,用不了幾年,又會被反鎮(zhèn)壓。
智謀、武力、凝聚力,三城也因此不斷提升實力,在惡劣環(huán)境下屹立了數(shù)千年。
族戰(zhàn)理所當(dāng)然也給三城各家族制造了不少仇怨,但那都是小事。
就在這時,方紅鷹和沈良瑞同時斷喝:“殺!”
隨著兩人喝聲,大邑城和義州城正在拼命的武者瞬間分開,調(diào)轉(zhuǎn)鋒芒,齊齊向臨河城武者殺去。
血肉橫飛,慘叫連連,猝不及防的臨河城的武者頃刻間倒下一半。
“沈良瑞,方紅鷹,你們太卑鄙了……”
俞絕一槍將一個大邑城武者挑飛,正要救援臨河城的人,方紅鷹和沈良瑞已經(jīng)撲倒,刀光劍芒一前一后籠罩了他周圍十。
“勝者為王,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
瞅準(zhǔn)俞絕招架方紅鷹大刀空隙,沈良瑞舉劍又是一個炙炎爆點出,快很準(zhǔn)的落在俞絕大腿上。
俞絕饒是雄武中期的五品血脈武者,防御強(qiáng)悍,也被這一下炸得沒了半條大腿。
忍住沒有慘叫出聲,俞絕順勢前沖,一槍向方紅鷹刺去。
強(qiáng)勢凌厲,卷起方圓十?dāng)?shù)丈的殺氣,充滿一往無前的冰冷殺機(jī)。
方紅鷹雙眸精芒爆閃,就要奮起余力使出血脈神技“狂刀斬”,槍尖突然消失,又極其詭異的出現(xiàn)在俞絕身后,迎上后面追殺而來的沈良瑞。
“噗!”
倉促之下,沈良瑞根本剎不住身形,眼睜睜看著槍尖刺入自己心口,將身體捅了個對穿。
“回光閃……”
沈良瑞看著俞絕,呢喃出三個字。
“是!
俞絕微微點頭,手腕一震抽回長槍,看著沈良瑞額頭印記飛出,身形同時消散。
方紅鷹目光一閃,立刻沖向義州城的武者,毫不留情的展開屠殺,臨河城的武者也跟著展開反擊。
沈良瑞失敗,義州城的武者已經(jīng)慌亂,不到盞茶時間就被屠了個干凈。
俞絕和方紅鷹對望一眼,同時沖向?qū)Ψ绞S辔湔摺?br />
撐到現(xiàn)在,沒有一人身上不帶傷的,就連方紅鷹背部也是傷口猙獰,左臂也斷了半截。
一炷香后,現(xiàn)場只剩下俞絕和方紅鷹,雙眼血紅的盯著對方。
“就剩下我和你了!
俞絕喘著粗氣,被沈良瑞炸掉一半的大腿不斷顫抖。
方紅鷹也好不到哪里,背脊正在不斷流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和吸滿鮮血的泥濘混合在一起。
“就剩我和你了!”
方紅鷹神色依舊淡然,好像感受不到任何痛楚:“你還能發(fā)出血脈神技嗎?”
“不能。你呢?”
“也不能!
“我的槍有優(yōu)勢!
“未必!
兩人相隔三丈,冷然相對。
整個河谷血腥味濃郁到了化不開地步,連空氣都帶著淡淡血色。
三炷香時間要到了,三個主持人都看著河谷中僅剩的兩人,等待最后的勝利者。
冷然相對良久,俞絕和方紅鷹同時向?qū)Ψ經(jīng)_去。
“殺!”
“殺!”
隨著兩聲震顫河谷的爆喝,俞絕和方紅鷹瞬間接近。
舉刀!
刺槍!
閃著寒光的鋒銳槍尖首先刺入方紅鷹胸口,俞絕正要微笑,刀光一閃,方紅鷹的大刀脫手飛出,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沒入自己左胸,臉上笑容瞬間凝固。
他們誰會先倒下?
三個主持人心都微微提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圓滾滾的雪白身影從河谷口沖入,將血漿泥濘踩得到處飛濺。
三個主持人同時看向計時沙漏,最后一縷細(xì)沙剛好落下。
“沒人了?”
凌蒼愕然看著空蕩蕩的河谷,然后終于發(fā)現(xiàn)還站立著的俞絕和方紅鷹。
“大邑城和臨河城的人!
凌蒼并不認(rèn)識他們,只是從兩人額頭印記判斷出不是自己人。
既然不是自己人,那就殺。
看著只穿條大短褲飛奔而來的人形白條豬,俞絕和方紅鷹和三個主持人都是一臉愕然。
這家伙是誰?
有這樣來參加族戰(zhàn)的嗎?
“殺!”
凌蒼看出俞絕和方紅鷹都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二話不說舉刀就砍。
俞絕和方紅鷹都是滿眼不屑,一個凡武也敢對他們舉刀?
作為覺醒了五品血脈的雄武中期武者,哪怕他們重傷瀕死,即使只能發(fā)出千分之一力量,要擊殺一個凡武也輕而易舉。
何況這個癡肥無比的凡武看起來根本沒有正兒八經(jīng)修煉過武道,在他們眼里,身法很慢,刀法很慢,渾身上下破綻百出。
兩人同時抬手,元力光芒閃爍,兩道光華向凌蒼撲去。
一道淡紅炙熱,一道凌厲霸氣,似乎剛發(fā)出就撞到了凌蒼身上,速度之快,讓凌蒼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慘叫聲中,凌蒼巨大身軀倒飛十?dāng)?shù)丈,砸得地面轟然震動,泥漿血水迸射。
“哇”的一聲,凌蒼吐出口鮮血,手肘拄著地面半抬起身子,看著方紅鷹和俞絕,憤怒到臉上肥肉都在顫抖:“好厲害。你們不是要死了嗎,怎么還這么厲害?”
“這胖子沒事???”
方紅鷹、俞絕和三個主持人再次愕然。
兩人合力一擊竟然沒有將這個有傷風(fēng)化的胖子轟殺?
在他們想象中,凌蒼應(yīng)該直接被轟成血霧才對。
看向凌蒼身體,只是紅了兩塊皮膚,別說血洞,就連皮都沒破一點。
沒等兩人回過神來,凌蒼已經(jīng)爬起來,再次舉刀向他們斬殺。
兩人對望一眼,奮起余力,同時抬手打出一指一拳。
兩道元力猶如狂瀾,帶著嘯聲,以破滅一切的氣勢沖向凌蒼。
“啊……”
隨著慘叫聲,圓滾滾的肥軀再次飛起,落在二十多丈外的泥濘中。
五人同時看向砸在泥漿血水中的凌蒼,正緊閉著雙眼躺在那里,嘴角不斷有鮮血流出,胸口終于被破開兩個傷口。
但他并沒有被轟殺,只是昏死過去了,不然的話額頭印記已經(jīng)飛起,人也消失了。
五人再次愕然。
兩個雄武中期的五品血脈武者最后合力一擊竟然都沒能轟殺一個凡武?!
“只要這小子能爬起來,說不定……”
義州城主持人雙眼亮起來,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
俞絕和方紅鷹已經(jīng)沒有余力了,對望一眼,身子同時一軟倒在地上。
剛才相互間最后一擊都勉強(qiáng)避開要害,并沒有即時死去,但也離死不遠(yuǎn)了。
“這小子有古怪!
“是啊!
一人身上插著長槍,一人身上插著大刀,看著灰沉沉的天空呢喃,在周圍血色泥濘襯托下,情景詭異無比。
半盞茶后,凌蒼身上肥肉抖了下,接著睜開雙眼,吐出嘴里的血污慢慢爬起來。
大邑城和臨河城主持人同時瞳孔收縮,臉色瞬間沉下來,義州城主持人雙眼更亮了,嘴角笑意越發(fā)明顯。
抓起刀,凌蒼搖搖晃晃走向倒在地上的俞絕和方紅鷹,剛才的憤怒已經(jīng)變作冷然。
兩人最后合力一擊雖然沒有轟殺他,但也將他震出內(nèi)傷,元力也滲入他體內(nèi),傷口和腑臟炙熱又火辣,讓他極為難受。
這股難受令他殺意狂涌,死死握著手中大刀,目光盯著兩人,一瞬不瞬。
瞥見凌蒼神色,俞絕和方紅鷹同時苦笑,但兩人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到凌蒼走近,兩人輕嘆一聲,慢慢合上眼皮。
踏著泥濘血水,凌蒼走到兩人身邊,沒有說話——
舉刀,斬下!
再次舉刀,斬下!
兩人身體消失。
兩道印記飛起,沒入凌蒼額頭。
“義州城,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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