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之后,李寬心中百味雜陳,即將做父親的喜悅充斥心頭,也有無限的感概,來大唐這么多年,從內心來說他依舊沒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大唐人,夜深人靜之際感到無比的空虛,他就像是無根的浮萍隨波逐流,直到現在他才體會到什么叫做滿足,這種滿足與那種取得成功之后的滿足不同,就像心臟缺失了一塊得到了填補一般。
當然,還有一種歉疚,歉疚自己對蘇媚兒不夠關心,從脈象來看,蘇媚兒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這是他作為丈夫的失職。
聽到庭院中的笑聲,聽到李寬自稱老子,杜荷笑了,肯定是二哥的孩子沒錯了,自己有侄兒了。
“二嫂,你現在有身子了,以后可別再去學城,學城中的學子年紀不大,不小心那是難免的,若是有個萬一呸、呸、呸。”杜荷自打嘴巴,笑道:“沒有萬一,小侄兒必定能平安降生。”
杜荷稱呼的轉變,沒讓蘇媚兒高興,反而流淚了,從武德九年起,她就沒名沒分的跟在了李寬身邊,小胖子他們對她的稱呼從來都是蘇姑娘,如今改了稱呼怎能不讓她喜極而泣。
聽到李寬笑聲的不止杜荷和蘇媚兒,還有廚房中用飯的懷恩、胖廚子和下人,喜氣洋洋的跑出了廚房,向李寬恭賀,胖廚子和懷恩更是高興的哭了,李寬四五歲的時候就跟在身邊,如今李寬有后了,那是感同深受,就連胖廚子得知自己妻子懷孕的時候也沒現在那么高興。
沒錯,當初死活不愿意的成親的胖廚子成親了,成親的對象就是當初李寬剛到閩州之時那個朝扔李寬小石子的小女孩的母親。
沒說的,賞,都賞。
興奮的李寬接受了大家的祝賀,一一回禮,發泄了心中的喜悅,回到堂屋就見著杜荷在安慰著喜極而泣的蘇媚兒,徑直走到蘇媚兒身邊,一把就將蘇媚兒抱住,輕輕的拍著蘇媚兒的后背,沒說什么安慰的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杜荷還是有眼色的,就在李寬進堂屋抱住蘇媚兒的時候,杜荷就走到堂屋外與眾人慶祝。
等到蘇媚兒情緒穩定了,李寬才放開蘇媚兒道:“媚兒,咱們挑個日子成親吧!”
成親之事,李寬早就和蘇媚兒談過,當初是想著成年之后在成親的,不過喜從天降,現在還不成親就不合適了。
見蘇媚兒點頭,李寬當即讓眾人進堂屋,一起挑選合適的日子。
李寬即是國公又是皇親,成親一事,可不是說定下就能定下的,雖說李寬迎娶蘇媚兒做正妻,懷恩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畢竟蘇媚兒這幾年的轉變懷恩看在眼里,做王府的主母完全夠資格,可懷恩還是建議道:“殿下,成親之事是否要上報陛下和太上皇,讓陛下和太上皇做決定。”
李淵和李世民的性格,李寬太清楚了,若是讓他們知道他要和蘇媚兒成親,迎娶蘇媚兒做正妻,能答應才是怪事,所以在懷恩說完之后,李寬便堅定道:“是的通知祖父、祖母他們,不過本王的婚事本王做主,先把日子定下來,再派人請祖父他們即可。”
夜晚,沒人吃飯,全都在默算著吉日,思前想后,李寬定在了貞觀八年的正月初三,距離正月初三尚有一個多的時間,也正好是大家都休息的時間,還能讓李淵他們早早連閩州過一個團圓年,正月初三在合適不過了。
夜里,李寬興奮的睡不著,躺在船上翻來覆去,想了許多,想了孩子出生之后該怎樣教導,想了孩子該叫什么名字,想了自己以后能不能做一個稱職的父親,也想到了自己兒子將來不能像他老子一樣被人利用,想到了該給孩子找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是時候出征臺灣了。”躺在床上的李寬喃喃自語。
迷迷糊糊的蘇媚兒像似聽到了李寬的自語,迷迷糊糊的問道:“殿下,您在說什么?”
“無事,睡吧!”拉了拉被子,伸手抱住了蘇媚兒,李寬紋絲不動。
唐朝是中國歷史上的鼎盛時期,對外交往方面有“四海咸服,萬國來朝”之說,來自四面八方的朝貢團絡繹不絕。就像島國日本,曾十多次派出龐大的遣唐使團前往長安城,可讓人費解的是,與大陸近在尺咫的臺灣,卻從未與大唐有過交往,在新舊唐書“東夷”列傳中,日本和朝鮮半島上諸國均有介紹,甚至連流鬼、儋羅這樣丁點大的小國都有記載,惟獨沒有提及臺灣,臺灣似乎成了被遺忘的角落。
臺灣不是沒有被大唐發現,早在三國時期,吳**隊就去過臺灣,只是那時臺灣被稱作夷洲,隋朝時期,熱衷于開拓疆土的隋煬帝,也對臺灣產生了興趣,臺灣也有了被后世銘記的名稱流求。
隋書東夷列傳流求國記載,大業三年,隋煬帝以探訪異俗的名義派羽騎尉朱寬前往流求,由于語言不通,沒法與當地土著溝通,只好捉了一名土著人回來交差。第二年,隋煬帝再派朱寬去臺灣,勸說土著首領歸附隋朝。
這一次,朱寬找了一個懂流求土著語的昆侖人當翻譯,語言不通的問題是解決了,但表明來意之后卻遭土著首領拒絕,朱寬再次掃興而歸。
好大喜功的隋煬帝聽說流求人不愿意歸附,當然很生氣,于是派武賁郎將陳稜和朝請大夫張鎮周率東陽兵萬余人從義安郡出發,跨海攻打流求。流求土著哪是強大隋軍的對手,很快就被打敗了。隋軍一把火燒掉土著部落的房屋,俘虜數千人而返。
值得一提的是,被隋軍俘虜到大陸的那數千流求土著,被安置在福州福盧山,也就是如今的閩州,而更加值得一提的是,夜歌就是從被隋軍俘虜來閩州的臺灣土著的后人。
隋書是由魏征等人編撰的,成書時間距離隋軍征流求才20多年,可見事實如此,李寬也曾在閩州打探過臺灣的情況,實情差不多,大唐之所沒有和臺灣有交流恐怕就是因為臺灣沒人。
據夜歌的父親回憶說,當年隋軍攻打臺灣時,島上人口本來就不多,之后更是俘虜了數千人到閩州,島上人口所剩無幾。
既然島上沒多少人居住了,自然不存在政權,那么與大唐的交往也就無從談起,所以后來的新、舊唐書中干脆將這個化外蠻荒之地忽略不記了。
所以李寬一直就把臺灣當成了自己的后花園,想要打隨時都能打下來,就等著船只到位,如今有了孩子,他不能在等下去了,必須要讓劉仁軌和李明言加快船只的建造了。
一早起身,寫了一份書信讓陳老大騎快馬帶回長安,然后找來了劉仁軌和李明言,這次沒有像以往那般如同老友一樣交談,而是直接下令,令李明言在明年年底之前一定要造出能在海上縱橫的大船,令劉仁軌停止在海上捕魚,在樓船之上安裝武器,操練海軍。
與李寬這邊的嚴肅不同,李府的仆從們笑嘻嘻的出門了,然后開始在閩州大肆采買,一個多月的時間,要準備年節用的東西,還得準備成親所用,時間顯得有些急促了。
管家懷恩很大氣,不在乎那點小錢,凡事能用于成婚的東西,就一個字買,從來不講價,每日拉進李府的車架就沒有聽過。
相比閩縣李府的喜悅氛圍,桃源村的李府很壓抑,自從太上皇接到王爺的書信后就一直沒有笑臉,就連平日里最膽大的小胖子在太上皇面前也戰戰兢兢的。
帶著李寬的書信去了皇宮,找到了李世民,待李世民看過書信后就怒了,只因書信上寫著,孫兒正月初三與媚兒大婚,請皇祖父盡快趕來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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