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的陸揚又來到倉庫,昨晚的牌子成型了,剩下的就是刻字。
他準備仿效現代員工的工牌制度在制作的長方形小木牌上刻上每個使女的名字,職務牌號。
春妮的職務當然的大總管,為零零一號,小西為零零二號,奴嬌為零零三號,其他按照名單排序。
在木頭上刻字雕花油漆,是木工必須掌握的傳統技能,所以說,陸揚寫的一手好毛筆字,就是因為做木工需要。
一上午的時間,二十四塊牌子已經雕刻完畢,方形較大的兩塊木牌陸揚的意思是在每塊牌子寫上負責人的名字,組員的名字,掛在馮奴嬌和小西房間的外面。
一米高的牌子則是寫規章制度的。
每塊員工木牌制作精美,上面打孔穿系麻繩打結掛在脖子上。
“春妮,這是你的!标憮P把一塊大總管牌子掛在春妮的脖子上。
春妮不識字,不過她早問清楚了牌子的功用,覺得很是新鮮有趣。
牌子都做好了,你集合所有人,前來倉庫這邊領取牌子,告訴她們,牌子要小心維護,不要遺失了。
一米見方的木牌掛在春妮大總管的房間。
一切就緒后,陸揚又集合所有人,包括煮飯的婆子,學習認字。
陸揚專門開辟了一間空房,做為眾女上課的教室。
二十二名女孩兒,兩名煮飯的婆子排排坐在小板凳上,等待開課。
老師自然是陸揚。
“我們陸府的人,不能不認字,現在府內要做的事情不多,你們有大把閑暇的時間,不能就此荒廢,你們多為窮苦人家的孩子,沒有識字的機會,而咱大宋朝更不重視女子識文斷字,我以為此大謬矣。
你們也許覺得,女子識字無用,女人生來就是等著長大嫁人,然后相夫教子,又不考狀元,識字何用?
其實不然,無論男子女子,都應該識字,你們確實不考取秀才狀元,可至少得會寫自己的名字吧。以后每天下午三時,我教授你們文化,算術兩課。大家要努力學習,爭取做個女先生!
“主人,老婆子倆只是個煮飯的,睜眼瞎半輩子了,也要每天學習?”做飯的張婆子大膽問道。
“老婆子想想識字就頭暈的緊。”馬婆子道。
眾女一陣哄笑,陸揚也笑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現在你們手里每人有一塊小木板,有一木柴燒的炭筆,第一課就先從寫你們的名字開始學起,如果兩天之內還有寫不好自己名字的,就罰她打掃整個府邸……”
陸揚的生活有條不紊,他安排自己的時間滿滿的,教授眾女識字結束后,他又要進行下一步,就是實驗做香皂。
眾丫鬟們要練習鬼步舞,還要學習陸揚教的幾個字,懲罰嚴重,所以大家都顧不上這個主家了,包括春妮。
陸揚用木頭簡單的做了一個模具,選了一間無人的房間,拿來買來的豬油和燒堿,開始回憶做香皂的步驟。
其實做肥皂的步驟簡單,難的是原料調配的比例。
具體多少豬油混合多少燒堿,多少清水,陸揚的慢慢摸索。
肥皂的成分主要是油脂和燒堿,清水。
陸揚先挖取大約三分之一的豬油,一斤水,兩勺燒堿,按照步驟先用水將燒堿溶解開,然后放入一陶瓷容器,用木棍不停的攪拌,當水變的透明,他加入豬油,又是一陣攪拌,期間水和燒堿溶解會發熱冒出白色煙霧蒸汽,發出刺激的氣味。
而放豬油不能一次放進去,必須逐漸的添加進去,陸揚看到陶罐里不斷的產生化學反應,他努力的攪拌著,等里面的皂液粘稠后,心想差不多了,于是捧起陶罐,把皂液倒入模具中去,用木棍抹平。
這個時候就不能再動了,而是要等一兩天,放在陽光充足的地方,等待皂液在模具中不斷的產生化學反應。
這期間,加了多少豬油,多少水,多少燒堿,陸揚都一一記錄數據。
等到成品出來,使用過后在進行改變調整配方。
陸揚一共做了十五個模具,這十五個模具中的皂液配方是不同的,他需要找到最佳配比。
豬油用完了,用植物油。
一直忙碌到晚上十點,飯都顧不上吃。
春妮不知道主人在做什么,反正神神秘秘的,陸揚吩咐,這個小院暫時不用打掃,別人不能靠近。
馮奴嬌小西伺候陸揚吃完飯,陸揚腳也不洗,倒頭就睡,顯然累壞了。
宋真宗大中祥符三月五日。
一大早陸揚起來鍛煉,然后就是帶著眾女出早操,跳鬼步舞,女孩子果然有天賦,經過在下面不斷的練習,第二天早上已經跳的像模像樣了,跟不上節奏的是少數。
結束早操,陸揚就急急忙忙的跑去看自己的香皂,一晚上的時間,肥皂還沒全部凝結反應完成。
是自己太心急了。
一般來說,等皂液完全融合凝成塊狀,直至成為成品,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鎖上這座小獨院,陸揚想以后這座獨院就做為肥皂,香皂的生廠基地也不錯。
沒有戰爭,沒有手機電腦電視,不用上班,不用勾心斗角,陸揚住在西子花園,這里就是一方凈土,無人打擾,無所事事的自己,就在書房練習毛筆字。
“我欲乘風歸去,只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
陸揚有一定的書法和美術的基礎,這要得益于他的父親,農村的木工,多多少少要涉及繪畫和寫字,陸揚的書法寫的較好的是小楷。
陸揚放下毛筆,活動活動手腳脖子,忽然犯了煙癮,準備抽支煙美一美。
殊不知一場風暴正等著他。
沒來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陸揚揉揉太陽穴,皺眉心道,怎么也不妙的感覺呢,很奇怪。
就在這時,春妮急匆匆的跑進書房,氣喘吁吁道:“主人,不,不好了,門外聚集了好多人在大喊大叫,要主人交出奴嬌姐姐!
陸揚霍然起身,眉峰緊鎖,眼眸寒光攝攝,隨即恢復平靜。
“不要急,慢慢說。”
“嗯!”春妮憤怒道:“他們大嚷大叫,說話很難聽,罵奴嬌姐姐是不要臉的**,必須自盡以謝天下,婢子們都很害怕,奴嬌姐姐哭成了淚人,主人,怎么辦啊?”
陸揚怒而拍案道:“簡直豈有此理,我去會會他們。”
“主人,他們人好多啊。”春妮怕怕的道。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你家主人還不放在眼里。”
陸揚冷笑,撩起長袍走向屋外,書房外使女們聚集在一起,個個神色焦急驚懼,待看到陸揚出來時,立即嘰嘰喳喳的圍了上來。
“主人,外面有好多人,他們揚言要打進來!
“有人往咱院里扔石頭雜物!
在眾使女中,小西表現的尤其冷靜,提醒道:“主人,要不要報官?”
陸揚淡定的掃視一眼諸緊張惶惑的使女們,沉聲道:“不必,奴嬌的事想必你們多有耳聞,做為姐妹,對她的不幸遭遇應感同身受,切不可由此埋怨她,你們都去守著她吧,我怕她想不開!
“多謝主人,奴嬌不怕。”馮奴嬌從房間走了出來,身邊跟著李小花,馮奴嬌雙目通紅,顯然哭了一場。
“你沒事吧。”陸揚柔聲道。
他還真怕馮奴嬌想不開,莫說這個時代,就算是現代社會,女子遇到這種事,受不得外界口水和壓力,自殺的亦不在少數。
馮奴嬌感激的目視陸揚,俏臉堅毅道:“多謝主人和諸位姐妹關心,奴嬌很好,主人曾告誡奴嬌,要為自己活著,別人的口水還淹不死婢子。”
陸揚點頭贊道:“你明白就好,人這一輩子就沒有一帆風順的事,越挫折越強大,越挫折越堅韌,你就是要好好活著,氣死他們!
“對,氣死那群王八蛋!北娛古e起粉拳同仇敵愾。
“陸揚,你出來,有膽快滾出來,少做縮頭烏龜。”外面嘈雜的叫嚷聲音和砰砰的砸門聲。
陸揚冷冷一笑,對使女們道:“你們待在園子里哪也不許去,我去看看膽敢搗亂的都是些什么貨色。”
……
西子花園門外,聚集了足有上百號人,把個街道擠的水泄不通。
柳延慶,徐明,蔣浪,黃術帶頭,這幾個家伙能量不小,短短的一天時間就鼓動糾合了保德州學子,童生,秀才,老學究,潑皮等上百人前來陸家興師問罪。
向陸揚施壓,逼馮奴嬌自盡。
目的何其的惡毒。
徐明前天被陸揚擺了一道,丟人現眼,郭巡檢又陽奉陰違,說找到陸揚親自質問,結果對方要求和徐相公你對質當日之事,考慮到徐相公的名聲,郭巡檢認為此事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追究也罷。
那日之事確實徐明有錯在先,想他堂堂縣令之子,本地有名的生員秀才,如果大肆宣揚他訛詐李屠子豬肉吃,豈不斯文掃地。
啞巴虧是吃定了!
徐明越想越氣,惱怒不可抑制,于是找到幾個死黨,要給陸揚好看。
此時,陸家大門外聚集的人數在不斷增加,不明真相的群眾,看熱鬧的紛紛加入。
“開門!”
“開門!”
徐明大叫著,瘋狂的踢著大門,他恨極了陸揚,前天的那場羞辱使他徹夜難眠,憋著一肚子的氣,狠狠的罵了郭巡檢一頓,斥他吃里扒外,然后找到柳通判之子柳延慶等幾個死黨后,幾人密謀商議報復,派人去抓陸揚是于理不通的,那就在姓陸的婢女馮奴嬌身上做文章,利用馮奴嬌失貞之事,逼死馮奴嬌,讓陸揚當場身敗名裂。
柳延慶乃當地柳通判之子,勢力龐大,徐明因為對對子一絕,在保德讀書人中間頗有影響力,蔣浪和黃術雖說文采比不上徐明,但這四人關系密切,可謂一丘之貉。
很快,這四人就鼓動了當地學子數十人,加上一些古板的老學究,今天來興師問罪的讀書人幾乎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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