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如今已經(jīng)脫離了拐杖,腿好利索了,他的目光一直遠遠注視著陸揚,今天他們是萬萬不敢鬧事的,知州和通判大人徐縣令都在,牛二等人不過就是湊個熱鬧罷了。
牛二陰沉著臉:“柳通判一家不可能饒了他的。不過是礙于寧知州的情面,不得不來。”
“老大分析的是!”鞋幫子拍馬屁,又道:“待會說不得要弟兄們多走幾遭,多領幾個粽子。”
“叫弟兄們機靈點,萬不可因小失大,在官府面前吃了掛落。”
“放心,今天人這么多,他們哪里能記得住都給了誰。”鞋幫子冷笑。
小山子瞪眼道:“不對啊老大,那徐明可是徐縣令之子,徐縣令怎么也來為陸揚張目?”
“你懂個屁,寧大人都來了,他一個小小縣令敢不來,就算他兒子和陸揚有天下的仇怨,這會兒也不是發(fā)飆的時候。”鞋幫子冷笑。
牛二陰仄仄道:“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全是當面笑瞇瞇,背后捅刀子的主兒,看著吧,徐縣令總有辦法讓姓陸的付出代價的。”
至于什么代價,也不過是牛二的意淫罷了,如徐縣令不找陸揚的麻煩,他們能怎樣。
戲院里人群嘈雜,進進出出,擠的水泄不通,寧知州自詡是一方好官,看到百姓安樂,也心有所喜。
他更對陸揚高看一眼,這局面,完全是此子帶來了,他對接下來的所謂剪裁和促銷活動更為好奇,于是抬眼對伺立一旁的陸揚道:“本府和柳大人,徐大人已至,現(xiàn)在就開始吧!”
“諾!”陸揚抱拳,隨后一撩長衫,在寧完我欣賞的明眸注視下,在柳延慶等一干仇人的目光中,他神態(tài)自若,龍行虎步的走下二樓,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著臺階上了戲臺,先轉(zhuǎn)入幕布后臺,在眾人的期待中,陸揚出現(xiàn)在舞臺中央,臺下熙熙攘攘的眾人面前。
陸揚還好,他換了一襲白色長衫,身材高大,豐神玉立,眼眸清亮,面帶微笑,溫文爾雅,如果戴上頭巾,就是一大宋佳公子,而沒戴頭巾的陸揚,鬢角無插花,平頭短發(fā),卻更有不俗魅力。
吸引的臺下眾多小娘子眼眸盈盈,暗吞口水。
就連他的仇人們也不得不暗贊這廝有一副好皮囊,令人嫉妒恨!
寧夫人不由的暗自喝彩,輕聲對身邊的寧進道:“夫君,陸揚風姿出眾,為人謙和,氣質(zhì)從容,果是一棵好苗子。”
寧進撫須點頭,眼神泛著異彩,同意道:“確實不錯,可惜他不喜科舉,偏喜商道,老夫甚是惋惜啊。”
寧夫人道:“妾身判斷,陸揚此子腹中定有才華,夫君有暇時不如召見考考他。”
寧進道:“老夫亦有此意,他如若無才學,怎能教授府中婢女上課,我保德已多年未曾出過人物了,老夫回轉(zhuǎn)朝綱之時,怎么也得向官家舉薦一位少年俊杰才是。”
“爹爹,那個陸揚還給家中婢女上課識字?”
“爹爹也未曾親見,不過道聽途說爾。”寧進道。
寧完我明眸亂轉(zhuǎn),因為有黑紗遮面,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注視遠遠站在舞臺上的陸揚。
真是好男兒,比之她那病懨懨的所謂夫君,陸揚給她的印象決然不同,怪不得桂英說他有些怪呢,就沖他不戴頭巾,鬢角不插花,短短的平頭,確實在大宋顯得幾分怪異。
然陸揚的氣質(zhì)和從容,尤其那侵略性的目光,令她印象深刻。
莫不是桂英喜歡上了此子?
寧完我心想,很有可能,桂英和自己完全不同,長于舞刀弄槍,性格奔放開朗,是不屑禮教的奇女子,喜歡上初次見面的陸揚,也不是沒可能。
若轉(zhuǎn)換過來,自己會不會喜歡陸揚呢?
寧完我想到此,倏然有種犯罪的羞恥感,俏臉悄悄泛起紅暈,慌張的左看右看,看到眾人的目光均注視在舞臺上,這才輕搖頭嘆息。
這怎么可能呢,自己已經(jīng)嫁于他人為婦,世上的好男兒已經(jīng)與她絕緣了。
再說,自己不過是覺得陸揚很怪,具有其他男子不同的氣質(zhì)魅力,也僅僅是欣賞而已,,自己怎么可能喜歡上他。
寧完我喜歡的是才子之流,對于經(jīng)商的男子還無感,何況陸揚只是表面看起來不俗而已,會不會吟詩作對,還沒見識過。
聽說今日活動有什么燈謎對子之流,寧完我倒是無限起來。
臺下的王瓊和王凱,王滿堂等坐在一桌,慢慢的嗑著瓜子。
陸揚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里,當身穿白袍,豐神絕世的陸揚出現(xiàn)在舞臺上時,王瓊眼中異彩連連,說不出的愛慕欣賞。
好英俊的少年郎,這不正是我王瓊苦苦追尋的佳侶嗎,一時間,王瓊美眸盈盈,心旌搖蕩,明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臺上的陸揚,芳心如小鹿亂撞起來。
似乎周圍嘈雜的人聲都消失無蹤,她的眼中只有陸揚的身影存在。
“好一個俊俏少年郎!”
眾商人們紛紛稱贊,王滿堂,程家主,鄭家主,等頻頻點頭。
“陸小友豐神絕代,氣質(zhì)超然,所做之事更出人意表,老夫?qū)λ且话賯喜愛。”
王滿堂對周圍家主道。
鄭茂森道:“陸小友的能耐,老夫最為清楚,他彼一出現(xiàn)在保德,就引起老夫的關注,可惜老夫家中只有一女,依然許配人家,不然老夫定招陸小友為婿。”
鄭茂森的一句話,頓時引來眾人的沉思,這真是一句話提醒夢中人,很多人開始思謀,家中之女,能否和陸揚匹配。
王瓊聽的心驚肉跳,頓感壓力。
眾人各懷心思,目光注視著臺上。
這時,臺下雖人群甚眾,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但站在舞臺上的陸揚神色恬淡,鎮(zhèn)定自若,他微笑的對臺下眾人招招手,才朗聲開口抱拳道:“諸位大人,各位鄉(xiāng)鄰,在下姓陸,單名一個揚字,今日恰逢端午佳節(jié),在此,陸某首先祝各位端午節(jié)快樂,并順祝各位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今日是端午佳節(jié),同樣也是我陸氏商業(yè)集團成立的大好日子,為了這一天的到來,陸某籌劃了好久,又恰好陸某研制出了兩種洗浴用品香皂和肥皂,于是,陸某順水推舟,請來咱保德州,以及雄州,代州,并州,兗州等十幾個州縣有名望的家族巨賈來共同經(jīng)營這份事業(yè),臺下所坐的極是本次陸某招募來的合作伙伴!”
說著,陸揚微笑著對臺下幾百號商人抱拳施禮,以示尊重。
數(shù)百位商家紛紛起身,轉(zhuǎn)身沖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施禮,然后傲然就坐,個個面帶紅光,與有榮焉。
“原來如此,我說咋咱保德一下子來了這么多的人,竟然是陸揚請來的,真了不起,看人家能量多大,一下子請來十三個州的富商巨賈。”
“就連咱保德的三位父母官都為他捧場,沒點能力,豈能做到,此子確實是我輩楷模。”
臺下眾人議論紛紛,對于陸揚,保德州的大部分民眾是知道的,他的諸多事跡早已傳遍保德的大街小巷,進入尋常百姓家,成了他們茶余飯后的最感興趣的話題。
他的事跡被傳為各種不同的版本流傳,很多都已經(jīng)成了演繹。
如今,保德州很多人靠陸家而活,不少家庭的骨干都被招募成為陸家的傭工,吃的好,工錢待遇高,已經(jīng)成了保德州的共識。
所以,大多對陸揚感恩戴德,陸揚的聲望名頭,有蓋過寧知州之勢。
對百姓來說,寧知州等官員畢竟高高在上不可攀登,然陸揚不同,他也就是一平頭百姓,他所做所為,貼合百姓們的期待。
“老爺,陸揚所做之事,甚合民心吶。”寧夫人輕聲道。
寧知州點頭道:“墾千畝荒田,扶助弱小,廣開商路,活民無數(shù),拳拳之心,老夫自看在眼里。”
柳通判在一旁沉吟不語,心道,此子頗有心機啊,如今在保德有了名聲,又頗得寧進賞識,看來,常威的那頓打算是白挨了。
即便柳通判手眼通天,也不愿得罪一位在民眾中有名望的人,此子能量頗巨,能一下子請來十幾個州的富商大佬來到保德談生意,這份魄力,就令人贊賞。
自己要是替常家出氣,就等于得罪了十幾個州的生意人,這些人后頭均是有后臺的,他找陸揚的事之前,必須得掂量輕重。
徐縣令當然也聽在耳中,寧知州對陸揚很是欣賞,那自己孩兒的晦氣難道白受了不成。
民間有句話,滅門的縣令,破家的令尹,就說的是徐縣令這樣的七品官員。
陸揚繼續(xù)道:“關于陸某研制的香皂和肥皂到底是何物,它們有何神奇功效,我想諸位很快就會知道,為了本次活動,陸某特意回饋保德州廣大鄉(xiāng)鄰對陸某的厚愛,特意準備了幾百塊小香皂和肥皂以及端午粽子,活動后免費發(fā)放給諸位。”
眾人一片嘩然,均萬分期待!
“好,我也不多廢話,本次活動由陸某和陸某府上副總管田小西為大家主持,下面有請?zhí)镄∥髋柯≈氐菆觯 ?br />
在眾人期待新鮮的目光中,就見身材欣長,亭亭玉立,著一身大紅旗袍的田小西裊裊婷婷的從后臺走了出來。
田小西內(nèi)心緊張的一塌糊涂,但她牢記陸揚的囑咐,深呼吸,深呼吸,然后在陸揚眼光的鼓勵下,邁著碎步走過來和陸揚齊頭并立,對著臺下數(shù)千人盈盈萬福,嬌聲道:“民女田小西,向諸位行禮了。”
嘩……
田小西的出現(xiàn),頓時引起全場轟動和嘩然,數(shù)千人的目光一下子被田小西身上新奇的裝扮所吸引。
“嘩,那她就是田小西?是那個從常家逃出來的婢女?哇,果然漂亮,可是她身上穿的是什么?不是我宋朝服飾?陸家搞甚古怪?”
“真沒見過如此穿著的,難道是京城新流行的服飾樣式?”
“好奇怪啊!不過真的喜慶好看。”
“你看那女子的身段,整個顯出來了,真夠大膽的。”
……
旗袍的裝束,引得臺下眾人目瞪口呆,紛紛議論,一時間場面喧鬧無比,尤其是女孩子,一下子就被紅色的旗袍吸引住了。
寧知州和柳通判等一干人等無不大驚。
“絕世有佳人,一笑傾人城,孑孑而獨立。”有酸儒開始吟詩。
“好漂亮的服飾!”寧完我眼泛精光,驚奇的站了起來,不管不顧的撩起擋在眼前的黑紗,美目盈盈,一瞬不瞬的盯著臺上的小西觀看,腦海里翻滾如海,這服飾樣式絕不是大宋朝的服飾?莫非又是陸揚制作的?好漂亮,好美啊,衣服合身顯身段,而且顯得小西整個人姿色都拔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老爺!你看臺上那女子的服飾,莫不是今朝京城新流行的樣式?”
寧夫人亦驚奇的站了起來,兩眼放光道。
“啊?”目瞪口呆的寧知州回過神來,目光凝視著臺上,緩緩搖頭:“老夫遠離京城年余,從未見過此種樣式的女服,但我斷定,絕不是我朝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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