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廚房改變正在進行,廚房連接的八間廂房打通后,陸揚劃分出了制皂廠女工的餐飲區,家中使女和以后男護衛成員的餐飲區。
用餐食堂按照現代大學食堂的模式進行改造。
陸揚親自畫的簡易桌椅圖,教授木工制作新式餐桌。
按照進度,廚房改造不日即可完成。
府中做飯的目前只有李婆子和馬婆子兩人,以后陸府人員數量激增后,明顯忙不過來,陸揚又招募了十名做飯婆子,交與李婆子和馬婆子管理。
而陸府的大批量招募工作,依舊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陸府的商業辦事處,每天來來往往,趕來應聘者絡繹不絕。
馮奴嬌負責管理第一制皂廠,田小西去了第二制皂廠的新建設工地,監督建設進程。
李二旦每日往來穿梭于田地,還要下鄉去聯絡荒地開墾事宜。
高得旺接待應募者,現在最清閑的就數張瘸子了,榨油廠開始榨油后,事物就上了正軌。
玉若嫣和琦鴛享受著大小姐才有的待遇,一個人配著兩名陸家使女伺候著,在屋內待著無聊,聽說陸家正在改造廚房,陸揚也在其中,忙趕了過去觀看。
石匠們正叮叮當當鍛造著石頭,陸揚的要求是廚房地面全部鋪設青石板。
陸揚手里拿著自己繪制的圖紙,正和幾名木工商量著什么。
這里有不少木工之前就在陸府干活,對這位陸家年輕家主的諸多想法既敬又佩,尤其是他設計的桌椅板凳的圖紙,更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陸揚設計的家具樣式,他們從來沒見過,但原理是相同的,只需要陸揚親自說明指點,他們就能很快領會,并且按照要求制作出陸揚想要的家具樣式。
能為陸府做事,他們與有榮焉,陸家待遇好,工錢給的高,吃食一天三頓,頓頓有肉,各色蔬菜,面食,米飯,湯餅管夠。
這幾乎是每一位陸家雇工的共識,所以干活也特別賣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坐在陸揚親自設計的躺椅上,享受著陽光,和風,玉若嫣和琦鴛看的津津有味。
陸家充滿活力,從主人到使女,均有趣的緊,玉若嫣和琦鴛雖不知道其他富貴人家什么樣,但陸府的輕松愉快的氛圍,對她們來說,具有強大的吸引力。
尤其是年輕的陸揚,他身上具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和她們所認識的大宋那些無趣的男子有明顯的不同。
陸揚會的東西很多,這讓人懷疑他出身底層,可和他接觸,他身上毫無底層人那種唯唯諾諾和不名一文。
身上那股子貴族氣息,恍若天生。
玉若嫣的目光偷偷的追隨著陸揚的身影,偶爾自己的臉孔沒來由的紅潤。
琦鴛明眸亂轉,偷偷問身旁的李小花:“喂,俄問你,你家主人至今未婚,有沒有媒婆上門說親?”
李小花細聲細氣道:“自是有的,俺家主人恕不接待,那些個上門說親的媒婆子,都被轟了出去。”
琦鴛不懷好意,上下打量含苞待放的李小花,神秘兮兮道:“你也是陸揚的貼身丫鬟之一,他有沒有讓你暖過床?”
李小花大羞,捂臉道:“琦娘子休得亂講,此事決計沒有。”
“嘿嘿嘿。”琦鴛壞笑:“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后不會發生,你們身為貼身丫頭,估計都要遭殃。”
李小花羞不可抑,以后的事她哪里知道啊,再說即便那樣,她們也沒得選擇。
每個女孩兒都有自己內心的小秘密,但唯一秘密卻是公開的,陸家使女們雖沒真個明爭暗斗,可她們無不期待能得到主人的青睞和寵幸。
但就算現在伺候在房里的丫頭都沒動靜,其他使女的機會就更少了。
上位成為陸府少奶奶,只要是正常的懷春少女,誰個不想,可主人無動于衷,她們徒之奈何。
就在這時,野驢急匆匆走來,見到陸揚,抱拳大聲道:“叩見主上。”
“什么事?”陸揚放下手中的木工家具。
野驢道:“回稟主上,門外來了三個生員模樣的年輕人,在府門外叫嚷,口口聲聲要見主上。”
“他們哪里來的?”陸揚蹙眉問道。
“屬下實不知,他們賴在門外不走,說見不到你,就要闖進來說話,要不要把他們打走?”野驢惡狠狠道。
陸揚沉吟道:“不必,我出去看看到底是哪路貨色。”
玉若嫣和琦鴛也好奇跟著上去。
一行人到了門外,陸揚就見三個年輕人,三人皆生員打扮,手持折扇,作勢輕佻,正顧盼自雄,得意洋洋。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顯然這三位在外高聲叫嚷,引起了路人的好奇和議論。
保德州的民眾很多都知道,來陸府找事的,一**吃癟,此三人看著不似保德當地學子,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就敢來陸府鬧事。
“是誰找我?”陸揚深邃眼眸打量著三人,直言道:“我不認識你們,找我何事?”
正主來了!
圍觀的民眾竊竊私語,他們神色興奮,八卦心態熊熊。
三人中,一位身高五尺,戴書生帽,錦衣華服的少年上前,上下打量陸揚,也不由為陸揚的風姿暗暗喝彩,嫉妒。
但今日他們可不是來吹捧陸揚的,而是來找事的。
于是手中折扇一指,冷笑道:“你就是陸揚?”
“正是陸某,你是哪個?”陸揚淡淡道。
錦服少年道:“鄙人并州秦觀之!”
“鄙人鄧州劉惠!”
“鄙人并州孟祥瑞!”
其余二人也上前道,那鄧州劉惠指著陸揚厲聲道:“陸揚,你可認得徐明乎。”
陸揚有些恍然,淡淡道:“認得,你們三個跑到我家門前大嚷大叫,卻是為何?”
那錦服少年并州秦觀之挑眉望著陸揚,疾言厲色道:“自是為徐兄討回公道!”
“哦?”陸揚嘴角冷笑:“怎么討回?文的還是武的?”
“粗鄙!誰要給你動武,當然是來文的。”
三少年看到陸揚的身旁,站著野驢等七條昂藏大漢,心里發慌,待看到陸揚身后的數位身著婢女服飾的美女時,不由驚艷。
見有美女在場,三位少年生員無不想在美女面前表現一番,并州秦觀之猛搖著折扇,先聲奪人道:“陸揚,鄙人聽聞,你在保德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壞事做盡,還下手毆打了徐明,我等三人皆義憤填膺,你區區商賈,滿身銅臭,竟欺人太甚,不把讀書人放在眼里,是誰給你的勇氣?”
那鄧州劉惠也不遑多讓,搖頭晃腦道:“然也,吾觀你年紀不大,卻荏的囂張跋扈,以為讀書人可欺嗎?”
孟祥瑞也道:“陸揚,今日說不得要較量一番,看看你有何文采手段,你既能對的徐明兄的絕對,想必也是有些文采的,然我等三人皆不服,特上門前來討教一二,如你落的下風,就親自上徐家負荊請罪!”
陸揚好笑道:“你們和徐明什么關系,為何要替他出頭?”
那并州秦觀之冷笑道:“我們皆是徐明的昔日同窗,昨日方趕來保德會友,沒想到徐明兄頹廢至此,每日介棲棲遑遑,失魂落魄,皆因你之侮辱所致,令我等痛徹心扉!”
緊接著,秦觀之厲聲道:“陸揚,廢話少說,我們今日就比文采,你贏了,我等甘拜下風,你輸了,說不得要你親自上徐府走一遭,親自向徐明兄賠禮道歉,并奉上千金已視誠意。”
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個時代的學子,尤其討厭的一面,也有其可愛的一面。
討厭的一面是動不動就拿學歷說事,好與人比文采,可愛的一面就是讀書都讀成了書呆子,手無縛雞之力,不識五谷雜糧,成日介想的是功名利祿,撓破頭的學習。
陸揚絕無看不起讀書人的意思,他認為無論任何時代,讀書都非常重要,求取功名亦無錯,但他的觀念和古人不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沒必要非得死讀書,讀死書。
宋代歷朝君主重聞輕武,皇帝親自宣傳讀書的重要性,無非是為了他的統治服務。
因為武人難以管束,好勇斗狠,最容易叛亂,推翻王朝統治。
宋太祖就是那樣的,所以他深知武人的危害。
面對三人的挑釁,陸揚不想理會,揮揮手道:“陸某整天忙的團團轉,哪有時間和你們比試學問,我之學問在實踐,不在書本上,你們三人請回吧,切不要在我府門前大喊大叫,影響心情!”
三人氣勢洶洶而來,沒想到陸揚居然不接招,三人頓時惱了,什么態度這是,明顯看不起我等三人嘛,看來傳言不假,這廝根本就沒把讀書人放在眼里。
并州秦觀之覺得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氣的指著陸揚道:“呔,好你個陸揚,我等三人千里迢迢來到保德,上的你家門來,你不好言招待倒也罷了,竟然不接受比試的要求,你忒也無理。”
“是極,你巧言令色不想比試,是不是怕了。”
“怕了就立馬認輸,乖乖跟我等去徐家道歉賠罪。”
其余兩人一唱一和質問,大有三英戰呂布的味道。
陸揚冷笑:“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你們三個我一個不認識,也不想認識,想要我好酒好菜招待,你們還不夠格。”
圍觀者一陣哄笑。
“你,你真真不為人子,放肆!”三人皆氣的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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