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祥符元年1008年十月初三,秋風陣陣。
歷時一個月的前期強化訓練,眾護衛均有脫胎換骨之感,無論是身體,思想各方面均高度統一。
而下一個科目,也轟轟烈烈的展開。
商業,農事自有得力屬下去操持,陸揚的護衛隊伍在操場集合。
他們每人身后背著一巨大背包。
背包是陸揚根據現代軍旅背包的樣式所做。
每個背包里裝著石塊等重物,背包重量要求五十斤。
身上均有一牛皮縫制的水袋,
負重拉練集訓開始!
看著齊刷刷分排站定的護衛們。
陸揚眼眸緩緩掃視一圈,大聲道:“武者,以忠誠為基石,以勇武為膽略,每日長練不綴,方能在關鍵時刻克敵制勝,大宋眼下雖平安無事,可你等身負保護陸家之責,需要出外者,往往面臨未知的危險,如何方能既消滅敵人自己又能生還,是你我必須考慮的大事,今日你們四隊人馬分別由你們的隊長廖文恭,呼延丕,焦晃,韓楚率領,由保德州負重拉練,跑步至河曲,興縣,然后原路返回,期間不得打架生事,滋擾民眾,有膽敢犯者,必嚴懲不待!
“諾!”眾護衛轟然答應。
“廖文恭!呼延丕,焦晃,韓楚!”
“屬下在!”
“你等率所部人馬出發!
“諾!”
廖文恭等鏗鏘抱拳,隨即掃視自己的一隊隊護衛,大手一揮道:“出發!”
陸府大門轟然打開,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護衛隊員,雄赳赳氣昂昂出門而去。
玉若嫣和琦鴛自然也不例外,背著巨大背包隨隊出發訓練。
陸揚騎馬隨行監督。
陸揚的護衛目下成了保德一景,他們紀律嚴明,從不滋擾民眾,反而成了震懾宵小的利器。
自牛二等一群人莫名消失,保德城里的其余閑漢老實的一逼,如今更是很多人改邪歸正,保德城的活干不完,只要肯賣力氣,錢有的賺,飯吃的飽,再也不做敲詐勒索的討人厭的事了。
有陸揚籌措的銀子,保德城的大建設仍在進行中,街道翻新,保德城加高加固,黃河堤壩加高加固,保德至河曲興縣的官道隨著時間的推移煥然一新。
如今的保德城民眾,有了奔頭,生活慢慢走向富足,保德城繁華指日可待,陸揚以及保德幾大富商的礦場開始盈利,連道路都修繕的成了通途。
如今慕名來到保德發展的富人和窮苦百姓川流不息,保德州成了邊陲重鎮。
寧知州的成績和保德縣男陸揚的事跡傳到了京城,官家大悅,傳下圣旨,寧知州和保德縣男陸揚要在十二月趕赴京城面圣述職!
官道已修建到河曲至興縣地段,通往河曲的官道做了擴寬和平整,路面全用石子鋪路,碾壓的非常結實。
“快!快!”
陸揚騎著馬,揮舞著馬鞭,催促著負重的護衛長途奔襲,武者身體強悍,但負重七十余斤拼命奔跑,絕不輕松,眾人跑的氣喘如牛,不時的調整背包,咬牙苦撐趕上去。
河曲至保德只有八里地,眾護衛雖累的不輕,但總算沒幾人掉隊趕到了河曲。
河曲憑空出現幾百人奇怪的隊伍,縣里的兵丁和百姓全緊張起來,驚動了河曲縣令。
河曲縣令范長明卻是個狠角色,竟然帶著一隊百十來人的人馬匆匆攔住了陸揚的去路。
“你等是哪路人馬,帶隊的是哪位將軍?”
河曲縣令厲聲質問。
“范大人,怎的,連我都不認識了?”
陸揚拍馬上前,下馬迎了上去。
范縣令定睛一看,頓時失色,忙拱手道:“原來是陸縣男,昌明久仰了。你們這是?”
陸揚解釋道:“范大人勿慌,這些人全是吾陸家招募的護衛,今長途訓練,沿途有我監督,絕不會滋擾地方百姓,我們要趕到興縣,然后返回!
范昌明道:“倒真嚇了老夫一跳,還以為哪路劫匪闖入了河曲!
陸揚心中冷笑,面色平靜道:“此事知州府大人盡知,范大人不必困擾,你的人讓開大道,免得引起誤會!
范昌明點點頭,大聲道:“你等讓開大道,恭送陸縣男以及部下!
“恭送陸縣男!”
河曲眾兵丁巡捕忙恭敬讓開道路。
陸揚飛身上馬,抱拳道:“范大人再會!有時間去我府上喝酒!”
“兄弟們,出發,目標興縣!跑起來!”
看著幾百人的隊伍漸行漸遠,范昌明搖頭回轉縣衙。
河曲距興縣小三百里,眾人又長途奔襲五公里后,就地休息補充水分干糧。
“我跑吐了!”
“我跑腿抽筋了!
“我真想躺下睡一覺,累慘了!
眾人無不大呼訓練艱苦,個個苦不堪言。
“怎樣,受得了不?”陸揚放下嚴厲面孔,挨個慰問。
眾人受寵若驚,忙表示道:“我等受得了。”
陸揚鼓舞道:“你們都是好樣的,長途行軍最為辛苦,能熬下來,就是鐵打的漢子,現在是中午時分,離興縣還有二百里,按照我們的行進速度,到傍晚能趕四五十里,遇到村鎮,我們就地休息,明日一早繼續出發,每日最少行進百里,四日內返回保德!
隨后大喊道:“廖文恭,呼延丕,焦晃,韓楚,清點你們隊伍的人數,萬勿有一人落下!
很快,清點完人數,無一人掉隊。
背負重物長途行軍,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休息半個時辰,補充體力后,繼續上路。
沿途有劫道的探頭探腦,待看到隊伍人數之眾,無不遠遁。
“你們兩個,把包里的重物取下。”
陸揚看到玉若嫣和琦鴛累的花容失色,大汗淋漓,嬌靨蒼白,把她們的背包扯下來,傾倒出石塊。
“早該如此!”琦鴛怨憤道:“想不到做你的護衛如此辛苦,哼!”
“琦鴛,陸官人嚴格要求大家并不過錯,你少說兩句。”玉若嫣嬌嗔道。
陸揚安慰道:“我又不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之人,回去補償你好了。”
起源兀自惱道:“我要吃燒鵝,我要聽你講故事,我要買好多好多東西!
陸揚哈哈大笑:“好,都答應你,你想要什么就給你買什么,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嘿嘿,我也給你摘下來。”
這話說的極其曖昧,卻聽的琦鴛心花怒放,喜笑顏開,撅紅唇道:“少吹牛,我要星星做什么,我要銀子,要很很多銀子!
玉若嫣內心幽怨,羨慕琦鴛,陸揚對琦鴛說的話,聽起來好像情郎對愛人的表白,莫非……
玉若嫣芳心黯然,陸揚轉向玉若嫣,眼眸灼灼的凝視她,道:“若嫣,你呢?你要什么盡管開口。”
玉若嫣芳心震顫,眼底忽然潮濕,搖頭道:“我什么也不要!
陸揚瞪眼道:“怎能什么也不要呢,你看人家琦鴛小娘子,就會關鍵時刻要東西!
玉若嫣咬唇,明眸閃亮,仰頭道:“那你唱首歌給我聽吧!
陸揚愣愣,笑道:“好,我唱首月牙兒!”
隊伍繼續行進,陸揚清清嗓子,低吟淺唱起來。
“天上升起一彎月牙兒啊,月牙彎彎正把那個月光灑,人都管月牙叫月老,月老兒專把專把那個紅線扎,紅線扎起兩顆心,兩顆心為啥就不在那個一疙瘩啊……”
玉若嫣聽的神情恍惚,芳心小鹿亂撞,這首歌兒纏綿好聽,關鍵是歌詞表達的情意,使得她面對陸揚送來的目光,玉若嫣慌的躲閃,咬唇緊走。
“天上升起一彎月牙兒……”
一路上,琦鴛顫著陸揚教她唱。
“嘿嘿小子,頂不住了吧!
李霸蠻大步流星,接過任小毛背后的背包。
“干什么,不用你幫我,我能行!比涡∶瓪馊缗#眢w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就癱在地上。
“行個屁!”李霸蠻罵道:“就你掉隊。”
“我,我!”任小毛委屈道:“小爺天生就是享福的命,哪里背過重物!
“走你吧,還享福,這是行軍,不是來享福的!
李霸蠻和高敖曹一把架住任小毛,拖著前進。
陸揚看到這一幕,不禁莞爾,他大聲鼓勵道:“弟兄們,路上大家互相幫助,萬不可使得一人掉隊,無論任何時候,你們都要謹記,你們是個團隊,團隊的力量是無窮的,把自個鍛煉成鋼,無堅不摧。才是集訓的目的。”
眾護衛轟然應答,振奮精神,繼續前行。
身后沒了重物,兩位女流走的輕松多了。
“陸官人,你能走多少里?”琦鴛問道。
“一夜急行軍百里沒問題。”陸揚傲然道。
夕陽西下,幾百人的隊伍就像走路機器,隊伍都麻木了,陸揚知道大家的體能已近極限,他召過韓楚。
“你騎我的馬,前去探路,看前方有什么鎮子,離此還有多遠,我們趕過去休息!
“諾!”韓楚飛身上馬,打馬而去。
隊伍又行進了數里,韓楚騎馬返回,馳到陸揚面前,下馬抱拳道:“主上,前方五里處有一村名西坪村,大約有戶五百余!
陸揚點頭,隨后提氣大聲道:“弟兄們,前方五里處有一村落,大家再咬咬牙堅持下,到了村子休息!
聽說離休息地只剩五里地,眾護衛振奮精神,拖著麻木的雙腿繼續前行,直感身上又有了氣力,埋頭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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