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葉長生軀體流轉著金輝殺出,身上的光芒很熾盛,像是一尊不敗的戰神,冷俊不禁。
四周巨石滾落,動靜很大,一塊塊如暴雨般墜下,活像一個落石林。他長嘯一聲,不斷揮拳,每一拳都轟爆一塊巨石,從落石如雨的地帶殺了出來。
他與那名修士戰到一處,熱血沸騰,鮮血不斷揮灑,骨頭甚至都打碎了,化為渣滓飄出。
戰斗得很激烈,主要還是那人始終都要纏著葉長生,不讓葉長生逃離,葉長生不得已,托著殘缺的身軀強行一戰,一座大山都被打得殘破不堪。
“天都六刀!”葉長生以手代刀,劈出那氣血刀術,想要逼退那人。
但那人的實力也是不俗,橫沖而來,破滅了葉長生刀氣,一拳將他轟在了一座小山上面,直接撞碎了那座小山的一部分山體。
葉長生吐血,身后幾乎裂盡,沒有經過武器作為媒介的天都六刀威力被削弱了太多,再加上他氣血消耗的嚴重,天都六刀即便不凡,在此刻也沒了什么用武之地。
他的手臂快廢了,他已經感應不到痛覺,露出白骨,血液流失的太多。
若非他開辟了第二脈手脈,或許早已無法支撐。
“放棄吧,你逃不了的,若不想因氣血油盡燈枯后痛苦死去,交出重寶,我馬上就走。”那人開口,驚嘆葉長生的頑強,保證若是葉長生肯交出重寶,他不會為難。
“呵呵,真當我有那么好騙?”葉長生吐出一口血唾沫,從山體中掙扎而出,喘著粗氣。
葉長生并不傻,知道這個人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盤,重寶那么重要的東西,得到了又怎么不可能殺人滅口?
就比如說葉長生現在這個處境,若是葉長生交出了重寶,其他五位虹橋境生靈,必定會將目標轉移在眼前這個虹橋境修士的身上。
為了保密,他必須殺死葉長生,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永遠的保持秘密。
只要他不開口,有誰敢判定重寶在他的手中?每個人都有嫌疑,都會互相猜忌互相出手,像葉長生這般目標明確才會孤立無援。
二人沉默了,葉長生心中計劃著逃亡。
不久之后,葉長生感應到有另一股虹橋境的氣息正在快速逼近,他感應到了生死危機。
他狂吼一聲,進入了狂暴的狀態,不計代價,任由對方的力量落在身上。
他十分果決,用肉身為引,以傷換傷。軀體被法光擊中,露出白骨,鮮血淋漓,血肉外翻。但他也擊退了那人,雙方都有損傷,只不過葉長生更重。
所幸,那人也被葉長生逼開了,讓他有了逃離的機會。
在另一道氣息未到來之時,葉長生身形一晃,一下子逃出了很遠。
這是一場艱難的追逐戰,葉長生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兩人甩開,不過他的位置被發現了一次,圈定的范圍再次縮小。
葉長生戰得十分艱難,每一次都在逼迫自己,本源都快被榨干。
又過了數日,葉長生的蹤跡陸續被人發現了幾次,每次都引發了一場戰斗。
其中最慘烈的一次是遇上了那個光頭修士,他的實力極強,與那頭白虎在伯仲之間,來自北荒的圣地勢力,掌握頂級的法門,很是難纏。
葉長生差點死在了那場戰斗中,不過他意志力堅定,再次以非人的能力跑掉,不過相對應的是沉重的代價,他的身體破破爛爛,很難再支撐他今后的戰斗。
不過所幸,葉長生后面碰到的幾次都是六脈境的修士,并未浪費他多少時間。
“根本沒時間給我恢復,真是難受啊”葉長生長嘆一聲,這估計是他跑路最長的一次了,數日下來,他起碼跑遍了小半個墓葬,身心疲憊。
孔宣和伊滄月也不知怎樣了,不過應該沒有危險。
畢竟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他們若不主動跳出來,應該是不會有事的,而他們又沒那么蠢,尤其是孔宣,鬼精著呢。
怎么可能會傻傻的跳出來。
葉長生查探了一下自己的傷勢,還能再堅持,但相比于最開始來說,更加嚴峻了。
他默默的療傷,開始修補起肉身來,他覺得這軀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修了又破,破了又修,再多幾次或許這具肉身真的得廢。
純白天燈里的燃料被他當做能量吸收,涌來修補傷勢和補充氣血、法力等等。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燃料本來就不多,等使用完之后葉長生又沒有別的地方補充,或許真的會油盡燈枯。
“或許我可以用破鏡來解局?”葉長生的腦子里突然蹦出了這么個想法。
這并非天方夜譚,擁有一定的可行性。因為六脈境比較特殊,又稱作潛能六脈,每開辟出一脈,全身都會得到一定幅度的增強,這是一種人體內潛藏的力量,甚至能增強五臟六腑,而所開辟脈輪對應的地方,得到的增強會更多。
葉長生可以壓榨自己的潛能,讓它盡最大程度復原肉身,并且境界提升之后相應的戰力也會提升,或許會是唯一能夠解決目前這個情況的辦法。
只不過,破鏡并沒有那么好破。
他前不久才一口氣開辟了兩道脈輪,分別是眼脈與手脈,還有四脈未開。
葉長生覺得,自己只要能再開兩脈,也就是腳脈和身脈,或許就能解決眼前的困境,可他又覺得有些不切實際,因為每開辟一脈都需要龐大的靈力支持。
并且,即便有足夠的靈力支撐開辟,也并非能百分百開辟成功的。
這其中具備一定的風險性。
葉長生沉默了,他有些難以抉擇,破鏡的動靜是很大的,定會將人引來,若是不能破鏡成功,他必定生死。
可若是不破鏡,此番以往,不久之后他就會被耗死,自身油盡燈枯,沒有別的辦法,除非出現奇跡。
然而奇跡真的有那么好出?
“既然如此,看來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葉長生低語,他已經決定了,用破鏡破局。
若是功成,他活。
若是不成,也就早點死而已。
他要搏,去搏最后的生機。
墓葬的小世界很大,葉長生簡易的修復了一下傷勢,便開始動身,他換了一套衣裳,隱匿了自身的氣息,開始潛行。
他要找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破鏡,那樣的安全性會稍稍提高一點。
半個時辰之后,葉長生終于尋得一處比較滿意的破鏡之地,在確定四周還沒有修士之后,他便強行開始破鏡,吞吐大量的天地靈力。
這一次,他沒有收斂自己,造成的景象很恐怖,如鯨吞虎噬,每一個毛孔都在吸納天地間的靈力,肉眼可見的形成一道道白氣,如同氣流般匯聚而來。
如久旱逢甘露,葉長生感覺身心很舒暢,仿佛很久沒這么干了一樣,他的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漲起,之前因為氣血等流失過度的原因,肉身都是干癟的狀態。
一分鐘后,葉長生開始正式破鏡。
他挑選的地方雖然比較偏僻,但在這個敏感時期,他的動靜還是太大了一點,很快就會被發現,能夠利用的時間很少。
內視己身,六芒星狀的六道脈輪中已有兩顆被點亮,葉長生看向了第三顆,那顆就是他的第三道脈輪,俗稱腳脈。
開辟脈輪沒有什么捷徑,只能用龐大的力量去硬生生將其開辟開。
尋常人似乎還有一個尋找脈輪的過程,這六道脈輪屬于潛能一類,并非像葉長生這般直接顯現出來的,很多人開辟脈輪之前都要先行找到脈輪,耗費了大量的時間與物力。
所幸,葉長生并不需要去尋找,他的脈輪都是顯現出來的,不過他開辟的難度要比平常人高上很多,那六芒星之間不斷有灰色的力量流轉,仿佛是互通的,導致開辟難度大大增加。
“開!”
葉長生低喝一聲,力量涌入,想要點亮那顆星星,但星星異常的堅固,連一丁點的亮光都沒有看見。不過葉長生并未氣餒,他知道脈輪并非這么好開辟的。
吞納天地靈力的幅度再次加大,葉長生拼盡了全力,面色發漲,一個個黑色的旋渦出現在周身,將四周的天地靈氣都攝來,吸進肉身內,場景異常的駭人。
葉長生不斷發起沖刺,每次都以失敗告終,脈輪就像是一個牢不可破的屋子,任由葉長生怎么用力,那扇門也紋絲不動。
在第五次結束時,終于有人察覺到了這里的波動,從遠方趕了過來。
葉長生睜開眸子,看清來者修為之后,二話不說,右手揚起,飛出一道恐怖的刀芒,朝那人直斬而去,毫不拖泥帶水。
來者大驚,他的實力不弱,已是開辟了五道脈輪的修行者,在感應到這股異常的波動后直接趕來了,認定自己有資格掌控重寶,想要獨吞。可實際到了這里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弱小。
一道凌冽的光飛馳而過,頭顱沖天而起,鮮血如柱,葉長生直接將他斬殺。
做完這一切之后,葉長生再次閉上了雙目,他時間有限,不能浪費。
他的動靜終究是太大了,越來越多的修士被引了過來,所幸的是,來的都是一些六脈境的,并沒有虹橋境的戰力來到,不然葉長生只能打斷破鏡開始跑路。
葉長生平心靜氣,并未搭理這些人,繼續開始沖刺境界,誓死都要將第三脈開辟。
最終,有人無法按捺,出手了。
他們都看出了葉長生的境界,不過因為葉長生屢屢在虹橋境生靈手中逃命的原因頗為忌憚,一直都未出手。
但偏有人不信邪,在葉長生閉目的時候認為有機可乘,瞬間就出手了。
那是一個開辟了第六脈的修士,實力強大,在這處墓葬排名足以上前三十,而在這四周,實力足以排進前三。
他出手了,一個霞光熾盛的輪子從他的手中飛出,在長空中留下一道艷麗的長尾,砸向了葉長生。
葉長生只在那一瞬間便睜開了雙目,宛如沉睡的神祇醒來,渾身發光,一掌拍落了霞光熾盛的輪子,隨后以手代刀斬出,一道長虹以驚人的速度飛掠而出。
“噗嗤!”
隨著出手的人的一聲慘叫,眾人看見他的一條臂膀被斬了下來,紅色的液體迸射而出。
“死!”
葉長生并未停手,爆喝一聲,他需要立威,省的這些境界不到的人消耗他寶貴的時間,他站起身來,如遠古神人行走在大地,身上的光輝不斷的上升,氣勢暴漲,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砰!”
他一拳將出手的修士轟爆,下起了漫天血雨,戰力十分驚人,讓四周的人驚嘆,這哪里像是六脈境的修士,恐怕只有虹橋境的強者才能如此干脆利落的解決一位開辟了六脈的修士。
葉長生不管這些,他指尖發光,射出激光,在地面上劃線,最終畫出了一個圓圈,雙眸充滿殺氣,道:“過線者死!”
隨后,他又盤坐下來,開始點亮六芒星中的第三顆,體內九成的氣血與法力都包圍在那里,就像是重重的迷霧圍著一個蒙塵的珍珠。
平靜的時間并不久,人群中有不少雙生閣的修士,他們將消息傳給了上面。
最終,蒙涵山趕到,他是第一個趕到這里的虹橋境修士。
他一來,就看清了葉長生在做什么,冷笑一聲殺了過來,月牙戟散發著炫目的寶光劈下,隱約間竟有開山之能。
“真是狂妄,脈輪豈是那么好開辟的?想以此來解決目前的困境,就先下地獄去吧!”
葉長生沒有答話,手掌往地面一拍,借助反沖之力向后移動了兩丈左右的距離,避開了劈下的月牙戟。
蒙涵山冷笑,覺得重寶很快就會落在自己的手上,大喝一聲朝葉長生沖了過去,手掌中有符文飛出,越來越多,形成了一個大手掌,猛的按了下去。
葉長生咬牙,他九成的力量都在開辟第三道脈輪,所剩的力量不多,他一瞬間揮出了十幾拳,金光陣陣,這才將那符文磨滅。
不過他的軀體瞬間就裂開了,就像是易碎的瓷瓶一樣,遭受到了重力之后直接碎成了這副模樣。
他的軀體其實一直都未曾復原過,此前只不過依仗法力與氣血將其短暫的強行粘合在了一起,為的是不讓這些裂縫繼續流逝血液與氣血,在遭遇龐大的力量后重新裂開,無比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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