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擁有壁畫的石柱全都走了個遍,表情有些怪異。
因為他發(fā)現這些石柱有些內容可以連接在一起,能夠組成一段故事般。
例如壁畫中有萬民朝拜,圣人講道,這講的是此地曾經的繁榮。
后面他看見另一幅壁畫,
那副畫畫出了一種衰敗感,里面的人麻木無比,就連圣人也同時如此,畫的雙目無神。
葉長生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按理來說作這壁畫的人不可能犯下這么低級的錯誤,并且前面都畫的好好的。
壁畫一路跳了過去,
到最后甚至天空都暗淡無比,整片大地陷入黑暗。
這里,仿佛遭遇了寂滅。
萬靈不再發(fā)出任何的聲響,卻依舊如行尸走肉般活著,雙目無光。
這時,遠方的天際盡頭出現了一片璀璨的天宮,恢宏的氣息升騰而起,環(huán)繞了半邊天。
那真的是如同天上仙宮一般。
十方云動,仙氣縹緲,
如同混沌般在那翻涌,天空在震動。
天宮快速的朝這片已經腐朽的大地飛來。
緊接著,
那些早已麻木的生靈開始出現了焦躁不安的情緒,怒張著嘴似在吼叫,想要毀掉那片美輪美奐的天宮。
就連那尊講道的圣人也不例外,或許他已經不能稱之為圣,而是魔。
他的身上。
漸漸長出了骨質的翅膀,
慘白無比,
就像是一個惡魔被激發(fā)了本性。
它青面獠牙,身前身后那種繚繞不絕的誦經聲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地獄的哭嚎。
那片天宮終究還是來到了這里,
它爆發(fā)了難以言狀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天地,破敗的氣息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宛如仙宮灑下光輝精華世間一般。
葉長生看見許多人在這樣的光芒下掙扎。
面目猙獰的可怕,有一縷又一縷的黑氣從他們的身上騰升而起。
最終。
那長出了骨翅,瞳孔中映照黑色地獄的圣人出手了,巨大的骨翅直接遮住了光明,讓天地一下子再度暗淡下來。
這一刻。
這所謂的圣地,更像是一座鬼城,實在是太過幽暗了,有種生者勿近的氣息。
“這片仙宮,是何來歷,它仿佛是從無邊的地區(qū)而來!”葉長生驚訝,這片仙宮在末域史中并無任何的記載。
在壁畫中,它仿佛來自很遙遠的地方,它的直徑絕對橫跨了數十萬里,不只一座宮殿,而是一個偌大的宮殿群。
他接著往下看,一幕又一幕的將其串聯在一起。
不過有些壁畫缺失了部分,例如那位怪異的圣人出手與天上仙宮對抗的景象便沒有出現,而中間正好有兩處石壁上的壁畫被歲月磨滅,多半是曾經有過記載,但后面毀去了。
跳到后面,他看見了青面獠牙圣人跪在地面上,一對骨翅被撕裂,落在不遠處,身體殘缺。
這更加讓葉長生驚悚,那可是一位圣人,修為通天徹地,震古爍今的存在,竟然會如此凄慘?
接下來的一幕更加讓葉長生震怖。
圣人落敗,萬民在痛苦的嚎叫,那甚至不像是人能叫出來的聲音,實在太過凄厲。
仙宮灑下神圣無暇的光輝,凈化世間,整片大地騰升起一片又一片的黑色影子,它們似乎不想離去,掙扎著留在原地,被拉扯的很長。
這時,圣地中央有一座祭壇裂開了,底下沖出一塊巨大的紫色圓潤晶石,形狀十分像一個蛋。
這里又有一部分缺失,讓葉長生可氣又可恨。
到后面。
他只看見了紫色晶石裂開,有一只纖纖的素手從中伸了出來,晶瑩潔白如玉,十分的溫潤。
素手手腕上綁著一根紅色的細繩,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裝飾所用。
然而,那只素手在壁畫中迅速的放大,只手遮天!
最后竟撐住了天上十萬里仙宮,整片大地都是這只大手所投下的黑影,威震天地!
“超越圣人的存在?”葉長生摸了摸下巴,他覺得自己似乎觸碰到了更高的一個層次,只不過這個層次距離他太過遙遠。
這只素手的主人長什么樣,葉長生倒是不知道了。
不過根據那手掌的模樣與指節(jié),多半會是一名女性。
這部分也缺失了兩幅壁畫,葉長生估摸著多半是有畫出來過的,只不過不知為何被磨滅了,因為這兩幅壁畫與先前那兩幅不同,有十分刻意的毀滅痕跡。
后面還有幾幅十分模糊的壁畫。
畫的全都是尸體,各式各樣。
雖然死去但畫中卻是一副栩栩如生的模樣,這讓葉長生頭皮發(fā)麻。
因為他見過這些尸體。
他們看起來都不像是死人,除了沒有生者的氣息外,光外表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熟睡過去的人,栩栩如生。
“這些壁畫,究竟是一種臆想,還是一件事實?”
他有點迷茫了,因為這些壁畫介于真實與不真實之間。
在世間留史當中,大荒中央這一大片區(qū)域神圣且安詳,擁有多位圣人坐鎮(zhèn),是圣地之一,在當時享有極高的聲譽。
但有一天,仙宮突降。
史書上大多成為禁區(qū)又或是禁地降臨,將此地化作絕地,所有的人都沒能逃出這里,以至于世上對于北荒禁地的事情所知甚少。
“而且,即便當初在這里的那些人發(fā)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那后面進入禁地的人可還是正常的,其中不乏大能的存在,他們也沒能從禁地中走出”
葉長生思考了良久,覺得有太多沖突的點,始終無法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還有,這些壁畫究竟為誰所作!?”
這件事情,涉及的東西都太深了,甚至讓葉長生都不大敢去想,因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道理都是這么說的。
如果當初這片地區(qū)發(fā)生了異變,所有的生靈都異化了,那仙宮的降臨難不成是為了除魔?
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何又要將這里化作禁區(qū)萬載?
葉長生想不通,并且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去想,這不是他能解決的問題。
“還是去看看那蛋吧,隔著老遠就給我一種心悸的感覺,里面不會還有活物吧?”葉長生輕聲自語,沒有再糾結石柱壁畫的事情。
畢竟這種事情,已經遠遠超乎了他的能力范疇。
這種事情涉及到了圣人、禁區(qū)以及那神秘女子手掌,圣人在似乎也并不算什么。
然而葉長生一個個小小的六脈境巔峰修士,真實境界連虹橋境都沒有到達,能知道這件事情就頂天了。
至于解決?
開玩笑!
葉長生可不覺得自己想死。
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等出去再想這件事情吧!
至于外傳,那也是不可能的。北荒禁地太過神秘,死過太多的人,其中不乏強大的存在,蘊含一個時代的幸秘。
真要傳了出去,葉長生估摸著估計沒幾天自己就會被捉住,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于是,他專心致志的將注意力轉向了石蛋。
相比起石柱來,那石蛋看上去要不凡許多,周身仍有暗淡的光輝在徐徐流轉,并且還有許多紫色的紋路布在石蛋上,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氣息,似乎十分華貴。
葉長生的內心有點緊張。
但都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方,想要再后退卻是不可能的,于是他一直往前走,直到來到石蛋的身前。
“好強的壓迫感。”
石蛋前,葉長生的眼睛當即就立了起來。
他在石蛋中感受到了恐怖的氣息,給人以如山般的壓力。
擁有如此可怕的壓迫感,想必石蛋中必然存有某物,有極大的可能會是一尊生靈。
這樣的生靈也不知多強,仍在沉睡當中,沒準都被封死在石蛋內,卻仍有具備如此恐怖的氣息,讓葉長生都有種淡淡的顫栗感。
“這并非石蛋,而是經過歲月變遷,自然變化出的。”
片刻之后,葉長生的臉色再度一變。
那蛋上的石質,并非本身存在,而是后天因為經歷了漫長的時間自然形成的石皮。
這得經歷多少歲月?
葉長生頭皮發(fā)麻。
這自然形成的石質并沒有像石柱的石質那般堅硬,僅僅只比普通的石頭硬上一點。
他只不過輕輕的敲了幾下,便有數塊從中脫落,化作大塊的石屑落在地上。
這蛋,應該沒有當初壁畫上記載的那些生靈那么可怕,那些生靈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迷失了自我一般。
甚至還影響到了圣人。
起碼,壁畫中的那尊圣人,脊柱骨生出猙獰的骨翼,青面獠牙,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葉長生接連震動法力,讓石蛋上的石質的皮迅速掉落,很快就落滿了一地,同時石蛋內究竟有什么東西也顯露了出來。
石蛋并非是真正的石蛋,當石皮脫落后,它變得嬌小了許多,但仍有三米左右的高度,寬也有將近一米多。
石皮內,包裹著的是一塊巨大無比宛如玉石般的橢圓體,這讓葉長生都驚訝無比,這么大的一塊玉,他還是第一次見。
并且這玉質很不一般,內部潤澤透明,外部瑩澈無比,像是一塊巨大的紫色天然水晶,表面有很多紋路。
這種紋路玄妙無比,葉長生只瞧了一眼就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他連忙轉移了目光,并輕輕的拍了自己兩個巴掌,讓自己清醒過來。
“這是萬年前的一個女人?”葉長生不斷將石皮削落,那里面的玉質晶體給他一種涼入骨髓的感覺。
當石皮完全脫落后,他瞠目結舌道。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石蛋,或許成為玉蛋會更加的貼切。
晶瑩剔透的玉蛋內封著一名女子,她眉眼分明,煞是美麗,每一寸肌膚都如最潔白的玉石一般,連肉眼看上去的質感也都是如此。
她穿著很古老的服飾,雙眸輕閉,嘴唇微微的張著,不大也不小,像是一只熟睡過去的小貓。他手上掛著一根細紅繩,十分的安詳,靜靜的躺在巨大的、實心的玉蛋當中。
睡美人,大概也就不過如此吧。
葉長生“蹬蹬”的退后了幾步,眼中閃過驚異的目光。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玉質中的女子還活著,并沒有死去,太過栩栩如生,并且那種氣息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死人能有的。
而且,他之前所感言到的那些極具壓迫感的氣息也來自眼前的這名女子。
那玉石有隔絕力量的能力,先前的風沙便被隔離開了,葉長生也親自嘗試過,他的力量會被擋開,透不進去。
緊接著,他的身體突然一僵,面色變得難看無比。
他看見這封在晶石中的女子手腕處竟然綁著一根紅色的細繩。
這根紅色的細繩
與那壁畫中一模一樣。
葉長生怔住了,腦子里逐漸出現一副景象,越發(fā)的清晰,讓他慌了伸。
一名女子從晶石中走出,纖纖素手遮天,托住天上十萬里仙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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