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夢心如小鹿亂撞,視線舍不得從他臉上移開,笑容更加清甜,雙頰泛紅,透出絲絲曖昧的羞澀:“我是病了,可是我見到你,病就都好了。”
梅自寒避開她炙熱的目光,穩(wěn)住了自己的心弦,低垂眼矜持步去,自她身旁落座:“臣聽聞,公主的病是因為與金國鳴鹿公主八字不合,命數(shù)相克?”
“太傅不是一直不信鬼神和命理之說么?”她脈脈含笑,望他俊朗側(cè)顏,“以太傅那么精明的智慧,想必已經(jīng)知道其中原委了。”
“也許公主是為了解決皇上的困擾,也為了保后宮的安寧,不得已才設(shè)下這一計。”梅自寒轉(zhuǎn)過臉正視她,眸色清冷,他說,“可我不喜歡謊言。”
那一瞬,幽夢唇邊的笑僵住了。
“難道在太傅眼中,任何的謊言都罪不可恕么?”
幽夢舉著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眸,深切地,似委曲求全地望著梅自寒:“即便是出于善意?”
“沒有所謂的善意!彼卮鸬媚菢永淠⒌,不留半分情面,“謊言是為了掩蓋真相,為了欺騙最有權(quán)知道真相的人。而一旦欺騙,就有了不誠之心,就算真相是再何等殘酷和不堪,善意也不應(yīng)作為一張美麗的面具,一件鮮艷的外衣,粉飾在精心的算計之外!
“”幽夢無言以對,明白了他所堅持的那個界限分明的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若是善意,就不該撒謊,沒有什么比一顆真誠的心更重要了!彼哪抗馑坪钐,“否則等真相拆穿,欺騙與被欺騙者,又當如何面對呢?”
幽夢一如妥協(xié)地低下頭去,涼涼嘆了一氣:“這是第一次,聽太傅和我說這么多話呢”
如晨露一般淡淡沾在她唇邊,失落卻又欣喜的笑意,不禁讓梅自寒為之一怔。
這是她意料之外的收獲呢,畢竟多數(shù)時候的他,總是吝惜自己的言辭,像一座沉默的冰山。
“真是可惜了,你為什么不是我的老師?”幽夢抬眼,在梅自寒怔忡不解的注視下翩然一笑,“如果我能有幸成為你的學(xué)生,我便能時常聆聽你的教誨,也許你會將我傾心雕琢,打磨成一個被你所認同的人吧?”
他垂眸道出一句口是心非的謙虛:“臣愚鈍,只怕教不好公主這般天資聰穎的學(xué)生!
“方才我閑來無趣,隨手造作了一段太傅彈過的曲子,卻不知太傅也在這,還不慎被你聽去了!彼故啄菢幼猿暗匦χ,“當真是班門弄斧,好生丟臉”
如此便叫梅自寒也生出一縷窘迫:“臣也不知是公主,只當是館里的樂師,琴技有負他們的名望,是才忍不住訓(xùn)誡,說重了話!
“太傅不必安慰,正諫不諱,這也是你的真誠!庇膲翎屓惶鹦,眼里泛著星光璀璨的情意,“我原只道曲有誤,周郎顧,想不到我也如此三生有幸,竟能得梅郎提點,參悟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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