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凡抬頭的時候,恰好看到秦嵐張開嘴巴,露出了一口森寒的白牙。
潔白的牙齒映照著天穹灑下的月光,寒光凜凜,猶如利劍,隨時都有可能刺向他的身體。
那一瞬間,郎凡慘然色變,一屁股跌坐在地,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他拼命想要起站起身來,想從秦嵐身前逃走,卻是根本做不到。
像是一條困在了淺灘的游魚,只能夠張大嘴巴,盡最大的可能,窮盡一切力量去呼吸。
他連思考秦嵐是怎么穿過那八名退役特種兵保鏢,出現在他身前的空檔都沒有。
心里面所剩下的唯一情緒,是恐慌。
秦嵐看著在他身前,顯得極其不堪的郎凡,嘴角揚起,分外不屑。
這家伙,之前不還很得意么,嚷嚷著要和他算賬,現在這模樣,嘖嘖,和之前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下。
算是這樣,秦嵐還是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所有的帳都算清楚了,只剩下他一個被特殊對待怎么可以。
秦嵐為人處世,素來公平,不會偏向于任何人。
郎凡既然跌坐在了地,那不給一拳,只給一腳。
抬腿便是一腳,狠狠的揣在郎凡身,這個從下沒有吃過任何苦頭的朗加大少爺立刻倒飛而起,身體都在空旋轉了,好像還沒能反應過來。
呆愣愣的,仿佛被嚇傻了。
這個時候,郎凡八人從各自家叫來的保鏢才堪堪反應過來。
他們看到郎凡也被秦嵐給擊飛,霎時間變得怒不可遏。
特別是郎家那名保鏢,連眼眶都紅了。
他從郎家出來,郎家人雖然不知情,但是看著自己的主人被人痛揍,他卻無能為力,這也太讓人氣憤了。
他口當即發出了一聲咆哮,環顧了一眼身邊七人,煞氣奔騰的說道:“動手,將那小子大卸八塊,為我們各家少爺報仇!”
另外七人所屬的家族少爺,早已經被秦嵐給擊倒。
他們之所以無動于衷,那是以郎家那人為首。
此時郎家那人都已經發話了,他們自然再也沒有任何遲疑,完全不理會秦嵐剛剛為什么能夠沖出他們組成的包圍圈,方向一變,再次沖向了秦嵐。
已經和郎凡清算了債務的秦嵐,轉身望向那那名保鏢。
有些話郎凡其實說的沒錯,主宰這個世界的永遠不可能是武力,而是腦子。
不管是在世俗界,還是古武界,甚至于修仙界,一個空有武力的人絕對不可能成為霸主級別的存在。
弱肉強食,實力為尊。
唯一與世俗界不同的是,古武界和修仙界的霸主不僅要有智慧,還要有實力,兩者缺一不可。
秦嵐能夠橫行修仙界,絕對不是偶然。
那幾名退役特種兵臣服于郎凡幾人所在的家族,也絕對不是偶然。
只不過秦嵐對這種助紂為虐的人一向都沒什么好感,不管他們助紂為虐的原因是什么。
他口發出了一聲冷哼,眼神色一寒,雙拳便握在了一處。
在那八名保鏢沖向他的時候,踏步而行,昂首挺胸。
秦嵐身氣勢如虹,所過之處,五人敢直攖其鋒。
這個時候的秦嵐哪怕沒有動用他身為修仙者的實力,也強大的好像是一名蓋代王者,所過之處,那八名保鏢紛紛后退。
別說與秦嵐動手,算是視線,也不敢直接望向秦嵐。
秦嵐那般大搖大擺的穿過了那八名保鏢沖過來的兇猛勢頭,重新走回到了游小魚身邊。
他根本沒有理會那八名保鏢的驚訝情緒,嘴角翹起,頭都不回的說道:“這只是給你們助紂為虐的一個教訓,將你們各自的主子帶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他們再對我亦或是我身邊的人出手,否則我決不輕饒。另外,送給你們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
那八名保鏢彼此互望,眸子里有著絲毫不加以掩飾的驚愕。
那小子不是說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嗎?
他們怎么什么事情都沒有,不會是那小子故意這樣說,虛張聲勢的吧,何況他們也并沒有感覺到秦嵐與他們接觸過了。
秦嵐可不會在意他們心里的想法,望了一眼游小魚,柔聲道:“游小姐,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不要想太多,等到一覺醒來,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兩人并肩朝著海都大學走去,身影在月色下搖曳。
一道身影柔弱,一道身影剛強。
兩人剛走出沒多遠,在他們身后,之前秦嵐與那些人動手的地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連綿不絕的哀嚎聲。
那八名眼驚愕尚未消散的報表,一個個同時半跪在地,他們胸口同時傳來了一陣刺痛感,好像是遭受了什么重擊一樣。
這突然出現的讓人無法忍受的刺痛,讓八人同時瞪圓了眼睛,望著秦嵐離開的方向亡魂皆冒。
他們心的駭然強烈到了極點,二話不說,咬緊牙關站起身來,將各自家的少爺背離了當場。
他們都是從部隊退役下來的特種兵,按理說早已經視死如歸,不知道恐懼是何物了,然而今天晚面對秦嵐神鬼莫測的手段之時,他們卻是有了一種久違的恐慌感。
一種秦嵐不可招惹的念頭,不約而同的在他們心底浮現。
他們已經決定,等到他們各自家的少爺醒來,一定要好好的勸誡他們,千萬不要再去招惹秦嵐。
將游小魚送回了海都大學教職工宿舍,秦嵐望了一眼女神宿舍所在的方向,邁步走出了學校。
想著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秦嵐有些頭痛,思緒很是混亂,這一天里,到底發生了多少讓他無奈的事情啊。
皎月當空,夜色尚早。
忙碌了一天的海都這座繁華都市,恰好到了夜晚放松的時間。
秦嵐對燈紅酒綠,推杯換盞沒什么興趣,與其浪費時間去消遣,還不如抓緊時間去修煉。
來自于鬼驚天的壓迫感,一直都沒有從秦嵐心頭淡去過。
所以他徑直的走向了天祥國際大酒店,準備爭分奪秒。
誰料,他剛剛才走進天祥國際大酒店,前臺美女恭敬的走向了他,非常客氣的說道:“秦先生,下午有一位女性朋友來酒店找過你!”
秦嵐眉頭挑起,有些怪。
女性朋友,他在海都好像沒什么女性朋友吧!
他從來沒有到過海都,即便是算得認識的女人也不多,加起來也是那么幾個。
顏彩五號才發病,不可能今天聞訊而來。
除了顏彩,其他人都與他在一起。
心念一動,秦嵐腦海禁不住浮現出了一襲身材火爆的倩影,暗自腹誹道該不會是方麗吧!
除了顏彩以及海都大學那幾個女人,秦嵐稱得認識的人只有方麗那個身材火爆的空姐了。
他心頭疑惑,不知道方麗找他做什么,他們之間可沒什么交情。
“不知道那位女性朋友有沒有留下她的姓名亦或是留下什么話語?”秦嵐望著前臺美女問道。
前臺美女的神色變得有些尷尬,似乎有什么話不好意思開口。
秦嵐額頭出現了一些煙線,再次開口說道:“不要有什么顧忌,有什么事情盡管開口是!”
聽到秦嵐這句話,那個前臺美女才收起了臉的尷尬之色,如實說道:“秦先生,您那位女性朋友沒有留下她的姓名,也沒有留下什么話,她只是告訴我們她是您的妻子,因為手機丟了所以聯系不您,她要求進入您開在這里的房間。”
“你們讓她進去了?”秦嵐臉色多出了一些冷色。
他哪里有什么妻子,盡管他的房間什么都沒有,可這家酒店居然隨便放一個借口是他妻子的女人進入他的房間,還是讓他有些生氣。
如果他真要放了什么貴重的東西在房間,還不是丟了都不知道。
看到秦嵐神色的變化,那個前臺美女的聲音也低沉了下來,她連忙說道:“為了保證客人生命和財產的安全,我們自然不會放那人進去。”
“這還差不多!”秦嵐臉色好轉了一些,還算這家酒店有些原則。
只是他話音剛落,那個前臺美女再次開口道:“可是”
秦嵐有些郁悶,瞪了一眼那個前臺美女,嚴肅道:“有什么話你能不能一次說完,和擠牙膏一樣我不舒服你也不會舒服!”
前臺美女連忙低下頭,非常誠摯的說道:“秦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酒店本來是不打算放那人進去的,可是那人不依不饒的,而且還能夠說出您的姓名,加她愿意將身份證壓在我們這里,為了不擴大影響,迫不得已,我們只好放她進去了。”
說完這番話,前臺美女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漬。
秦嵐臉色再變,沒有理會那名前臺美女,徑直朝著電梯走去。
望著秦嵐離開的背影,前臺美女心里生出了一些不忿,人是她們經理放進去的,向顧客解釋的時候卻是讓她們來說。
遇到這樣的事情,如果事情為實,那還好說。
若是事情是虛假的,誰知道顧客會對他們做什么,這其風險可是很大的,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忿的同時她心里也有些慶幸,還好這個長相俊朗,氣質出塵的年輕人性格還不錯,并沒有對她們大發雷霆。
否則,苦和累她們只有自己挨著了。
秦嵐對這家酒店很失望,還是五星級酒店呢,辦事居然如此不靠譜。
這件事雖說事出有因,但也不能在不知會他的情況下直接放人進入他的房間吧。
他邁步走向他自己的房間,心冷笑不已,他倒是想要看看那個冒充他妻子逼迫酒店放其進入他房間的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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