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
秦嵐口吐出的這簡單明了的兩個字像是一柄巨錘,重重的錘擊在眾人心頭。
除了地位超然的平東王,與秦嵐一同回返的姜蓮,對秦嵐一行人一無所知的沈心鸞,另外八人一個個都是身體巨顫,極其驚駭?shù)耐貚埂?br />
他們實(shí)在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先前還與他們一道前往大夏皇朝皇都圣京參與州天驕?zhǔn)耐闀@樣死在半道,到頭來連圣京都未曾抵達(dá)。
凌天,那可是州東域七星超級勢力凌家公子,凌家未來的掌權(quán)之人。
日后他一旦接掌凌家,立刻會搖身一變,成為足以影響州局勢的大人物。
可是這樣一個人,卻被秦嵐給殺了,看秦嵐的模樣,好似擊殺凌天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短暫的愣神之后,八人的閆虎首先回過神來,他目光復(fù)雜的望向秦嵐,心頗有些后怕。
曾經(jīng),他和凌天可是站在一條戰(zhàn)線的,兩人都想要擊殺秦嵐,F(xiàn)在凌天死了,他還活著,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即便他早已經(jīng)摒棄了與秦嵐之間的矛盾,與秦嵐打成了一片。
“秦嵐,你怎么會突然對凌天下殺手!”閆虎硬著頭皮問道。
另外七人同一時間抬頭望向秦嵐,顯然很想知道閆虎問出的那個問題的答案。
面對八人咄咄逼人的目光,沈心鸞和姜蓮都站到了秦嵐身側(cè),唯獨(dú)平東王仍舊是一如既往的無動于衷。
“秦某既然會在這里將凌天擊殺,自然是因?yàn)樗腥∷乐溃行┦虑槟銈冎篮筒恢罌]有什么區(qū)別。”秦嵐的聲音異常淡漠。
“秦嵐,我們既然一起走出天虹城,走出東域,那是一個團(tuán)隊(duì),一個集體。你貿(mào)然動手將我們的某個人殺掉,連原因都不愿意說明,未免有些讓人心寒!”幾人實(shí)力最弱的梁浩開口說道。
秦嵐眉目一橫,冷冷的掃了一眼梁浩,嘴角揚(yáng)起,身氣機(jī)爆發(fā)而出,頓時讓梁浩生出了一種如若江浮萍般的感覺:“你是在逼問秦某么?”
梁浩面色一沉,同為東域天驕,自然是心有傲氣,被秦嵐一句喝問便是心思飄搖讓他覺得面子很過不去:“秦嵐,梁某只是在陳述事實(shí),你難道想要仗著實(shí)力強(qiáng)大來欺梁某不成?”
說完那句話,梁浩手驟然浮現(xiàn)出了一件次仙器。
他身氣機(jī)暴漲,蘊(yùn)滿了一種炸裂性的力量,那股力量隱而不發(fā),如同一條被深淵鎖住的怒龍,隨時都有從深淵之沖出的征兆。
秦嵐橫眉冷眼,嘴角翹起的弧度更高,譏誚道:“欺你又如何?”
他一身氣機(jī)瞬間凝聚,強(qiáng)大的力量攪動起漫天風(fēng)云,簡直像是怒龍出海,轟擊而出。
哪怕在秦嵐氣機(jī)轟出的第一時間梁浩已經(jīng)將深淵的枷鎖打開,還是在瞬間被秦嵐的氣機(jī)給沖散。
蹬!蹬!蹬!
梁浩瞬間暴退三步,直到他的身體緊貼飛舟舟身才堪堪止住頹勢,縱使如此,他的精氣神還是陷入到了萎靡之,嘴角有鮮血流溢而下,殷紅的鮮血頗有那么一些觸目驚心的味道。
梁浩抬頭異常忌憚的望著秦嵐,明知秦嵐擊殺了凌天實(shí)力不凡的他在親自體會過秦嵐的強(qiáng)大實(shí)力以后,心思徹底沉寂了下來。
他不想成為第二個凌天,激怒了秦嵐,引來了秦嵐的殺機(jī),遭殃的肯定是他。
看平東王與秦嵐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會為他出頭,那個時候他算是死了也是白死。
這時,秦嵐卻是看都不看梁浩一眼,視線掃視在其他七人身,冷哼道:“不知道幾位還有說想要逼問秦某,秦嵐不想說的事情大家還要知道,可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
秦嵐話音一落,連同雷戰(zhàn)在內(nèi),視線全部移向他方,他們心思古怪,沒想到秦嵐還有如此霸氣凜然的時候,簡直像是一名天生的帝王。
不過算是不再逼問秦嵐,眾人還是自發(fā)的與秦嵐拉開了距離,顯然秦嵐擊殺凌天卻不肯說明原因的激動讓眾人對他生出了極大的排斥。
連對秦嵐感官不錯的雷震在遲疑了一瞬之后,同樣帶著東方靈芝退后了幾步。
幾人,唯獨(dú)閆虎對著秦嵐歉然一笑,重新回到了秦嵐身邊,摸著鼻子說道:“秦兄,你不要生氣,閆某先前之所以會那樣問只是因?yàn)樾牡暮!?br />
秦嵐不以為意,臉凌厲之色消散。
望著秦嵐與眾人之間的格格不入,站在秦嵐身側(cè)的姜蓮不知道為何面色一陣青白變換。
在秦嵐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姜蓮?fù)蝗贿~步而出,擋在了秦嵐身前,她實(shí)在是有些不太愿意看到秦嵐孤寂蕭索的背影。
姜蓮冷冷說道:“諸位,秦嵐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他既然將凌天擊殺,那么凌天一定有取死之道,他不愿意說,不過是在維護(hù)奴家!大家若是因此對他生出排外之心,未免有些不太公平!”
秦嵐這個時候才察覺姜蓮的舉動,他伸手拉住姜蓮的胳膊,想要制止姜蓮的言語,畢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然而姜蓮卻是對著秦嵐回眸一笑,心意已決,再次說道:“凌天已經(jīng)瘋了,他想要讓奴家與他在一起,奴家不愿,他便對奴家生出了歹心!凌天逼迫奴家立下天道誓言成為他的奴仆,在奴家不從的情況下,悍然對奴家出手,想要拘役奴家的本命靈魂。那時事態(tài)緊急,若不是秦嵐突然出現(xiàn)將凌天擊殺,奴家說不定已經(jīng)成為了凌天魔掌下的一條狗!”
秦嵐望著姜蓮的背影無奈一笑,手力道加大,終于將姜蓮拉到了身后。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梁浩幾人,嘴角噙著的冷笑尤重。
待得秦嵐收回視線,知道了真相的梁浩幾人臉都掛了一縷尷尬之色,他們實(shí)在是沒想到秦嵐擊殺凌天背后還有這等隱情。
那個對姜蓮情根深種的凌天竟然在得不到姜蓮的情況下生出了這種歹心,實(shí)在是該死。這種人,算是被人殺了,也是死不足惜。
可笑他們這幾人竟然還因?yàn)榱杼斓乃泪槍η貚梗瑢⑴c秦嵐的關(guān)系鬧得極僵。
按道理來說,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應(yīng)該找到秦嵐對秦嵐道歉才是,可他們都是仙道資質(zhì)冠絕州的天驕,誰人心沒有傲氣。
何況,秦嵐指不定根本不需要他們的歉意。
畢竟秦嵐在拉回姜蓮以后轉(zhuǎn)過身去,居高臨下,望向了飛舟外的景致。
飛舟在秦嵐與姜蓮兩人返回的時候再次疾馳而出,飛舟兩側(cè)的州域景致流逝如飛。
秦嵐雙目有些出神,忍不住又想起了不久前與凌天之間的那一戰(zhàn)。
那一戰(zhàn),凌天拿出了底牌,利用一枚封印了掌控七條規(guī)則之力的凌家家主全力一擊的陣盤與他對戰(zhàn)。
盡管凌天無法催動那枚陣盤封存的所有力量,但是展露出來的威勢仍舊恐怖無限,迫使秦嵐不得不喚出小天地來輔助戰(zhàn)斗。
他的小天地當(dāng)真已經(jīng)脫離了傳統(tǒng)劫滅境修仙者凝練的小天地的范疇,在小天地的幫助下,他立即壓過了凌天,讓凌天無限的靠近了死亡。
在死亡的壓迫下,凌天直接噴出了一口精血,利用精血刺激陣盤全力爆發(fā)出了凌家家主那一擊。
那個時候,秦嵐幾乎以為他的小天地將會被凌家家主那一擊強(qiáng)勢擊穿,哪知最后時刻,小天地卻是蕩漾出了一陣綠光,在綠光的加持,小天地堅(jiān)若磐石,硬生生的將凌家家主那一擊給磨滅,讓凌天的拼死反擊落到了空處。
讓秦嵐不得不再次想起那枚他凝練小天地的時候出現(xiàn)的綠色種子,那陣綠光肯定是那枚綠色種子的功勞,他的小天地之所以會脫離傳統(tǒng)小天地的范疇也肯定因?yàn)槟敲斗N子。
只不過秦嵐已經(jīng)無法在仔細(xì)觀摩那枚綠色種子,那枚綠色種子早已經(jīng)與他的小天地融合到了一起。
“前方那座雄城是州大夏皇朝東部門戶東門城,東門城以東,便已經(jīng)是大夏皇朝掌控疆域的核心,從這里開始,我等便無法再借助飛舟趕路,大家做好降落的準(zhǔn)備!”
還在怔怔出神的秦嵐陡然被一陣蘊(yùn)滿了威嚴(yán)的聲音驚醒,他抬目遠(yuǎn)眺,在視線盡頭看到了一座天虹城還要巨大的宏偉城池。
即便是隔著極遠(yuǎn)的一段距離,他們也能夠感受到從那座城池彌散出來的恢弘氣勢。
尤其是那座雄城方由天地靈氣匯聚形成的東門城三個大字,其彌散出來的威壓更是給人一種能夠鎮(zhèn)壓天地的感覺。
平東王操縱飛舟極快的落到了那座雄城之前,一行人從容不迫的從飛舟之躍下,灑然停身。
身為州不多的八星超級勢力天罡殿弟子的雷震看了一眼眾人望向身前雄城顯露出來的疑惑之色,自發(fā)的開口為眾人解釋:“東門城,不僅是大夏皇朝核心疆域東部門戶,同樣也是大夏皇朝掌控下的一百零八座雄城之一,它同另外一百零七城聚攏成一圈牢牢的護(hù)衛(wèi)在大夏皇朝皇都圣京八方,保護(hù)著圣京,也受圣京的保護(hù)。所以,在州域其他區(qū)域,大家還可以御空而行,或是利用各種飛行寶物趕路,到了這一百零八城坐落的核心區(qū)域,卻是只能徒步向前,否則便會被大夏皇朝強(qiáng)者視為對大夏皇朝的冒犯,被那些強(qiáng)者無情擊殺!”
雷震話音剛落,其他人還來不及感慨,一片長虹卻是突然從東門城外激射了過來。
眾人心神一凝,望向身前,待得他們看清楚來人的某兩人之后,面色立刻古怪了下來。
那兩人對秦嵐一行人尤其是秦嵐和沈心鸞兩人來說可不陌生,正是他們趕往大夏皇朝皇城圣京途遭遇的歐陽家那群人僥幸逃離的歐陽家少爺歐陽劍以及他的護(hù)衛(wèi)。
看情況,應(yīng)該是兩人咽不下在秦嵐手吃下的大虧,遂召集強(qiáng)者,想要在秦嵐一行人進(jìn)入東門城以前將他們給攔截下來,出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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