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不等虎鐘離和秦嵐兩人從他前后表現(xiàn)的巨大落差之中回過神來,玄壺口中就又發(fā)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隨即,他開口發(fā)出了一陣嘲弄:“虎蠻子,老朽先前的反應(yīng)雖說只是試探,可有些言語還是要反駁的!你說老朽老糊涂了,依老朽來看,應(yīng)該是你虎蠻子糊涂了吧!你剛剛說什么,你說他,一個劫滅境極致修仙者想要對付那些大人,你還說他能夠幫助我們五大王族脫離那些大人們的掌控,你該不會沒有睡醒還身處于夢中吧!亦或是你已經(jīng)瘋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會和一個瘋子一起做一些瘋事!”
一直以來,這個玄龜王族老不死的表現(xiàn)都是和和氣氣的,此時他突然展露出這種態(tài)度,倒是有些讓人不太適應(yīng)。
以至于虎鐘離的面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玄壺竟然會如此小覷秦嵐,而且還會對秦嵐出言不遜,他可是見識過秦嵐實力與手段的人。
秦嵐看上去雖然只是一名擁有著劫滅境極致修為的修仙者,但是虎鐘離卻很清楚,秦嵐的實力絕不止于此,若是有人將秦嵐當(dāng)成是一名劫滅境極致修仙者來對付,恐怕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陰沉著一張臉,掃了一眼玄壺,哼聲道:“老烏龜,你在胡說一些什么,趕緊向”
虎鐘離一句話尚未說完,就被玄壺直接打斷,玄壺一副勸誡的神色,望著虎鐘離語重心長的說道:“虎蠻子,你盡早將你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收起來,那些大人們不是你我能夠?qū)Ω兜牧说模憧刹荒芤驗橐粫r不甘為你翼虎王族帶來滅族之禍!你聽我的,現(xiàn)在就將你身邊這個劫滅境極致修為的小家伙給抓起來,然后跟老朽一起去找那些大人們認(rèn)罪!那些大人們看在你誠懇態(tài)度的份上,一定不會與你計較,你翼虎王族也能就此度過一場危機!”
玄壺深吸了一口氣,看上去似乎有些后怕:“這事真是好險,幸好你虎蠻子還記得老朽這個老朋友,發(fā)生了這等大事第一個前來尋找的就是老朽!以老朽和你的情分,自然不會算計你,換做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要是你第一個找的是那些人,他們說不定會以此為借口將你翼虎王族給滅了!”
虎鐘離的面色有些發(fā)黑,他實在是沒想到玄壺會生出將秦嵐抓起來尋找滅世宗那些雜碎告罪的想法,不過玄壺對他的情義他還是頗為感激。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越是要拉玄壺一把,他神色越發(fā)嚴(yán)肅的望向玄壺,讓玄壺打開了就關(guān)不上的話茬瞬間消停。
虎鐘離聲音沉重有力,摻雜了些許的不容置疑:“老烏龜,你不要胡說了,本王怎么可能將秦先生擒下來去向那些雜碎認(rèn)罪,秦先生可是前來拯救我們五大王族于水深火熱之中的大恩人!”
玄壺聞言露出了一臉的沉重之色,視線陰冷的掃了一眼秦嵐:“虎蠻子,老朽看你真是入了魔障了,這小子究竟有些什么魔力,竟然能夠讓你如此死心塌地!既然你不愿意將他擒下前去謝罪,那么老朽幫你動手!”
“你敢!”虎鐘離直接開口發(fā)出了一聲暴喝,一身狂暴而強大的氣機宣泄而出,震的他身周虛空獵獵作響。
“老朽有什么不敢的,虎蠻子你難道要為了這么一個外人與老朽動手不成!你若真要如此,那么老朽與你之間的情誼便算是走到了盡頭,老朽真是瞎了眼才會將你當(dāng)做是至交好友!”玄壺心里也出現(xiàn)了一些怒氣。
“你這個老糊涂真是有些不識好歹!”虎鐘離開口怒罵了一聲,雙眼死死的瞪著玄壺,寸步不讓。
“真正不識好歹的人應(yīng)該是你吧,老朽對你的情誼天地可鑒!”玄壺回以了虎鐘離一聲怒罵。
兩人爭鋒相對,氣機碰撞,局面逐漸向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fā)展。
對于兩人的言語交鋒,秦嵐一直都是冷眼旁觀,覺得煞是有趣,眼看著兩人就要真的動手,他這才邁步而出,橫身于虎鐘離和玄壺兩人之間。
秦嵐臉上掛著一縷盎然笑意,望了一眼虎鐘離,又望了一眼玄壺,這才出聲言語:“兩位,千萬不要為了秦某傷了你們的和氣!”
虎鐘離看到秦嵐出面,心頭的怒氣收斂了一些,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玄壺,將一身氣機盡數(shù)收斂。
而玄壺看到出面的秦嵐,眼眸之中卻是涌出了更為濃重的怒火,口中發(fā)出了一聲冷哼,異常憤怒的咆哮道:“都是你這小子,老朽現(xiàn)在便將你擒下來,看看你究竟是何方妖孽,又給虎蠻子灌了什么湯!”
一句話吼出,玄壺的實力完全爆發(fā),青光籠罩了大陣空間,無窮威壓盡數(shù)朝著秦嵐落了下去,如同天威降世。
見到玄壺不識好歹的要對秦嵐出手,剛剛收斂了氣機的虎鐘離立刻就再次將氣機鼓蕩而起,要擋在秦嵐身前與玄壺動手。
這時,秦嵐卻漫不經(jīng)心的朝著虎鐘離擺了擺手,示意虎鐘離不要輕舉妄動。
他的視線,自始至終都盯著玄壺,臉上笑意不減,等待著玄壺的攻擊來臨。
玄壺不是對他的實力有所質(zhì)疑么,正是因為他的劫滅境極致修為,才讓玄壺對他心生小覷,完全不相信他有對付滅世宗那些強者的實力。
既是如此,他就顯露一下他的強大實力就是,他要讓玄壺對他心服口服,不敢再對他做出任何冒犯。
所以,在玄壺那強悍絕倫的攻擊即將臨身之時,秦嵐負(fù)在身后的右手猛然伸出抬起,千鈞一發(fā)之際,他一指點出,再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然而,就是那毫無花哨的一指點出,卻是在陣道空間內(nèi)掀起了空間亂流。
鋪天蓋地而來的青光在這個時候忽然倒卷而回,一點遲疑都沒有,好像那些青光原本就是秦嵐發(fā)出。
驚濤拍岸,狂風(fēng)吹卷。
玄壺口中猛然發(fā)出了一聲驚呼,他的身體馬上就要靠近秦嵐,隨時都能夠給予秦嵐致命一掌,卻是因為秦嵐那一指變成了風(fēng)中飄搖不定的浮萍!
他怒吼連連,想要在狂風(fēng)巨浪之中將身形穩(wěn)住,卻是卯足了力氣也沒用,他的身體根本就沒能在狂風(fēng)巨浪之中堅持哪怕一會兒!
他的身體霎時間倒飛而回,整個人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雙腳踩踏地面,猶如生根一樣,還是抑制不住身體退后的趨勢。
他要是再次退后,那可就將臉面給丟盡了,堂堂天梯境強者居然抗不下一名劫滅境極致修仙者的一指。
玄壺眼中青光熠熠,青光之中似有火焰噴涌而出,他口中又發(fā)出了一聲沉悶如雷的低吼,牙關(guān)一咬,就要再次動用身體中的全部力量拼命抗衡秦嵐的威勢。
卻在這時,來自于秦嵐那一指之中的狂風(fēng)巨浪猛然偃旗息鼓,好似冰消雪融一般,悄無聲息的就退去了。
玄壺即將拼命抗衡那股強悍威勢,掀起的力量卻猶如擊打在了空處,一種強烈的不適感陡然攀上他的心頭,讓他難受的想要吐血。
鼓蕩而起的強悍力量失去了攻擊目標(biāo),在他體內(nèi)瘋狂的肆掠著,那股力量若是得不到更為強烈的力量壓制,必然會折騰的他身受重傷。
屆時,他經(jīng)脈盡毀,修為全廢,自己將自己給折騰成了一個廢人,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好在危急時刻,收斂了攻勢的秦嵐輕飄飄的飛身而至,站到了玄壺身旁。
他對著面露急色的虎鐘離點了點頭,便抬起一只手按在了玄壺肩頭,一股更加強悍的力量自他手中噴薄而出,好似怒龍出海一般沖入了玄壺體內(nèi)。
玄壺體內(nèi)暴動的力量感覺到那股仿佛怒龍出海一般的強大力量以后,再也不敢有任何動靜,溫順的好似食草的綿羊一般。
秦嵐的真元不過是在玄壺體內(nèi)饒了一圈,就解決了玄壺的險境,讓玄壺化險為夷。
整個過程中,秦嵐一直都是一言不發(fā),即便是救下了玄壺,也沒有過多的言語,而是輕描淡寫的轉(zhuǎn)身離開。
玄壺站在原地,將真元運轉(zhuǎn)了數(shù)個周天,暴動的力量被壓制以后的殘余真元盡數(shù)被他收回,他那蒼白的臉色才恢復(fù)幾分紅潤。
玄壺睜開閉上的眼眸,垂手而立,如雪須發(fā)一顫一顫,抬頭望向秦嵐的時候顯得極為不好意思,恢復(fù)了血色的那張老臉紅的好似要滴下血來。
一種尷尬的氛圍將玄壺整個人都給包裹了起來,幸好這里沒有地縫,若是有條地縫玄壺恐怕會直接鉆進去。
索性察覺到了玄壺心里尷尬的虎鐘離在這個時候張開發(fā)出了一陣寬慰笑意,才將玄壺心里的尷尬給壓制下去:“老烏龜,怎么樣,你自認(rèn)閱人無數(shù),一個人是何底細(xì)一眼就能夠看穿,這一次卻是被鷹給啄了眼,看走眼了吧!秦先生的大能耐,豈是你能揣度的透的!”
玄壺被虎鐘離出言打趣,反倒是釋然了。
他略帶感激的望了一眼虎鐘離,邁步上前,在離秦嵐一丈遠的地方站定身體,不給秦嵐任何反應(yīng)時間,抱拳就是躬身一禮,梗住脖子說道:“秦先生,先前的事情是老夫眼拙,冒犯了您還希望您能夠恕罪!秦先生若是覺得心里故意不去,可以隨意對老朽打罵,老朽定然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求秦先生能夠?qū)捤±闲嗟牟皇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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