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震碎極品仙器,喚醒了塵封在極品仙器之中的圣寶,拿出了她的底牌。
那一瞬間,四名仙圣境極致強者死于非命,這一生都塵歸塵,土歸土,以后諸事再與他們沒有半點關系。
這電光火石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覺得震撼了,以至于過了好久,有幸看到這一幕的旁觀者都沒能回過神來。
而秦嵐,心里自然又有了那么一點發(fā)酸,對于強大背景帶來的好處生出了一種深深的艷羨。
一種強烈的自嘲之意于他心中滋生,什么眾生平等,簡直就是狗屁不通!什么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簡直就是胡說道。
要真是這樣的話,為什么他艱苦拼搏了這么久,還是比不上江婉。
秦嵐自認他沒有地方比江婉差,有些地方甚至是比江婉要強,可江婉的修為,戰(zhàn)力卻是要遠勝于他。
憑借著圣寶的強大,江婉甚至是能夠以玄仙境初期修為叱咤在仙圣境,連仙圣境極致強者都能夠秒殺。
可他,面對名仙圣境強者的圍殺,卻只能喚出稚七,躲在稚七的庇護之下。
所以,秦嵐的心緒在這個時候陡然變得沉重無比,望著江婉的背影,神色不知道有多么復雜。
哪怕他有信心在不久的將來把江婉所有的優(yōu)勢都給抹平,可這一刻的差距也足以讓秦嵐妄自菲薄好一段時間了。
這個世界,果然從來都不公平,有的人生出來就在別人的終點,有的人拼搏一生卻只是別人的起點。
至于商良,早就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沒有了仙圣境強者的庇護,他就像是一只貪生怕死的老鼠,連轉(zhuǎn)身逃跑都辦不到。
他不是不想逃,實在是雙腿有些發(fā)軟,根本就不聽他的使喚,任憑他如何邁動雙腿,始終都在原地紋絲未動。
甚至是被手握圣寶的江婉瞪上一眼,他便覺得亡魂皆冒,身下一陣尿意狂涌,不管他如何克制都還是尿濕了褲子,孱弱的表現(xiàn)不堪到了極點,再也沒有了他那身為清風城城主之子的春風得意,飛揚跋扈,蠻橫霸道。
那模樣,看起來真是讓人覺得可憐而又可恨!
可就算是這樣,江婉也沒有將這件事善罷甘休的意思,被四名仙圣境極致強者逼迫的動用了圣寶,她自然要將一切的起源給扼殺。
身為神風商會少會長的她在仙界之中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她走到哪里,大家可都將她當做是上賓招待。
即便是前往一些超品勢力,那些人也都對她和顏悅色。
但是今日,她實在是受夠了。
尤其是想到與她同行了一路的秦嵐之前展露出來的窩囊模樣,她就覺得一陣怒不可遏,對商良自然是更不想留有任何情面。
因此,她手握圣寶,邁步前行,身周縈繞著冷冽入骨的驚人殺機。
她的目標是商良,她不管商良是什么身份,擁有著怎么樣強大的背景,那四名仙圣境強者既然已經(jīng)先走一步,商良就一定要與那四人作陪。
商良一屁股癱軟在地,身軀顫抖,身上散發(fā)出了一股讓江婉覺得刺鼻的惡臭。
那股子惡臭讓她說幾句話的心思都沒有了,一抬手,就要借助圣寶的力量讓商良死在無盡恐懼之中。
然而,在她動手的前一刻,秦嵐卻是決然邁步,擋在了江婉身前。
他凝視江婉,雙目與江婉膨脹,絲毫不讓:“你不能殺他!”
江婉冰冷的眸子中涌現(xiàn)出了一些驚訝,似乎沒想到先前還十分窩囊的秦嵐會突然如此有勇氣,即便是手持圣寶的她也敢阻攔:“你說什么!”
秦嵐再次開口:“我說你不能殺他!”
江婉咧嘴一笑,嘲諷之意十足:“為什么?你膽小怕事,本小姐和你可不一樣!”
秦嵐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逼人的瞪向江婉:“他的身份背景很大,雖說比不過你,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若是殺了他,我們會面臨極大的麻煩!你雖然有圣寶,但你的實力畢竟只是玄仙境初期,面對仙尊你仍舊不是對手。而他的父親,卻是清風城城主,清風殿客卿,是一名仙尊境初期強者!”
江婉將秦嵐的話直接無視,嘴角揚起,不屑一顧的問道:“那又如何?要知道本小姐可是神風商會少會長,就憑著這個名頭,你口中那個清風城城主又能將本小姐如何?”
秦嵐呼吸一窒,無言以對,只能夠?qū)⒁暰望向江婉身后的江柔。
江柔對秦嵐點了點頭,邁步走到了秦嵐身側(cè):“師妹,秦嵐的話沒錯,這個人雖說冒犯了我們,但我們也給予了他極大的懲罰,沒必要真的將他給殺掉!”
江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嵐,對秦嵐搬出江柔的舉動很是不滿:“師姐,你從小便看著我長大,所以你應該了解我,我決定了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更改的!”
江柔見到江婉心意已決,輕嘆了一聲,望向秦嵐搖了搖頭。
秦嵐無奈一笑,可還是沒有退去,始終攔在江婉身前。
江婉柳眉倒豎,憤怒的瞪著秦嵐,呵斥道:“不想死你就給本小姐讓開!”
秦嵐堅持己見,咬牙道:“你不能殺他!”
江婉眼中有怒火噴薄而出,口中發(fā)出了一聲嬌哼,手中握著的那把圣寶極仙劍之上陡然爆發(fā)出了凜冽鋒芒。
秦嵐身上的重傷本來就沒有痊愈,被那股鋒芒一沖擊,自然是難以控制的后退,與此同時,口中涌出了一股殷紅的鮮血。
江柔連忙上前攙扶住秦嵐,看到秦嵐嘴角的鮮血,臉上有擔憂之色浮現(xiàn)。
江婉的目光這時雖然有些閃爍,但她還是一意孤行的避開了秦嵐,徑直到了商良身邊,手中仙劍一動,就要對商良下殺手!
可她那凜然落至商良心口處的圣寶級仙劍卻是在快要擊殺商良的那一刻,去勢戛然而止。
圣寶級仙劍如同擊中了一塊隕鐵,發(fā)出了一陣刺耳的金鐵交鳴之音。
隨后,一股狂暴的力量透過那柄圣寶級仙劍傳入了江婉的身體,江婉那一刻身體劇顫,嘴角上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立刻就被新血覆蓋,若不是那股反震力道似有留手,江婉估摸著會是一個全身經(jīng)脈盡斷的下場。
饒是如此,江婉也接連往后退出了七步,穩(wěn)定住身體的時候,她的精氣神便已經(jīng)萎靡到了極點。
“是誰!”
江婉口中發(fā)出了一聲暴喝,即便中氣不足,暴喝聲仍舊如同雷霆。
她的雙目倔強的環(huán)顧著四周,目光射出眼眶,銳氣十分驚人。
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在江婉喝問以后響起,隨之出現(xiàn)的還有一名身穿繡虎長袍的威嚴中年人。
“小小年紀,手段便已經(jīng)如此毒辣,若是放任下去,那還得了?不知道你是哪一家的小輩,先前的出手就當是商某替你家長輩代為管教!”
那名中年人的出現(xiàn),讓秦嵐三人心中都不禁一驚,不需要細想,就能夠猜到他的身份。
他必然就是這清風城城主,擁有仙尊境初期修為的強者商泰!
而癱軟在地,如同一灘爛泥般的商良在看到中年人的時候,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迅速爬向那名中年人,不顧一切的保住了那名中年人的雙腿。
之后的一聲悲呼,將中年人的身份坐實!
“父親!”
商泰冷冷的掃了一眼自己這個在清風城中為非作歹的兒子,顫動雙腿,將商良的雙手震掉,呵斥道:“為父對你的教導你一直都當做是耳邊風,今日可好,踢到鐵板了吧!你給我在一邊好好的待著,等到這里的事情結(jié)束,為父再好好的收拾你!”
商良噤若寒蟬,沒膽量說一個不字,十分乖巧的退到了一邊。
商泰見狀,這才抬頭將視線定格在秦嵐三人身上。
他的視線從秦嵐和江柔身上劃過,最終望向江婉。
江婉梗著脖子,硬著頭皮,鼓足了心氣與商泰對視,似乎一點都不怕商泰這個尊級強者,并且還出言諷刺道:“你算個什么東西,區(qū)區(qū)一名仙尊境初期強者也有資格代我家中長輩管教于我?”
商泰并不為江婉不敬的言語動怒,云淡風輕的一笑,盡顯尊級強者的卓絕儀態(tài):“能夠?qū)⑹氹S身攜帶作為底牌,就算是頂尖的上品勢力也沒有這個資格,如此說來,本尊的確是沒有這個資格。不知道小姐出身于哪個極品勢力,犬子對你若有冒犯,本尊定當攜犬子登門謝罪!”
江婉的姿態(tài)傲然到了極點,胸脯高挺,波濤洶涌,難看的面色好轉(zhuǎn)了很多:“算你識相,沒有繼續(xù)裝大尾巴狼!你聽好了,本小姐乃是神風商會少會長。”
商泰瞳孔一縮,自然不可能沒聽說過神風商會,驚訝道:“原來是神風商會少會長蒞臨我清風城,守城衛(wèi)士是怎么工作的,如此人物來到我清風城,身為城主的商某居然一點都不知情!”
佯裝呵斥了幾句,商泰臉上的肅然消失,打了一個哈哈:“少會長,這件事情實在是一個誤會,犬子有眼無珠冒犯了您,您要殺他商某也認,可您也身為人女,應該知道一個做父親之人的心思,所以商某懇請少會長您大rn量,饒過犬子的性命。商某自今日以后一定對他嚴加管教,再也不會讓他出來為非作歹!”
話落,商泰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商良,同時將雙目之中的陰沉收斂。
商良會意,連忙爬到江婉身前,好一番哭天喊地:“少會長,小人有眼無珠,小人罪該萬死,小人實在是不該冒犯于您,不該在城內(nèi)為非作歹,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小的這一次吧,小的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您就將小的當成是一個屁,給放了吧!”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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