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楚來若是沒有開這個口,丁千秋還可以憑借紅臉老者的面子躲過去。
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就算是想躲,也沒有辦法,只能跟在胡楚來身后一同趕往垂釣大賽舉辦的地方。
兩人尚未抵達(dá)目的地,便已經(jīng)看到了懸浮在虛空中的秦嵐。
隔著非常遙遠(yuǎn)的距離,兩人迎著秦嵐的威壓而上。
秦嵐若是展露出了全部威壓,兩人自然是沒有辦法靠近。
可只是仙圣境極致威壓,丁千秋擁有著仙圣境中期修為,胡楚來擁有著仙圣境極致修為,他們想要靠近秦嵐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轉(zhuǎn)瞬之間,兩人便到了秦嵐身體近前。
看到秦嵐面帶冷笑,兩人只能夠強行在臉上擠出一道笑意,陪著秦嵐。
未了,胡楚來望向丁千秋開口發(fā)出了一聲冷哼。
丁千秋會意,心頭縱有不滿,還是要開口說道:“這件事恐怕只是一個誤會!”
既然城主府已經(jīng)商量出了解決辦法,那么他就嚴(yán)格按照城主府中那些大佬們的要求來做即可。
在他和胡楚來之間,他的身份還是要低上不少的,所以自然只有他開口的份,胡楚來只需要在一邊看著掠陣即可。
秦嵐嘴角揚起,冷冷一笑:“誤會?那我倒是想聽一聽丁管事口中能擺出一個什么樣的解釋來。”
丁千秋聞言,目光一陣閃爍,秦嵐的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他真是還沒有想好應(yīng)該怎么回答。
丁千秋語有遲疑,無奈道:“這個這個”
秦嵐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臉上露出了一抹譏嘲笑意:“看來連丁管事都不知道其中誤會究竟是什么啊!既然如此,那么丁管事口中的誤會從何而來?”
丁千秋被秦嵐逼問,神色間出現(xiàn)了一些張惶。
秦嵐身上威壓一直都不曾收斂,對胡楚來都能夠造成一些壓迫,何況是對他來說。
要知道秦嵐就算是將修為壓抑到仙圣境極致,那也不是一般的仙圣境極致強者。
秦嵐見狀,自然是要再次開口對丁千秋施壓,有些事情他必須要討個說法。
然而卻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胡楚來卻是動了。
胡楚來一抬手便射出了一道匹練,匹練自上往下襲去,須臾之間,就出現(xiàn)了城主府開設(shè)的盤口所在地。
不容秦嵐有所反應(yīng),看守盤口的那名城主府修士就已經(jīng)被胡楚來給悍然擊飛。
那名修士只是玄仙境極致修為,連仙圣境的門檻都還不曾觸摸到,怎么可能會是擁有仙圣境極致修為的胡楚來對手。
只是那么簡單的一擊,那名修士便已經(jīng)奄奄一息,直接丟掉了半條命。
隨即,胡楚來隔空虛攝,那名修士頓時便被胡楚來給掐住了脖子,憑空提起。
那名遭了無妄之災(zāi)的修士一臉驚恐的望著胡楚來,別說是動彈,連話都已經(jīng)說不出口。
胡楚來這時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名城主府修士,眼中沒有半點憐憫存在,之后望向秦嵐,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一笑,和先前他展露出來的冷血無情形成了一個十分鮮明的對比。
這時,胡楚來開口對秦嵐說道:“秦仙友,這件事真如丁管事所說只是一個誤會,丁管事沒有直接負(fù)責(zé)這件事,自然無法說出這一次的誤會是怎么一回事,可胡某卻是這一次事情的直接負(fù)責(zé)人,還是可以向秦仙友你解釋解釋的。”
秦嵐眼中劃過一抹兇光,心頭生出了一些想法。
他眉頭豎起,對于身前這名胡姓修士的心狠手辣有了一個很透徹的了解。
那胡姓修士看來是準(zhǔn)備甩鍋了,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是會將鍋甩給那名看守盤口的修士。
這無疑讓秦嵐心里疑惑到了極點,不是很明白胡姓修士的意思,畢竟想要賴賬拒賠那筆仙石的人是城主府,現(xiàn)在看來,對他和顏悅色,似乎是想要息事寧人的人還是城主府。
胡楚來再次開口說道:“想來是這名看守盤口的修士見財起意,想要吞沒了秦仙友的那一億上品仙石以及應(yīng)該賠付給秦仙友的一千億上品仙石。財帛動人心,所以他才會拿走秦仙友的玉牌否認(rèn)秦仙友曾押注的事實,并且借助城主府的威勢來給秦仙友你施壓。秦仙友你如果畏懼城主府的威勢,選擇了息事寧人,那么他就可以中飽私囊,將那一千億上品仙石給吞沒。”
胡楚來對那名修士毫無憐憫,秦嵐對那名修士卻是憐憫頗多,畢竟先前那名修士即便是接到了上面?zhèn)飨聛淼拿钸是對他多有勸阻。
他開口為那名修士辯解道:“只是一名小小的玄仙境修士,真能夠有這般巨大的膽量,直接在眾多仙圣境修士眼皮子低下吞沒一千億上品仙石么?財帛固然有打動人心的力量,可應(yīng)該還沒有到讓人為了財富不惜性命的地步吧!畢竟我們都是生命悠久的修士,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胡楚來微微一笑,既然想好了讓那名城主府修士背鍋,自然會安排好一切:“秦仙友,你的質(zhì)疑其實也是我心里的疑問,這個疑問想要揭開,恐怕得讓他親口回答才行。”
說完這番話,胡楚來望向他手中提著的那名城主府修士,雖然做戲,但卻做的一點都不逼真:“秦仙友想要一個解釋,你便給出一個解釋吧!”
那名城主府修士直接被胡楚來重創(chuàng)垂死,哪里還能開口說話。
胡楚來見狀,不問青紅皂白直接便蓋棺定論道:“真是好大的膽子,做錯了事情竟然敢干如此嘴硬,實在是有些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
暴喝出口以后,胡楚來那只手猛然發(fā)力,直接便要將那名城主府修士給捏死。
這件事本來就是他捏造出來的,最穩(wěn)妥的辦法自然是來一個死無對證。
可惜,秦嵐卻是不會允許胡楚來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人。
這件事的真相究竟如何,秦嵐和胡楚來其實都很清楚,胡楚來之所以會擺出這種假象無疑是在做給那些旁觀者看。
胡楚來為什么會這樣做,秦嵐暫時還不清楚。
可他因此因此便要犧牲掉那名看守盤口的修士,秦嵐怎么可能會應(yīng)允。
他瞬間出手,劃出了一道劍氣。
秦嵐身懷劍骨,劍氣攻擊異常凌厲。
胡楚來想要躲開秦嵐的那道劍氣攻擊,唯一的辦法便是放開那名城主府修士。
他剛剛把手松開,秦嵐就已經(jīng)閃身而出,去而復(fù)返的時候已經(jīng)把那名城主府修士帶到了他自己身邊。
秦嵐喚出了一枚丹藥給那名城主府修士服下,在胡楚來的陰沉目光下,慢慢將頭抬起:“既然這件事都是我身邊這名修士所為,那么他的處置權(quán)自然也應(yīng)該落到我手中。”
胡楚來目中忌憚非常濃重,望著秦嵐心頭浮起了一些殺機。
他和秦嵐的修為明明就在同一個境界,可先前秦嵐隨手揮出的一道劍氣卻是讓他生出了一種無法抗衡的感覺,這實在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秦嵐太過于年輕,實力太過于強大,這種人假以時日突破仙尊境修士絕對是輕而易舉。
出于心中的某種嫉妒,他自然是很迫切的想要讓秦嵐去死。
可又因為某些原因,他暫時還不能那樣做,只能夠?qū)⑿念^的殺機壓下,將心里的憤怒壓下,將臉上的陰沉也給壓下。
“秦仙友說的是,他的處置權(quán)的確是應(yīng)該在你手中,可他畢竟是我城主府中的修士,他做出了這種事情,城主府?dāng)嗳皇遣粫埩怂摹!焙䜩聿槐安豢旱恼f道。
“既然我說的對,那就聽我的,他從現(xiàn)在開始便和你們城主府再無任何干系了!”秦嵐不容拒絕的說道。
“那是自然,秦仙友怎么說當(dāng)然就怎么算!”胡楚來笑道。
那名修士的傷勢太重,即便是有丹藥輔助,一時半會想要好轉(zhuǎn)也不可能,只要他不能開口說話,胡楚來也就沒有必要一定要把他給殺死。
畢竟他只是想要穩(wěn)住秦嵐而已,只要將秦嵐穩(wěn)住,再向老龜城內(nèi)的修士制造出一個假象,他的任務(wù)就算是完成了。
“既是如此,那么之前的事情便當(dāng)做是誤會吧!既然是誤會,接下來你們城主府是不是應(yīng)該履行你們的責(zé)任了!”秦嵐開口說道。
他想要知道城主府這些人究竟在耍什么花招,自然只能順著城主府這些人鋪好的路線來。
畢竟城主府突然對他選擇妥協(xié),可能出現(xiàn)的原因還是很多的,秦嵐著實是無法確定那些原因究竟哪一個才屬實。
“那是肯定的,秦仙友請看,胡某已經(jīng)從城主府中取出了一千億上品仙石!”胡楚來動念喚出了一枚乾坤戒指,那枚乾坤戒指是他來此之前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里面除了一千零一億上品仙石,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他直接抖手將那枚乾坤戒指拋給了秦嵐,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
秦嵐順手將乾坤戒指接下,掃了一眼以后,便收了起來:“的確是一千零一億上品仙石,既是如此,那就多謝了!”
秦嵐隨口說了一句,之后便不再理會胡楚來,他落下虛空,走到了唐婷身邊,非常溫柔的對著唐婷一笑,便帶著唐婷和城主府那名修士離開了。
胡楚來見狀,并沒有開口挽留,而是凝目瞪了一眼丁千秋。
丁千秋會意,對著人群之中隨便揮了揮手,便有數(shù)名修士朝著秦嵐離開的方向趕去,前去留意秦嵐接下來的行蹤了。
至于胡楚來,則閃身回到了城主府中,一群人始終聚在一起,等待著秦嵐出城的那一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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