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梔極難把眼前這個少女和一年前那個小孩兒聯系起來,不敢想象:不管是人還是神,一年的時間怎么可以發生這么大的變化?
“那只是大人的工作而已,和深夜”
“別跟我提那只貓!”瀧幼走近兩步,逼視對方,“你們一個一個,究竟要霸占哥哥到什么時候?尤其是那只貓!他憑什么?這個人類小孩兒,他憑什么敢喊那個人哥哥?!”
不可理喻,簡直不可理喻!皎梔搖了搖頭,好像看陌生人一般,她后退兩步,提高聲音:“你這樣和妨礙大人有什么兩樣?啊!”
說完臉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瀧幼伸手,風鈴聲輕輕響起,本命神器出現在手中,抬手一壓,便讓皎梔倒在上完全動彈不得。
“啊,我想起來了,你昨天還和哥哥靠得很近呢?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是上古結界里嗎?你們的感情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的?”
她邊說邊靠近,嘴角噙著像是笑又像是因怒火而抿著,盯著少女的眼睛像是淬了毒!
鎣城這個時節多雨,樓頂上有很厚一層濕滑的青苔,遠處的屋頂還有人在晾衣服。
皎梔的衣服被浸濕弄臟,凝望著對方的眼睛帶著淚,格外悲戚,怎么會變成這樣模糊的眼前只剩下瀧幼憎惡的眼神,以及緩緩落下的神光。
“實在是過于難看,瀧幼大人。”
白繞竹走過來掐住她的手腕,甩開,將皎梔扶起來,輕輕拍她僵硬顫抖的背。
瀧幼后退一步,抬起眼睛來盯著少年,冷笑道:“又來一個,那么今天就”
“就怎么樣?”和皎梔的溫柔完全不同,白繞竹身穿人類的白襯衣黑褲,向前一步,直視著她,“您能對我,對皎梔做什么?”
這句話輕而易舉就能勾起少女的怒火,輕易能讓她完全失去理智,那可愛的小狗面具下,是一雙瘋狂的眼睛。
“現在就殺了你們!”
說著猛地將碧綠的樹枝一揮,凝成葉片的神力刀一般,齊齊對準兩人。
白繞竹不懼不避,忽然憐憫地笑了,好像看見一個裝束奇怪四處引人注目的小丑,“您以為,大人什么都不知道么?”
他說完對著攻勢未減的神明微微彎腰,“請您好自為之吧!闭f完拉著皎梔離去。
臨走前,皎梔回過頭來,平靜的說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大人的心情!
兩個妖使留下的話還在微涼的晨風中飄蕩,瀧幼僵站許久,忽然,眼睛中閃過黑色的光芒。
這些妖怪一定是因為深夜被趕走了感到害怕,一起來對付他了!
她緩緩飄上一米高的欄桿,飛身而起,哥哥是她一個人的,永遠都是她的,誰也不能再搶走!
然而白繞竹和皎梔的話不斷在腦中回想,意識海中,那一株巨大的、搖曳的水晶般的瑩綠大樹顫抖起來,天明寂靜的遠處有黑霧在逼近。
少女很快趕回家里,這時候已經有客人上門來,非邑給煉丹爐設了結界,旁人看不見,當然也看不見戴著神格的少女。
“哥哥”
非邑沒抬頭,畢竟這里還有這么多客人。
“怎么了?”
坐在他面前的大媽愣了下,“沒啷個。俊
“抱歉,我去拿個東西!
非邑站起來,走進瀧幼的房間關上門,結果轉頭就對上少女泫然欲泣的小臉,極為擔憂。
“突然跑回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一說完,就被少女撲了個滿懷。
瀧幼緊緊抓著他背后的衣料,“我怕一回來你就又不見了!
房間有些暗,非邑垂眸看她的發旋,揉了一下,“不是才說自己長大了,怎么又和小孩子一樣?”
這句話似乎不應該說的,因為那一瞬間空氣就變了味道。
瀧幼一把推開他,噘著嘴,臉微紅,哼了一聲掉頭跑了出去。
非邑看著他歡樂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缺乏安全感,嗎
臨近中午的時候,生意差不多歇了一下,結果白繞竹遞來的本子,很快就翻完了:最近的客流量差不多已經穩定下來,每天能維持在二十個左右,如果遇到跳蚤市場那邊的集市日,人還會更多。
今天還是讓非涂跑出去買飯,他倒在沙發上想:教科書也差不翻完一遍,如今即便不用神識,那些知識點也都像是復印一般裝進了大腦。
但這遠遠不夠,他還要練題、歸納重點,都要時間,諸神天那邊雖說現在不露面,但是每天接回來的委托也不少,果然還是應該減少做生意的時間。
下午的時候,他就對每個來這里的客人說道:
“因為小區里有人投訴擾民,所以以后只能每天上午開門。”
實際上這里有結界,就算在這里開個都沒問題。
大家都比較通情達理,感到惋惜是一方面,也有人勸他去外面租個門面兒的。
“我還沒有成年,家里也沒有大人,所以不能租到鋪子!
就在這時,一位五根手指都戴著金戒指的婦女,手一揮,“我李美麗給你出面開店,保準黃金路段!”
非邑:“”有時候,這種好意也是一種負擔,多說多錯,便笑道:“大家海涵,以后都上午來吧!
和這些嘮嘮叨叨、磨磨唧唧的客人相比,他端坐在沙發上有一種格格不入又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雖然大家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
就有一個奶奶說道:“我咋個記得非大師在華英中學讀高中來著?還是最好的班兒!
應該是深夜無疑,他變成非邑的樣子去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即便眾人將非邑本人忘了,也會將另一個非邑帶入記憶中記下。
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因為共用一張臉一個名字,對于人類來說也沒差。
“那是我孿生弟弟!狈且睾翢o壓力張口就來,“因為家里兄弟眾多,只能靠我來維持生計了!
聽得眾人一陣唏噓不已,紛紛轉頭看向買飯回來的非涂,都是半大小子,不好養活啊
然而胡扯是這樣扯,當非邑一開始煉丹,這些人的對于非字記憶又會嫁接到另一個非邑身上。
于是當深夜和幾個同學在街上吃晚飯的時候,店里的老板娘一邊忙著掂鍋炒飯,一邊隔得老遠就喊道:“喂,非字你吃晚飯莫忙到走,跟我算一張!”
引得旁人大笑不說,他自己跟著冷哼一聲,結完賬就跑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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