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前面的妖艷女子一路輕車熟路的出了這座山城,在向東走的路上,岳松完全可以感受到前面那人暢快的心緒,此時計劃將成,前面的那個艷女很快就不用再去陪商震那個老頭子了,到時候和那個無情的家伙過上幾天,就算最后鬧崩了,自己最差也能帶著一筆錢離開這個充滿著馬糞味道的地方!
不出所料,她并沒有真的去東側出口把事情報告給大執事商震,而是在靠近山城院墻的一個地方留下記號之后便一路向著東北方向前進,那里已經是屬于山林地帶,并沒有通往外界的成熟道路,只有訓練有素的精銳高手可以走那些常人難越的小道潛入進來,在這個牧場大部分人力都已經集中到兩端的時刻,少量潛入的人員已經足夠造成巨大傷害了。
越過一個小丘陵,在山腳下,自稱苑兒的艷女看到了前方閃爍的燈光,那是在預定計劃中和自己接頭的信號,謹慎的哼出了幾個音調,前方頓時閃出一名彪形大漢,兩人在看清楚對方的臉后瞬間摟在了一起,那女子嬌聲道:
“人家照你的吩咐,把話都說給那位李閥公主聽了,你要怎么獎勵我呢?”她的聲調語氣都充滿了暗示性,在挑逗對方的同時,自己的雙手也在暗暗摩挲。
男子發出一陣充滿n意味的笑聲,摟腰的手移到她香臀上,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這次若是真的事成,能把那李秀寧帶走,包保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又嬌聲媚語了幾句,兩人便翻身上馬準備走小路離開,這艷女本身也有些武功底子,連夜離開這個牧場并不是多困難的事。
岳松則在他們背后的陰影中默默看著這一切,眼前的情況已經有些詭異了,如果這個女人就這么離開的話,并沒有接到回應的李秀寧還有可能離開堡壘嗎?
當然有可能,要么背后的陰謀者事先還準備了一個這個女人的替身,要么李秀寧因為察覺到這個女人并沒有回去,認為是商秀詢已經將她抓獲并準備動手的話,依舊會想辦法離開山城進入空曠的牧場地帶,到時候憑借他們隊伍的實力,從山區的任何一條道路都能走出去。
不過就這樣回去給李秀寧做貼身保鏢也沒什么意思,況且他的感官靈覺已經清楚的察覺到在方圓數十丈以內要整整數十道生命氣息潛伏在地上,除了兩道比較強大的之外,其余的氣息水準也相當不錯,單在生命元氣上就足以和商秀詢的直屬衛隊相匹敵。
雖然岳松學習的術法只是最基礎的那一部分,至于開天眼,現靈光這種高深術法更是連門路都沒有,不過武學n到了高深境界,自然能和術法達到異曲同工的奧妙,現在在岳松的眼中,遍灑著星光的大地上現在有一團團的火焰在燃燒,雖然顏色不同,感覺迥異,而且并不知道這些火焰真正的稱呼,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每一團火焰都代表著生命,不一定是人類,還有可能是兔子和田鼠。
眼前埋伏的這些人肯定不會是用來過河拆橋殺掉那個女人的,這些精干的人手已經足夠把商秀詢徹底埋葬了,或者,把一個非常煩人的高手解決掉也是一樣。
但岳松就準備踩到陷阱里去,不僅要踩,還要把那些自以為是的獵人們一起踩死!
此時那個女人距離自己的距離已經超過了十五丈,如果不是這個區域并不適合縱馬的話,他們早就跑遠了,不過現在這個距離正適合給他們來點兒小驚喜。指尖靈光閃動,天地元氣聚攏在岳松的手中形成了數個小火球,雖然還沒有達到五火球的最高境界,不過在成型速度上比以前要好的多,而且不需要再吟誦短短的咒文了。
這樣的動靜自然會引起埋伏者中高手的注意,不過隨著火球的發射,這場貓和老鼠的戰斗已經在不由他們意志的情況下展開了。
一發火球對準的是前方的馬屁股,剩下兩發火球分別對準氣息中最為強烈和相似的兩股,在火球射出的同時,岳松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對方所組建的是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兩邊的連接點徹底斬斷。
這幾個火球本身的威力并不算大,論具體的破壞力和高手的一發劈空掌相比也沒什么差別,但問題就在于這是火球,剛開始看到的人們還以為這是扔過來的火把,但在他們開始懷疑為什么這些火把的速度會如此之快之前,這些東西就已經砸到了他們的臉上,哦,還有馬屁股上。
最開始的那一發火球越過數十丈的一段距離,準確的命中了前方兩匹馬的中間位置,炸起的塵土和石塊讓那些馬匹痛苦不堪的同時更讓它們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紛紛揚起前蹄哀嚎著亂跑,那一男一女也在一時不察之下直接跌下馬來,不過好運的是并沒有被馬蹄子踩斷骨頭,而是慌亂的躲到了一邊,完全不敢參與進后方激烈的戰斗中。
之后的兩發火球直接被兩把兵器打散,一人手持一把長柄斧,另一人則拿著一把奇形怪狀的長劍,劍尖頂端彎曲形成了一個倒鉤,這種奇門兵器倒是相當少見。
火球被擊散后,爆開的火苗也燎燙了一下他們的頭發,讓本來不怎么好看的面龐顯得有些滑稽,不過這都是小事,在他們站起的同一刻,細雨般的破風聲便緊密響起,埋伏在周圍的那些弩手們紛紛射出早已上好弦的弩箭,然后就把弓弦已經老化的弩機扔到一邊,抽出身上的長刀嚴陣以待。
奪奪,哧哧箭矢入木和入土的聲音紛紛傳來,卻并沒有聽到想要的入肉聲,相反,從自己的隊伍中卻傳來了一聲喉嚨被切斷時,血液外噴的滋滋聲!
“散開!我抓到你了!”尖細亢奮的聲音響起,斧刃破空的聲音也隨之劃破長空,但最終也只是打到了空處,而此時已經站在遠處一棵樹梢上的岳松清楚的看到了真正要起到關鍵作用的兩名高手:這兩人分別拿著長斧和怪劍,樣貌相似只是高矮不同,有對同樣丑陋的獅子鼻,一看便知是兄弟兩人,年紀則在40歲上下,皮膚卻透出一種詭異的鐵青色,一看便知他們的武功路子必是非常邪門。
這兩個高手岳松并不認識,不過長得這么有特色,而且武器也是別具一格的人,他之前在山東的時候好像聽過,據說這人稱長白雙兇的兩兄弟是知世郎王薄的師弟,不過他們師兄弟早就反目成仇,相互之間都想把對方干掉好一統長白派。
“剛才那是什么東西!”沉雄的喝聲響起,拿著怪劍,應該是弟弟的那rn聲喝道,那樣的攻擊實在是出乎意料,如果不是威力還在可接受范圍的話,他們都要以為那是什么妖術了。
根本不打算跟他們來一番交流之后再開打,岳松的習慣一向是把他們打服之后再慢慢談,這部分人馬的來歷他已經有所猜測,只要在最后保留下最重要的這兩個人,一切秘密都會浮出水面。
雖然對方的人數已經超過了30,但岳松依舊有這樣的自信。
戰斗瞬間爆發,對面的兩兄弟自然是直接揮舞著兵器沖了上來,他們兩兄弟之間憑借著精妙的配合足以壓制更高層次的高手,眼前的這個敵人雖然在記錄中相當強大,但自己兄弟聯手依舊可以勝過!這是屬于高手的自信,沒有這樣的意志,他們也n不到現在的境界。
但任憑他們的合擊之術有多么巧妙,捕捉不到對手也只是枉然:岳松現在根本不和兩人正面交戰,只是憑借自身遠超他人的輕功輕松自在的殺戮著那些精銳的手下,甚至看不到刀光閃爍,那些費盡心力才從蒲山公營中選拔訓練出來的精銳們便紛紛倒下,這些在正面戰場上足以以一敵十的精兵現在卻脆弱的如同野草一般,縱然已經憑借身體本能結成戰陣,但在那道虛幻的身影面前卻毫無作用。
長白雙兇這兩兄弟自是努力的殺上來想要將對方攔住,但無論他們手中的長柄斧和怪劍沿著怎樣奇妙的路線運動,甚至放棄變化,只是最單純的直來直去,自己的兵器和砍出的氣勁始終和那道身影相差一線,在對方閑庭信步的殺戮同時,自己兩人竟然只能徒勞地追在后面!
不管是呼喊著讓剩下的人立刻躲到他們后面,還是冷血的把他們作為引誘敵人前來的誘餌,對面的殺戮依舊不會停止,對方手中的那把刀所演繹出來的景象完全超越了兄弟兩人的想象,它在對方手中似乎變成了鞭子,化作了長槍,演化成了巨斧,各式各樣簡單易懂的招式不斷展現,雖然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各種兵器最基礎的運用方法,但超乎想象的速度和恰到好處的力量讓它依舊無可抵擋。
血液飛濺,尸橫遍地,不過半刻鐘,這片丘陵下靠近樹林的草地就化為一個血腥屠場,費盡心力潛入到這里的數十名精銳盡數死亡,在這片殺戮戰場上,依舊挺立著的只剩下了面色如常的岳松,還有緊握著手中武器,臉上的肌肉甚至開始扭曲的兩兄弟。
在真氣的震蕩防護下,刀身上甚至沒有留下任何血跡,總的來說,這把刀的性能還是比較令他滿意的,材質上也足以承受得住目前這種戰斗的損耗。
看著面前臉色鐵青,心理壓力已經上升到極限的兩兄弟,岳松將刀尖指向他們,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現在不可能取勝,不可能逃離,就連自盡嗯,這一點我不會反對,反正你們要是去死的話,我照樣能得到想要的東西,所以這條路你們確實可以考慮一下”
還沒說完,對面兩人便已殺上,兩人同時暴喝一聲,長柄斧高舉向天,化作一道激電疾往岳松的脖子斬來,強大無匹的勁氣更是先一步破空割來。稍矮的那人手中的啄劍則循著奇怪的進攻路線,變幻無方的尖端充分發揮出了這把奇門兵器的特性。面對著隨時可能身死的情況,兩人在這一刻把一身功力發揮到了極致,面對這樣的一擊,就是那個討人厭的師兄也要暫避鋒芒!
但岳松根本不打算躲,這樣的配合在力道上雖然強大,但因為失衡的心態已然顯露出了不少破綻,這看起來來勢洶洶的巨斧反而成了最容易擊破的一環,至于那柄劍,哈!
身影再次變得恍惚起來,不論是在對方的眼中還是其他感官中,面前那道本該高大的身影突然變得猶如鏡花水月一般,眼睛無法捕捉,氣機無法鎖定,自己甚至不能確定手中的兵器是否真的對準對方的要害砍去,這種矛盾的感覺直接導致體內真氣運行混亂,劍斧的走勢頓時受到影響,讓岳松手中的長刀斬去的方向更是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只是簡單的斜斬,由精鋼所鑄的斧頭便墜落到了地上,即使在這時,對方眼中看到的也只有一片水幕,下一刻,自己的胸膛便被如同撕紙裂帛一般切開,下一息,意識便陷入了深淵之中。
至于拿劍的那個人,在察覺到自己的哥哥一觸即潰之后,瞬間便心神俱喪的揮舞著長劍護住自己周身,眼前事比想象中更為可怕數十倍的敵人,這樣的對手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戰勝,密公,李密!
身為高手的本能讓他依舊能散而不亂的維持住劍勢,但此時劍法中的破綻已經多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像這樣以出奇制勝,詭奇變化見長的劍法,一旦心亂,便發揮不出多少威力,想要將其擊破,當真是再簡單不過。
簡簡單單的化刀為槍一個突刺,他的肩胛便被岳松擊穿,手中的長劍也無力的跌落到了地上,接下來彈出一道勁氣封住他的穴道,這場戰斗就算是徹底宣告結束了。
從頭到尾,解決掉他們耗費的時間比預計要長一些,畢竟術法在戰場上的應用對岳松來說是個嶄新的課題,更何況是他自己推演出來的術法結合。
只是看著這群死尸和那兩個早已逃遠的人,岳松仍是一皺眉,他現在察覺到,自己在這里浪費的時間或許會帶來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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