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的方法,無逃走的方法,有。
當前的局面就是如此,雖然岳松絕對不是這兩人的對手,但他如果只是想要逃走的話,依舊能想辦法找出合適的空隙。
只要對面兩人的合作依舊保持在這種心懷鬼胎的狀態下即可。
面對岳松的問題,善母莎芳點穴止血,陰后祝玉妍沉默以對,只是周身的光線再次開始扭曲,讓周圍人看到整個人仿佛是在一層水幕之后一般。
不給岳松喘息回復真氣的機會,兩女再度攻上,戰法依舊不變,由善母主攻,陰后以詭異多變的天魔力場和真氣旋流作牽制,在牢牢把岳松鎖在甲板上的同時,也讓這場戰斗變成了看不到終點的消耗戰。
對善母全力強攻,刀掌拳腳無一不用,雖然在近身戰中確實將對方壓制住了,但陰后的素手已經突破所有幻影印到了岳松的后背,同時還有數團天魔真氣打在背后各處要穴上,在如此重擊之下,護體氣勁瞬間崩潰,陰后苦修數十年的真氣瞬間沖入岳松經脈之中大肆破壞,讓他張口便噴出了一團鮮血。
血液在其中蘊含真氣的作用下化為數道血箭直撲對方面門,善母身形旋動之間,手中銀棒點出數道勁氣將其擊落,卻也失去了乘勝追擊的機會,眼看他揮刀暫退陰后退到一邊喘息,自覺勝勢已定的善母莎芳出言嘲諷道:
“以我兩派之力,就是邪王石之軒親至,今日也難逃生天,你還妄想為自己贏得生機嗎?!”
聽到石之軒的名字,陰后面紗后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變化,旋即又恢復了平靜:她已經感覺到對自己打入對方體內的真氣失去了感應,這樣的情況在很久之前只在那個人身上出現過。眼中厲芒乍現,隨后又被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岳松以刀拄地,挺直身體道:“本座還是那句話,想要殺我,你們,能付出多少代價?!”說話的時候,岳松雙眼緊盯著善母,竟是完全不看剛剛才重傷了自己的陰后。
“挑撥離間的計策,又有什么作用?!”不屑的反駁一句,莎芳揮舞著玉逍遙再度攻上,自己目前只不過受了一些外傷,他被陰后一掌貫體傷勢必然沉重,現在護體n已破,就算暫時壓制下去又有何用?!
陰后一身沉靜的氣質宛若巡視著自己王國的女主人,連天上的星月之光,都會在她的身邊扭曲旋動,在這充滿著魔幻氣息的氛圍中,一雙素手手結法印打出一道道真氣環繞四周,扭曲的光線反而為這些氣團鍍上了色彩,讓它們在岳松感官中仿佛飛奔于星軌之上的天體。
但這些東西是真正會要命的。以陰后n數十年的真氣純度,他想要將其完全轉換也不是一時能辦到的。
但這樣更好,效果也能更逼真一點。
刀氣縱橫,棒影連環。招式往來之間,無論是參戰者和觀戰者都能察覺到岳松勁力的減弱,有人攻勢走得更急,有人暗自做好了出手的準備,有人正在掐算著最為合適的時機。
用刀身格擋對方銀棒的一點,岳松竟是表現的無力將其徹底格開,刀身直接被后推半寸幾乎貼到了前胸上,一時之間破綻乍現,雖然及時補位擋住了莎芳的左手,但已經無力再躲過陰后的一掌,被正正的打在右肩上,甚至傳出了骨裂的咔嚓聲。
眼見大局已定,善母還沒來得及高興,驚見對方手指輕挪之間刀柄脫手橫飛入左掌之中,整個右手瞬間充斥著黑紅之色,飛濺的血液和磅礴的勁力竟直接壓得她難以喘息,大驚之下剛剛將用于攻敵的勁力收回,岳松的雄掌便沉重的印到了她擋在身前的銀棒上。
這一擊結合了岳松自身的功力和陰后打入他體內的真氣,再以岳松自己復現的降龍十掌之飛龍在天的手法打出,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下,縱然抵擋又有何用?!
這一次,骨碎的聲音在整片河道上都清晰可聞,岳松的這一擊在被她竭力偏轉之后還是打在了胸口上,銀棒玉逍遙多出了一道清晰的手印并嵌入了她的胸口之中,在碎布飛散之刻,善母整個人直接飛出數十丈,幸好在她的船上有好手飛射而出將其接住,不然可就要直接掉到河里了。
這一擊因為手法和實際動用真氣的原因到底是未盡全功,雖然肋骨斷了大半并且心脈遭受重創,但那一位如果有名醫治療的話依舊能撿回一條命,不得不說,這大明尊教的武功還真是相當有特色。
雖然一舉除去了一名勁敵,但岳松在打出這一擊的同時,后心又挨了陰后一掌,鮮血橫流的同時一個翻身就向河水中跳去,左手的長刀同時扔出將飛射而來的鐵輪打偏,在撲通一聲后,一片血色在河水表面散開,很快就徹底消失無蹤。而那些武士們的箭矢在水中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只能看著仇敵逃逸無蹤。
邊不負和聞采婷來到陰后身邊說道:“沒想到這人竟堅韌至此,竟然還有余力可以逃走!”
陰后則淡淡的說道:“他已遭我連番重擊,沒有數年的修養決計無法徹底復原,洛陽之事既然已經排除了他這個變數,那么下一步就看婠婠的了!”
“哈,婠兒你一定能擊敗那虛偽的師妃暄,為我圣門奪取勝利。”雖然姿態依舊瀟灑不凡,但眼中的淫光卻是讓人看著生厭。
“宗主,那傅君瑜好似動用了什么秘法徹底陷入了昏睡中,接下來要如何處理?”
“無需著急,她依舊是一個好用的誘餌,洛陽之局不會這么快就結束,她會把那兩個不肯馴服的家伙帶到我們面前的。”陰后下達了一個又一個命令,分別屬于兩派的船只很快消失在了這段河道上,至于她們的下一個據點在哪里,以及大明尊教接下來會采取怎樣的行動,那就不會為人所知了。
在靠近洛陽城水道閘口的街道上,一個的人影在黑夜中從水里爬了出來,一邊咳嗽著一邊掃視著周邊的房子,這里算是洛陽城的貧民區,在一堆茅草房中找了個空置的房子,他直接用左手抓起一塊門板碎片掃開了地上亂七糟的垃圾,把爛木頭之類的rn堆到一起,左手微微顫抖著捏起了一個法訣,在火焰燃起來之后,終于映照出了岳松慘白的臉。
盤起雙腿開始打坐療傷,今夜所受的傷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嚴重,若非陰后的殺心并不堅決的話,自己想跑出來起碼得丟掉大半條命,畢竟幻魔身法在陰后面前并不算秘密,而且岳松的身法也并非徹底完全的幻魔身法。
在這一夜之后,善母莎芳必然沒有多余的力量在洛陽城攪風攪雨,但這并不代表大明尊教就被踢出了棋局,畢竟他們的組織架構上除了善母之外還有一名大尊,實力應該更加超凡。
至于支援為何一直沒到,宋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岳松有了一定的猜測,現在這個階段無需有過多的懷疑,岳松若亡,懷疑的種子便會種下,對宋閥現階段的事業反而不利。
全身上下內傷外傷皆是十分嚴重,右肩的骨頭明顯出了問題,強行用刀的話發揮不出三成力量右臂的經脈全部受創,縱然以自身轉換過來的魔氣加以疏導緩和,陰后的真氣依舊對經脈造成了相當嚴重的腐蝕。
最嚴重的還是陰后的最后一掌,打在后心上的時候當真差點就讓心脈破碎,而且殘余的真氣依舊盤旋在心臟周邊一時難以拔除,就算岳松的神照經在療傷方面別有神效,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問題。
所以,今夜最大的受益者還就是陰后,讓大明尊教一名和自己相差無幾的高手徹底出局,讓岳松身受重傷無力再去干擾他們接下來的行動,直接掃清了可能的障礙。
現在,就看師妃暄能否接得下魔門的狂瀾了。
太陽終于升起,身邊的火堆也已經完全燒成了灰燼,岳松在自己運氣療傷了數個時辰之后,臉上總算是多出了一些血色,恢復了一定的自保之力后,到這貧民區的黑店里給自己買了一套換上,揉了揉臉上的肌肉,化身為一名土氣的鄉下人慢慢的往回走。
等到岳松回到董家酒樓的時候,留守在那里的寇徐兩人和宋師道幾乎要急瘋了,看到他終于走回來才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噓寒問暖和關心的話不用多說,在岳松第六次明確自己的傷勢現在還沒有到連話都不能說的地步之后,那兩個小子才總算放下心來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十分后怕的說道:“老爹,昨夜當真是能把我們嚇死,我和師道兄安頓好娘之后便急忙過去支援,結果在距離碼頭還有一里路的時候就遇見了被堵住的智叔,就算加上我都沒法打穿那個妖女的防線,最后還是她接到一個信號之后才主動撤退,等我們趕到碼頭之后,現場已經什么都不剩了。”
宋智在一旁關切地看著岳松,聞言補充道:“昨夜確實是我太過大意了,在半道上被那陰癸派的傳人率領其他三名妖人纏住,結果沒能及時支援岳先生,實乃吾之錯也!幸好您無事,否則我就沒法在大兄和兩位小兄弟面前交代了!”
岳松聽完之后若有所思,難怪在和那兩位交戰的時候沒有碰到陰癸派的傳人,不過對方安排的如此縝密,這當真只是以臨時起意的一場行動嗎?
關于這一點,其他人會有不同的看法,不過在此之前,岳松還是把他的經歷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雖然話說得相當平淡,但依舊引來了一聲聲驚呼,在聽到莎芳被岳松的降龍十掌重創之后,寇仲那小子就帶著思考問道:“老爹,你確認那個什么善母相當于挨了你和陰后的聯手一擊,居然還能活的下來?!”
面無表情的點頭確認:“差一點吧,畢竟那個時候我的真氣已經離枯竭不遠,我又不可能把陰后的功力完全發揮出來,而且運勁的手法還是并不完善,而且對方的功力也是相當特殊,卸掉了我不少勁力。”
一邊說,岳松還一邊抬起了右手,那一次借力直接讓他的右手變得千瘡百孔,現在傷口雖然已經封閉,但依舊留下了為數眾多的陷坑,看的人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
在旁人驚嘆于岳松內力運轉之妙的時候,他的心中同時升出了一股感慨:當年自己因為身份上的差別并沒能得以傳授降龍十掌,只是看過郭師和他的女婿施展過招式,不過降龍十掌又不是光看招式就能復制出來的武學,重點還是在運勁發力的方法上,在這一點,就只有靠他自己慢慢摸索了。
到底是傷勢沉重,岳松很快就和寇徐兩人一起到密室中療傷去了,他們兩人的長生訣真氣可以極大的加速傷勢的復原,三人合力的情況下,岳松的這一身傷勢將以遠超陰后想象的速度恢復如初。
等到第一天的療傷結束之后,三人一起從靜室中出來吃晚飯,此時岳松從外表上看起來已經沒有任何異樣,只有和他修為接近的人才能察覺到他內里的虛弱。
餐桌上一邊吃一邊談論著現在的局勢,王世充現在已經率軍趕回洛陽,并且催動大軍隔絕了皇城和外界的交通,現在兩派已經到了勢如水火的地步,賭局里已經開出了王世充何時會下令進攻皇城的盤口。
“王世充手下兵力眾多,高手也不少,只是現在內憂外患,只能放任師妃暄在城里公開的為天下人遴選明主,送出和氏璧。可惜傳國玉璽現在在哪里還不清楚,不然還能去偷上一票試試!”寇仲一邊大口吃著一邊嘟囔道,而宋師道和徐子陵則把目標放在了四天后榮鳳祥的生日宴會上,到時候不但尚秀芳尚大家會再次出場表演,而且各方勢力會再次齊聚一堂,連王世充都會前往,必然會引發一系列其他變化,從中或許能找到削弱其他人的機會。
岳松想了一下,還是出言道:“傳國玉璽現在應該在城南的凈念禪院,由禪主了空親自看守。子陵,你或許可以前去一觀。”
“什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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