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個傷號,姚軍這一路走的很慢。
上到山道的時候,姚軍怕顛簸,更是小心翼翼。
這回家的路走了有兩個多小時,回到家的時候,姚軍渾身都濕透了。
黃豆粒兒大小的汗珠子像下雨一樣,嘩啦啦的往下掉。
姚軍的腦袋有些悶疼,疲倦感像潮水一樣不斷襲來,但是他還是堅(jiān)持把姚老漢扶到了床上。
剛給老頭子蓋好被子,姚軍腳下一軟,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手扶著床沿,老半響了也緩不過勁兒。
姚軍這心里頭明白,這準(zhǔn)是自己萬獸訣使用過度的后遺癥。
本來這萬獸訣使用過度的后遺癥就不小,他憑著意志還強(qiáng)撐了一路,現(xiàn)在各種難受一起涌了上來,就是身子是鐵打的也撐不住。
眼皮子打架,眼前一發(fā)黑,姚軍沒力氣回自個兒屋里,就這樣趴在老頭子房里的地板睡了過去。
小桃回到家先是去拿家里備著的跌打藥酒。
這村子里頭的陳瞎子雖然看別的毛病不靠譜,但是這跌打藥酒卻是人家的祖?zhèn)髅胤健?br />
姚軍父子倆常年起早摸黑,偷著上山打獵,日子久了這身上多多少少都會受點(diǎn)兒傷。
特別是姚老漢,年歲也不小了,這山腳下住著,別的都還好,就是這濕氣重,隔三差五的,他那老風(fēng)濕就鬧騰,更不用說遇到陰雨天氣。
所以這家里的跌打藥酒倒是備著不少,小桃隔段時間就會到陳瞎子那兒買一瓶在家里放著。
還惹著陳瞎子打趣,姚家的憨父子倆個不會是把這藥酒配辣子花生給悶了吧?
小桃倒是沒受多大傷,只是這腳上崴了,走起路有些一瘸一拐的。
姚老漢的情況就不大好了,他可是整個人被懸在半空中吊了有兩三個小時,這繩子勒過的地方,全部都發(fā)紫發(fā)黑了。
要是不快點(diǎn)拿藥酒化開瘀血,這怕是會落下毛病。
所以小桃也顧不上自己腳疼,連跑帶跳拿著藥酒瓶子往姚老漢屋里頭走。
剛進(jìn)屋里,看到睡倒在地上的姚軍,嚇得她差點(diǎn)把藥酒給摔了。
小桃急急忙忙往地上的姚軍湊了過去,好在姚軍只是睡著了,沒什么大礙。
不然的話,家里兩個男人都倒下了,小桃真不知道怎么辦。
忍著腳疼,小桃?guī)鸵蠞h勒傷的地方涂抹藥酒。
這老頭子雖然睡著,但是這額頭上還在冒著白毛汗,一口老黃牙把嘴唇都咬得發(fā)白,黑臉上像是褪了色,蠟黃蠟黃的。
小桃看著心疼,眼圈一下子全紅了。
老頭子如果不是為了保護(hù)她,也不會被那些打手孽待,他這老臉上還腫著,印著兩個巴掌印子。
姚老漢對她是真的好,小桃的心里特別感動。
隨著小桃按摩,藥酒也漸漸發(fā)揮了功效,姚老漢的臉色好了不少,漸漸有了些許血色。
小桃松了一口氣,幫老頭子整理好衣服,蓋上被子,才開始為自己涂藥酒。
不得不說,小桃雖然傷的輕些,但是細(xì)皮嫩肉的姑娘家不比姚老漢這種糙老爺們。
藥酒剛倒下去,小桃就感到一陣刺痛,差點(diǎn)叫出聲來,不過擔(dān)心吵醒姚軍父子,她咬著紅唇,強(qiáng)忍了下來。
涂完藥酒,小桃看著睡倒在的上的姚軍,想要把他扶回房間。
這姚軍牛高馬大,壯實(shí)的跟鐵塔似的。
不要說小桃現(xiàn)在崴了腳,就是沒有崴腳,也扶他不動。
實(shí)在沒辦法,小桃從姚軍的房間里頭抱來了被子枕頭給姚軍蓋上。
忙完后,小桃坐在地上看著熟睡的姚軍。
說實(shí)話,姚軍并不是那種很帥的男生,跟現(xiàn)在國內(nèi)主流的小白臉更是天差地別。
但是,他的身上有著一種很濃郁的男人味,而且修煉了萬獸訣之后,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貴氣。
小桃看的癡了,伸出手按住自己心口,她的小心臟正如小鹿亂跳。
*的臉頰上飄著迷人的緋紅,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摸著姚軍刀削劍刻的臉龐,有些粗糙的皮膚,讓小桃感到一股真實(shí)感。
睡著了姚軍突然感到臉上有些癢癢的,他抬手摸向自己的臉,正好握著小桃的手。
“啊!”小桃發(fā)出一聲輕呼,還沒等她抽回手掌。
姚軍輕輕一拉,小桃的身子倒向了他的懷里,她的小腦袋正好枕在姚軍寬厚的胸膛上。
就這樣,小桃被姚軍緊緊的抱在懷里。
一開始,小桃還以為姚軍醒了,要使壞,但是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姚軍的呼吸很平穩(wěn),根本沒有醒來的意思。
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氣,但是也不免有些失望。
心神恍惚之際,倦意涌上心頭,小桃和姚軍緊緊相擁,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這一邊姚軍和小桃等人倒是睡得香甜,另一頭他們留下的爛攤子可就讓有些人焦頭爛額了。
王飛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殺了閆鵬之后,只是讓人帶走了自己兩個昏迷的手下還有閆鵬四個被拍暈的手下,閆鵬的尸體沒有處理就放在原地了。
之前閆鵬和王飛兩幫人火拼的時候,夜攤小吃檔的老板賈老頭可是也聽見了。
不過賈老頭倒沒有多在意,這鎮(zhèn)東的工地成了廢墟空地以后,三天兩頭的就有混混地痞,或者一些有錢人的公子哥兒約在這里處理私事。
賈老頭也見怪不怪,有些時候,這些人打完架了,還會約著到他這小攤子吃些東西填填肚子。
他掙得就是這點(diǎn)兒危險(xiǎn)錢,不然的話,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一個賈老頭擺攤子能有幾個客人?
這些癟三雖然夠混,但是道上混飯吃的,大多也講些道義,對賈老頭也沒太對為難。
該吃吃,該喝喝,這飯錢也沒少給。
賈老頭聽著動靜,這空地的人是打完了,天色也晚了,他想了想,麻利的收拾鍋碗瓢盆,架著自己那口大鍋,蹬著三輪車就準(zhǔn)備回家。
他回家的路正好經(jīng)過廢墟空地,等他蹬著三輪車進(jìn)經(jīng)過剛剛的打斗地點(diǎn)的時候,他的臉全都白了。
一具尸體躺在路中間,周圍都是深紅還沒有凝固的血,這天氣還吹著陰風(fēng)。
賈老頭顫顫巍巍的從口袋了掏出手機(jī),打電話報(bào)警。
“喂,是警察嗎?我在……鎮(zhèn)東廢墟空地,這里……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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