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身份地位,一個三甲醫(yī)院的副院長,和張朝輝這樣的市局局長還是沒法比的。
所以,當(dāng)謝院長看到張朝輝對陳禹越發(fā)恭敬,態(tài)度甚至顯得惶恐的時候,越發(fā)心驚,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到得最后,看著張朝輝竟是對陳禹做出嚴肅表態(tài),在陳禹面前像是下屬一樣,他更是感到震駭了。
張朝輝何等身份啊,對那位鐵腕的燕市長,態(tài)度大抵也不過如此了吧?這個看著像混混無賴的年輕人,特么的到底是什么來歷啊?
不論如何,知道自己踢到鐵板的謝院長已是欲哭無淚,腸子都快悔青了。
而且要命的是,他壓根不知道陳禹怎么會知道他喊了人過來報復(fù)的眼看著張朝輝安排人調(diào)警力過來,他已是騎虎難下了,被張朝輝身后個干練的警察盯著,他連打電話的機會都沒了。
一時間,他不免額頭冷汗淋漓。
“誤會,這只是誤會!”他硬著頭皮,抹著頭上的汗,湊到張朝輝面前,說道:“張局長,其實沒多大點事,只是一場誤會而已,您看是不是調(diào)解調(diào)解算了?”
“調(diào)解?”張朝輝看了謝院長一眼,面無表情說道:“現(xiàn)在不是謝院長你想調(diào)解就調(diào)解的,我們會一查到底,就算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警方該管的,但我們自然會申請讓其他相關(guān)部門介入。如果謝院長您立身持正,一定不會冤枉你!”
張朝輝的語氣不咸不淡,但態(tài)度卻強硬到讓謝院長心頭泛冷,整個人已是不由得汗流浹背了。
他做過什么他自己當(dāng)然清楚,很多事情要是被認真查起來,他肯定得完蛋!
他可不蠢,張朝輝越是如此不近人情,就越發(fā)說明陳禹身份來歷之可怕。
他甚至有點發(fā)懵,什么時候,江市這地面上居然出現(xiàn)了陳禹這樣年輕的,卻又讓張朝輝這樣的人都畢恭畢敬的人物了?
不過他也知道關(guān)鍵還在陳禹身上,他抹了一把汗,連忙朝陳禹鞠躬,說道:“陳少,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請別和我一般計較,我這就設(shè)宴向您賠罪!”
陳禹看了謝院長一眼,冷冷說道:“謝院長要賠罪?我怎么敢當(dāng)?”
謝院長滿頭大汗,惶恐地說道:“敢當(dāng)?shù)模耶?dāng)?shù)模惿偈侨酥旋堷P,我不開眼得罪了您,只要您肯接受謝某人的道歉,您怎么著都行!”
陳禹面無表情,說道:“我不過是一個無賴混混而已,可不需要謝院長您賠罪!”
謝院長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暗罵自己也是精蟲上腦了,剛才居然連多問問試探一下對方來歷都沒有!
江主任等人則已經(jīng)完全驚呆了,謝院長在他們看來已是他們只能仰望的人物,在江市人面廣闊,各種關(guān)系很硬。誰知道謝院長這樣低聲下氣都得不到諒解,這個年輕人的來頭到底有多大?
這個時候,他們當(dāng)然也不敢再附和謝院長,站在謝院長一邊,對謝院長的窘境只當(dāng)沒看見了!
“喲,可真是熱鬧呢!”正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傳入耳中,門口的人群被分開,一行人氣勢洶洶而來:“是什么人不開眼,敢得罪我們的財神爺謝院長啊?”
走在最前頭的人穿著一身白西裝,戴著墨鏡,嘴里還叼著一根雪茄,顯得很是風(fēng)騷。
在他身后跟著十來個小弟,全都身材精悍,耀武揚威,襯托得他更有氣勢!
張朝輝皺眉,看著來人說道:“羅總,你這是演的哪一出?”
“喲,張局?您也在啊!”羅總看到張朝輝,楞了一下,連忙丟了雪茄,摘下墨鏡,一臉討好地說道:“您老也在這?可真是巧啊,謝院長讓我過來見面,幫他調(diào)解點事情,沒別的意思!”
“是嗎?”張朝輝冷笑道:“調(diào)解?難道不是來幫著出頭砍人?”
“張局您可冤枉我羅元良了,砍砍殺殺這種事多掉價啊?現(xiàn)在我可是正經(jīng)經(jīng)營公司,講究以德服人,以德服人的!”羅總笑著說道:“不過,要是知道張局您在這里,哪里需要我來調(diào)解什么,是不是啊謝院長?”
他目光移動,看向謝院長時,看到了陳禹,忽然神色凝固,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然后,他也不和張朝輝再說什么了,一個跨步,神色激動且虔誠地朝陳禹躬身,說道:“陳少,是您嗎?您回來了?”
陳禹看著羅元良,淡淡道:“原來是羅總,謝院長叫你來弄我嗎?”
“啪!”羅元良朝自己臉上不輕不重甩了一巴掌,陪著笑的同時,眼里還有些忐忑不安,說道:“我這不是不知道是您嗎?要是知道是您,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不是,要是知道您回江市了,我肯定第一時間來向您請安問好啊!”
陳禹嘿然一笑,說道:“行了,少來這一套。你我好歹也算是故人,我不知道你的德行?”
“是,是。陳少還記得我是我的榮幸!”聽到陳禹說自己是故人,羅元良大喜,轉(zhuǎn)頭朝屬下吩咐道:“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叫人?”
“陳少好!”羅元良十多個手下連忙齊齊鞠躬,喊了一聲。
聲音合在一起,震動整個酒樓。
陳禹無語,擺手道:“羅元良,就不能換點新鮮的?叫你的屬下滾蛋!”
羅元良嘿嘿一笑,揮手讓屬下離開。
張朝輝看著這一幕,神色詫異。
他也沒想到羅元良會認識陳禹,而且還是頗為熟稔的樣子。
至于謝院長,則是目瞪口呆,而后面如死灰!
羅元良可是他喊來的,為此還不得不許諾將醫(yī)院醫(yī)療器材那一塊,交給羅元良來做。
誰曾想,他特意找來的江市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佬,居然也在陳禹面前是一副小弟的做派?
這他么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江主任等人都是神色大震,他們當(dāng)然知道羅元良,最近一年時間里在江市道上呼風(fēng)喚雨的大佬啊。
他們看得出來,羅元良見到張朝輝,雖然陪著笑,但嬉皮笑臉的意味居多。而面對陳禹時,這是恭敬到了骨子里,根本是對待不同層次的人的不同的姿態(tài)啊!
“對了,陳少,謝至誠這不開眼得得罪您了?他也是活得不耐煩了,怎么處置陳少您說句話!”羅元良瞥了一眼在場的張朝輝之后,立刻又涎著臉躬身表忠心問道:“不論是沉江還是卸胳膊卸腿,一句話的事!”
謝院長聽著這話心驚肉跳,面無人色以他對羅元良的了解,這種事做起來絕對駕輕就熟。
張朝輝面皮抽搐一下,心里暗罵羅元良的操蛋當(dāng)著他這市局局長的面這么說,將他置于何地?
不過,看一眼陳禹后,張朝輝也只能對這話裝作沒聽見了!
“羅總真是威風(fēng),動不動就把人沉江,不知道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嗎?”陳禹起身,一拍羅元良的肩膀,淡淡說道:“還是讓張局秉公辦理吧,另外安排個包間,我請羅總和張局吃飯好了!”
羅元良聞言大喜,說道:“哪敢讓陳少請吃飯,應(yīng)該我請,我請。張局,您別和我搶啊!”
張朝輝微微一怔,也是露出一絲喜色,他不理羅元良,朝陳禹說道:“能和陳少一起吃飯,我榮幸之至!”
陳禹拉著蘇若萱往外走去,示意酒樓的經(jīng)理安排包間。
那個謝院長面若死灰地站在原地,臉色無比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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