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沈曼青看著霍司琛，良久說不出話來。

    早已經捉摸不透的兒子的心思，現在到底如何，她已經不知道了。

    “你是因為生我的氣，故意反抗我嗎？我知道這件事我不對，我以后不再插手你的事情，可以了吧？”

    霍司琛看著她道：“我現在喜歡她，在我膩了之前，像一個男人一樣，我會保護她。

    所以媽，現在和我約法三章，像以前和你我做過的約定一樣，現在我要求母親也和我約法三章。”

    沈曼青臉色慘白，激動地站了起來，大聲道：“你和顧安暖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你知道的！算我不攔著你，你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之前你對她做的那種事情。”

    “我知道，所有我說過了我會娶伍秋。但是現在，在我沒有娶伍秋之前，所有屬于我的時間，我要拿回來。”

    霍司琛幽黑的視線，死死地盯著沈曼青，一字一頓道：“母親的幸福我已經給你了，母親你至少要做做樣子，容忍下我的任性。”

    沈曼青愣在了那里，看著霍司琛隱忍的攥著拳頭，憤怒的樣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樣的他，她從未見過。

    這樣的話，她從未聽過。

    沈曼青的眼淚從眼里落了出來，心里也是疼的。

    她有些顫抖地走到霍司琛身前，癱軟地蹲下來，按住霍司琛緊握的手，哀傷道：

    “對不起司琛，你為母親做了這么多，是母親對不起你。你想要什么我答應你是了。可是你知道，你和顧安暖之間……”

    “我知道，我不會讓她進霍家的門。”

    霍司琛笑了下，看著沈曼青，“你何必擔心，你真的以為她還會喜歡我嗎？還會想成為霍家的兒媳婦嗎？

    在我做那些事之后，在我逼著她打掉孩子之后？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所以母親，現在讓我喜歡她吧。

    我會守護好霍家，也絕對不會違背和你的誓言，但是現在請你不要再傷害她了。和我約法三章。”

    霍司琛的手扶住了沈曼青的雙臂，半跪下來把她扶起來。

    沈曼青看著自己兒子，心里也清楚，這么多年他為自己做的的確很多了。

    沈曼青抬起手擦了下淚，道：“好，我答應你，你說吧。”

    “第一，請母親珍重自己的身體，只要我不娶顧安暖，請你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威脅我，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請不用再要這種方在糊弄我

    第二，答應過我的事情要遵守，為了你自己好，也為了霍家好，算你有什么無法忍耐的事情，也絕對不能告訴顧安暖你做過什么

    第三，絕對不要對她出手，無論她和我之間發生了什么，或者她對我做了什么，只要沒有我的準許，絕對不要害她。這三點，希望你可以遵守。”

    沈曼青看著霍司琛，滿眼的哀傷，“司琛，是否算我是你的母親，你也依然對我有所保留，我是不是并不了解你。”

    霍司琛溫柔地笑著。

    只是那笑意并沒有直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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